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一场关键的抓捕行动,标志着中国开始拨乱反正、走向稳定正轨。这次行动不仅有叶剑英等老一辈革命家亲自指挥和部署,现场还由67名官兵具体负责执行。参与行动的,是以张耀祠、邬吉成、武健华为代表的中央警卫团官兵,他们是这次任务中无声无息的英雄。
1953年5月的一天,中央警卫师副政委张耀祠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处理文件和日常工作。政委张廷桢走过来对他说:“耀祠,你收拾一下,去中南海,汪东兴同志有事找你。”张耀祠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疑问来到汪东兴办公室。此时,汪东兴兼任中央公安部九局局长及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局长。
汪东兴当即告诉张耀祠:“这次来找你,是中央决定成立中央警卫团,任命你为警卫团团长。你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党中央核心领导,以及在中南海工作的党政军领导。”张耀祠听后心中一震,明白责任重大,保护中央领导核心意味着责任非同小可,他一时有些担忧是否能胜任这份重担。
汪东兴见张耀祠似乎有推辞之意,脸色一沉,“这是中央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不可更改。你回去马上准备,尽快组建中央警卫团。”张耀祠虽然感到压力巨大,但也知道这份工作的重要性和使命感。
组建警卫团的过程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艰难。虽然是新组建的单位,但张耀祠并非从零开始。考虑到保卫中央领导的特殊性,警卫师在5月初调拨了一个机关团和部分部队给他作为基础。这个警卫师一团的前身是延安中央警备团,官兵军龄长、党龄深,作战素质和思想作风都非常过硬。
此外,还从其他部队抽调了一批政治坚定、作战能力强的精锐士兵,中央警卫团就这样初步组建起来,并向军委总参申请了代号。中央警卫团的代号“8341”曾引起不少迷信和猜测,但实际上只是总参根据编制序列分配的编号,主要是为了方便和保密。类似的代号在解放军部队中很常见,并非独一无二。1976年后,警卫团恢复警卫师番号,代号改为“57001”。
6月9日,张耀祠正式宣布中央警卫团成立,任命张耀祠为团长,张宏为副团长,杨德中和王化宇分别为正、副政治委员。
1976年的抓捕行动中,怀仁堂内外由两人分工指挥:怀仁堂内由中央警卫团政委武健华负责。汪东兴对武健华的信任源于其丰富的实战经验。武健华早年参加接收上海工作,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战”,这段经历比任何谍战剧都更精彩。
1945年5月初,华东局从济南公安局抽调干部南下,协助解放军接管上海国民党警察局。南下干部和华东警校学生共约1400多人,武健华是其中之一。5月15日,负责接管的列车抵达丹阳,在集镇组织培训,确定各级接管班子。武健华担任上海军管会公安部科长,负责警察局档案室。
一位地下党刘泮泉介绍了警察局情况,绘制了详细地形图。实际接管时发现情况完全吻合。5月25日,武健华等人随队进驻徐家汇交通大学,全体人员挤在体育馆地板上休息,迎来了他们进城的第一个夜晚。
张文炳对隐蔽战线的艰险表示钦佩,武健华和邵健与其交谈,彼此间流露出革命战友的亲密情谊。随后,他们乘军用吉普车抵达上海市警察局,见到国民党防御工事和残破枪械。警察局拘留所墙壁上依然留有24日枪决革命同志的血迹,国民党局长逃跑前枪杀了9名革命者。三人默默凭吊,为未能见到胜利的烈士们表达哀思。
5月28日,武健华持军管会签发的接管令,和三位同志在档案室执行交接工作,严格清点档案。过程中发现部分重要案件卷宗失踪,引起高度警觉。国民党特务企图利用潜伏间谍破坏新政权安全,6月某造船厂附近出现特务深夜狙击解放军事件,当地群众及时举报,特务被抓获。
6、7两月间,上海公安机关与警备部队共抓捕特务间谍2500余人,成功破获多个特务案,保卫了新生政权的稳定。
1976年10月6日下午5点左右,汪东兴突然通知中央警卫团副团长邬吉成前往其住所,提及当晚将有重要行动。邬吉成虽然未掌握全部细节,但从此前暗示中已大致明白事态,表示坚决支持并做好准备。
汪东兴交代武健华负责怀仁堂内事务,邬吉成负责外围警戒和防范,同时指示通知孙凤山,确保相关人员车辆管理有序。指令简明而严肃,透露任务的重要性。
邬吉成1945年被选送至延安负责警卫工作,最初是晋绥六分区的普通战士。被军区选中后,先在蔡家崖休息等待,后来得知任务是赴延安保卫中央领导,心情激动不已。第一次值班就在周总理家门外,因紧张和兴奋多日未眠,打盹被皮夹克男和护卫打断,事后他才明白那是周副主席。
他和毛主席的首次见面是在中共七大前夕,当时他在杨家岭中央大礼堂外警戒,远远见到威风凛凛的护卫车队和毛主席下车的情景。邬吉成一生长期在中央警卫团工作,直到1982年退休。
1976年10月4日,叶剑英元帅在看到《光明日报》头版文章后,意识到有人企图篡夺最高领导权,立即前往华国锋处紧急商议。叶帅强调必须“先发制人”,迅速行动。华国锋同意,并请叶剑英与汪东兴共同落实计划。
汪东兴选定张耀祠和武健华为行动骨干,从警卫局机关和“8341部队”中挑选政治和军事素质过硬人员组成五个行动小组,具体分工明确。另有丁志友、东方等负责现场警戒,孙凤山管理车辆,配备六名司机。
抓捕当天,邬吉成在怀仁堂门外守候,及时将目标人物随从隔离,避免引起怀疑。行动通知对方当晚8点赴怀仁堂开会,内容涉及毛主席纪念堂设计及选集第五卷清样。
抓捕行动仅用35分钟便无声无息地完成,没有开一枪一弹。武健华出来后通知邬吉成确认任务完成,所有目标均被抓获并隔离,罪犯全部落网。
参与此次行动的“8341部队”除领导外共有67名官兵,每个人都在岗位上发挥了关键作用,事后受到中央领导的亲切接见和慰问,功勋卓著。
参考文献:
《解密8341部队的由来》孙琳
《红色警卫邬吉成回忆往事》刘永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