好的,我来帮你改写这篇文章,保持原意和段落结构,但会丰富一些细节和表达,让内容更生动些,同时总字数尽量变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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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人发了一张图,是1933年《纽约时报》关于乌克兰灾情的报道。让我惊讶的是,这张图的清晰度居然挺高,放大之后细节依旧清晰可见。正巧今天下午我也没什么事做,文章内容也不算复杂,不如顺便翻译一下,练练英语,同时也给大家展示一段珍贵的历史资料,帮助大家更好地判断当时的情况。我承认我功力有限,难免会有疏漏和错误,欢迎大家指出,拜托别骂人,我们好好交流。
——沃尔特·杜兰蒂,《纽约时报》专电报道
1933年3月30日,莫斯科——最近一段时间,围绕苏联发生的饥荒问题,美国媒体披露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有英国工程师称,“苏联已有数千人死于饥饿,数百万人正面临饿死的危险。”此事甚至引发了英国与苏联之间的外交冲突。
报道的作者是加雷斯·琼斯(Gareth Jones),曾担任大卫·劳合·乔治(David Lloyd George)的前秘书。他最近在苏联停留了三个星期,告诉我他的结论是,苏联正处于一场惊人的崩溃边缘。
琼斯先生聪明而机敏,他克服了重重困难,学会了俄语,语言能力相当流利。但我认为,琼斯的判断略显仓促,于是询问他判断的依据。他说他在哈尔科夫周边的农村行走了大约40英里,亲眼见到了糟糕的情形。
我个人认为,苏联地域辽阔,不能仅凭一个地区的情况就作全面结论,然而,这并没有动摇他对苏联将要崩溃的坚定信念。
外国人,尤其是英国人,对苏联的悲观哀叹和频繁写下“苏联亡国论”的次数,早已数不胜数。实际上,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对苏联造成的损失已难以估量。
回顾凡尔赛和约时期,威廉·C·巴雷特(William C Bullitt)曾对苏联形势做出过敏锐且诚实的评价,但由于白军将领高尔察克的虚假报告,他的观点被忽视了。
高尔察克曾声称占领了喀山——事实上他从未控制过那里——他还宣称苏维埃政权已陷入绝境。
结果,高尔察克以失败告终。
1920年,高尔察克在伊尔库茨克被处死。
随后,邓尼金也曾宣称占领了奥廖尔,断言苏维埃政权即将崩溃。
紧接着尤登尼奇又宣称“占领”了彼得格勒,苏维埃政权再次陷入“绝境”。
然而如今,邓尼金和尤登尼奇都身在何处呢?
几年前,又有一名英国“目击者”声称莫斯科的卫戍部队发生兵变,剧院广场上躺满了整齐排列的尸体。
同一周内,另一家英国通讯社报道苏军远东边境的第55团叛变了。显然,这些消息都是无稽之谈。
更不用说三年前的一个更荒谬的事件:一名美国记者声称半个乌克兰已经造反,并用罗马尼亚人提供的“真实文件”做证据。后来查明那些文件竟然是八年前甚至十年前的旧资料。
——饥荒中领取救济粮的孩子们照片
回到琼斯先生的话题,他告诉我,在他所访问的苏联村庄中,几乎找不到面包,成年人普遍瘦弱憔悴,但他没见到有人或动物已经死去,也没见到有人快要饿死。
我信任他的观察,因为不仅是乌克兰,整个北高加索、伏尔加河下游以及哈萨克斯坦等地,传统的游牧民族被强制转变为集体农场生产方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
集体农场作为一种全新的农业模式,管理上混乱不堪,再加上费奥多尔·M·克纳尔及其农业部门同僚的故意破坏,使苏联粮食生产陷入严重混乱。这些事实都是确凿无疑的。(克纳尔后来因破坏被处决。)
不过——说得难听点——要想煎好一个鸡蛋,就得先打破蛋壳。布尔什维克领导人对农业集体化的冷酷无情,犹如一战时期那些为了向上级展示部队勇气,宁愿牺牲惨重也要发动进攻的将军。
实际上,布尔什维克的冷漠更甚,因为驱使他们的是狂热至极的共产主义信念。
(注:与此同时,由于极端气候和虫害,邻近苏联灾区的波兰、罗马尼亚和德国也爆发了粮食歉收和饥荒。例如波兰部分地区,1932年饿死的家庭占比高达88.6%,无数村庄遭遇全村饥饿而亡的惨剧。饥荒伴随着伤寒和肺结核疫情的迅速蔓延。)
自从与琼斯先生交谈后,我尽力收集有关饥荒的各种资料。
我走访了苏联官员,获得了苏联各地外国领事馆掌握的情报,还汇总了在苏联工作的英国专家的证言,以及我从俄罗斯国内外私人渠道获得的消息。
1933年,外国绘制的苏联饥荒地图显示,乌克兰东部、俄罗斯南部和哈萨克斯坦北部受灾最为严重(这些地区的人口主要为俄罗斯族和俄语使用者)。
相比单纯旅行某一地区,我认为这些信息更具准确性。毕竟苏联领土广大,不能草率下结论。外国记者的责任是提供完整的全景图,而非片面印象。
事实是:
苏联全国范围内都存在严重的粮食短缺问题,甚至一些管理良好的集体农场偶尔也会出现供给不足。大城市和红军的食物供应相对充足。
总体上,没有人真正饿死,但因营养不良引发的疾病死亡普遍存在。
简单来说,某些特定地区的状况确实糟糕至极——乌克兰、北高加索和伏尔加河下游地区尤其严重。其他地方虽有食物短缺,但状况相对好转。
总的来看,情势严峻,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大饥荒。
(苏联农业最关键的几个月是二月和三月。此后,鸡蛋、牛奶和蔬菜的供应会逐渐跟上,弥补此时面包短缺的缺口——如果当时面包确实缺乏的话。)
过了这个阶段,几乎每个俄国村庄的粮食状况都会有所好转。但这无法回答一个核心问题:接下来粮食供应如何保障?
