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7月1日被定为“建党节”,然而,事实是这并不是中国共产党真正的诞生日!其实,7月1日仅仅是一个纪念日,而非党诞生的真实时刻。党的首次代表大会,即我们常说的一大,实际上是在1921年7月23日召开的,而非7月1日。那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误会呢?这要追溯到毛主席晚年时,因记忆的模糊,无法准确回忆一大召开具体日期的情况。
那么,问题是怎么产生的呢?1917年11月7日,俄国爆发了震惊世界的十月革命,建立了世界历史上第二个无产阶级政权(第一个是巴黎公社),并诞生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十月革命不仅改变了俄国的历史进程,更深远地影响了全球社会发展。当天,中国驻俄国公使刘镜人便急忙将这一消息发回国内。十月革命的思想迅速传播到中国,并且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力。
随着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等思想浪潮的兴起,无数中国青年和爱国志士纷纷投身革命,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也开始逐渐深入,埋下了深厚的思想基础。五四运动后,陈独秀、李大钊、张申府等人纷纷发起组织起共产主义小组,北京、上海、武汉、长沙、济南、广州等地以及留学日本、欧洲的青年开始积极行动。
1920年8月与9月,在法国勤工俭学的蔡和森分别给毛主席写信,深入讨论了建立共产党的问题。蔡和森在信中强调:“首先要组织一个党——共产党,因为它是革命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毛主席在回信中非常坚定地表示:“见解极是,我完全赞同!”此后,陈独秀、李大钊和张申府等也开始商讨党的名称问题。
最初,陈独秀提议使用“社会党”这一名称。1920年11月,陈独秀等最终采纳了蔡和森提议的“共产党”,并在上海创办了党的第一个刊物——《共产党》,同时制定了党宣言——《中国共产党宣言》。这样,建立党的条件渐趋成熟,召开全国代表大会的呼声也开始在建党骨干中酝酿。
1921年7月23日晚,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简称一大)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今兴业路76号)正式开幕。会议地点设在李书城和李汉俊两兄弟的住宅,房间内布置简单,大家围坐在客厅的大餐桌周围。出席会议的代表包括来自上海的李汉俊、李达,北京的张国焘、刘仁静,长沙的毛泽东、何叔衡,武汉的董必武、陈潭秋,济南的王尽美、邓恩铭,广州的陈公博,以及从日本留学归来的周佛海等。这次会议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但或许许多人以为与会者都十分庄重、严肃地参与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事实上,情况并非如此。
02-1、会议氛围轻松
与会的13位代表,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之间的互动并不拘束,反而非常轻松愉快,甚至可以说是畅所欲言,风花雪月,无话不谈。具体来说,代表们的年龄如下:
- 毛泽东:28岁,何叔衡:45岁(来自长沙)
- 李汉俊、李达:31岁(来自上海)
- 张国焘:24岁,刘仁静:19岁(来自北京)
- 董必武:35岁,陈潭秋:25岁(来自武汉)
- 王尽美:23岁,邓恩铭:20岁(来自济南)
- 陈公博:29岁(来自广州)
- 周佛海:24岁(留学日本)
- 包惠僧:27岁(代表陈独秀)
这些年轻的革命者围绕着一个简单的大餐桌,氛围并不如传统印象中的那么严肃和庄重。陈公博甚至带着妻子一起参加了这场重要的会议。
02-2、毛主席的“孤僻”
毛主席虽然以幽默和健谈著称,但在这次大会上,他显得格外不合群。毛主席与他那群年轻的革命伙伴们并不总是有话可聊。原因之一是他在湖南师范学校与好友们定下的“约法三章”——不谈女人、不谈钱财、不谈日常琐事,这让他与其他代表们产生了某种隔阂。此外,毛主席性格直率,尤其是他那股源自湖南的傲气,使得他与其他代表的互动有时显得冷淡。当他与人对话时,常常一言不合便会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对方,气氛一度变得有些紧张。
尽管会议期间,毛主席、何叔衡、董必武、陈潭秋等9人住在同一地方的三个宿舍里,但毛主席因为睡觉时打呼噜非常响亮,所以一个人独自住在一个房间里。其他代表觉得毛主席有些孤僻,因为他们的教育背景各异,大家多多少少有些隔阂。
02-3、会议的冷淡态度
从会议的参与态度来看,不少代表并没有意识到这次会议的历史重大意义。陈独秀和李大钊等党内重要人物并未出席大会,陈独秀因为忙于解决贷款问题无法参加,而李大钊当时在北京忙于争取工人的薪资等事务,也未能抽身出席。
实际上,很多参会的代表并没有对这次大会产生足够的重视,他们并未想到这个党会发展成一个改变历史的巨大力量。甚至有些代表在会后表示,他们没有意识到参加的是一场历史性事件。后来,当采访到刘仁静时,他直言不讳地表示:“不就是去开个会嘛,谁能想到它有那么重大的历史意义?李大钊不来,其他人也不来,我就去了。”
这种随意的态度,或许正是后来部分代表选择退出中国共产党或脱离党的原因之一。尽管如此,这次大会所确立的历史地位是无法改变的。
为何7月1日成为建党节
至于为何7月1日成为了建党节,实际上这背后隐藏着一段历史误会。由于一大召开时,会议资料和档案遭到警察破坏,许多与会代表对具体日期记忆模糊,大家只记得大概是在7月。
1929年,董必武和何叔衡在莫斯科留学期间,何叔衡曾询问董必武一大召开的时间。时隔多年,两人也只能模糊地回忆起大致的时间,而具体日期依然无法确认。稍后,陈公博在《新青年》上发表了关于一大的文章,但他记得的只是从广州出发的时间(7月14日),而到达上海的时间则是7月21日。甚至陈潭秋在1936年回忆起一大时,也只能记得是7月下旬,但具体日期依旧模糊。
直到1938年6月,毛主席和董必武回忆起一大的会议时,他们都认为会议发生在7月,但由于当时过于忙碌,具体日期一直记不清。毛主席在这段时间发表了《论持久战》,并在其中明确提到“今年七月一日,是中国共产党建党十七周年”。这一刻,7月1日作为建党节的正式日期就被确定下来。
时至今日,7月1日已经成为了中国共产党成立的纪念日,尽管这个日期并非党的真正诞生日,但它早已成为了全党全国上下共同纪念的日子。
历史常常就是这样,许多无意中的细节和误会,往往塑造了一个时代的重大事件。那些参加一大的代表,可能当时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将影响中国,影响世界,直到今天,他们的名字依然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