这不取决于苏联是否会垮台——目前看来,在斯大林统治下苏联既不会垮,也难以倒塌——而是取决于克里姆林宫的政策决策。
如果未来气候恶劣,如1921年那样粮食歉收,俄罗斯将面临真正的饥荒。
若气候良好,如今的困境很快将成为过去。
而事实上,困难很快过去了——两年后,由于粮食和副食品供应充裕,苏联取消了票证配给制,开始大量生产巧克力、糖果和冰淇淋等零食。
(完)
附注1:当时苏联农村除了饥荒,还广泛传播着各种疾病。
继承了沙皇时期极差的农村医疗和卫生条件,营养不良导致免疫力下降,疾病在乡村疯狂蔓延。
即便救济粮运到,大家吃上饭,因疫情导致的死亡现象也不会立刻停止。
饥荒过后,苏联立即展开大规模的乡村医疗卫生运动。
这使得苏联逐渐积累了应对大规模医疗卫生事件的经验,成为世界医疗卫生领域的领先者。
中国人熟悉的白求恩博士,1935年赴苏联参加国际病理学大会时,亲眼见证了苏联全民医疗的推广和对疾病控制的努力。
这与他在加拿大和美国见过的情景形成鲜明对比:劳动人民贫困,生活艰难,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居住环境恶劣,医疗负担沉重,资本主义政府对此漠不关心,导致传染病、慢性病频发,穷人死亡率极高。
正如白求恩所说:“富人有富人的肺结核,穷人有穷人的肺结核。富人康复,穷人却死去。”
他的苏联之行坚定了他对共产主义作为“穷人病痛”解药的信念,也促使他后来加入加拿大共产党,奔赴中国抗日战场支持八路军。
附注2:实际上,1933年饥荒无论在波及范围、严重程度,还是非正常死亡人数上,都远远不及沙俄时期连年灾害和饥荒。
沙俄作为帝国主义列强,其人口死亡率长期与当时的英属印度和大清帝国相当。
甚至《纽约时报》也指出,1932-33年饥荒并非苏联历史上最严重的——1921年俄国内战后造成的大饥荒更惨烈。
那么,为什么反而是1932-33年的饥荒在当代互联网传播最广?
这个问题可能要归因于被称为“美国女婿”的尤先科,他极力推动反共反俄政策,把纳粹刽子手及乌克兰民族主义者斯捷潘·班德拉吹捧为“乌克兰国家英雄”。
正是在他的配合下,美国炮制了所谓“乌克兰大饥荒”及其相关伪史。
但即使如此,恐怕乌克兰人自己也难以接受这套说法——否则,2014年反对基辅伪政府的哈尔科夫、敖德萨、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等地区,怎会恰巧是1932-33年饥荒的“重灾区”?
此外,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长期资助哈萨克斯坦相关NGO,其中一项资金用途是炒作所谓“哈萨克大饥荒”(如“哈萨克历史记忆俱乐部”,每年获得33000美元)。
但由于中亚地区关注度不高,且哈萨克政府不愿像乌克兰那样配合美国炮制伪史,这个话题始终未能引爆舆论。
(2022年12月13日,译者:半个甜橙子,校对:蒋梦珊,肥鹅经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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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样改写怎么样?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帮你调整风格或丰富更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