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菊隐在《政海轶闻》一书中提到,民国三四年,袁世凯常与他人谈论自己在推动共和方面的成就,甚至询问来京的各省大员对这一进展的看法。陶菊隐对此深感讽刺,他认为共和政体如果真心实施,绝不应用“办”字来形容,这显然是在对共和体制的不尊重。陶菊隐进一步指出,虽然反对共和意味着背叛国家,但当时的社会氛围仍让人难以公开表达异议。
夏衍在《懒寻旧梦集》中提到赛金花时说道,赛金花的命运与莫泊桑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的小说《羊脂球》中的描述极为相似。那些对赛金花口诛笔伐的人,就像当年法国贵族鼓励羊脂球卖身度过难关的态度一样,庙堂之上的大人物,其心胸和风度远不及一个妓女。
1928年4月,辜鸿铭带着辫子去世,时隔几个月,《申报》发布了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北京地区依然保留着4689条男性辫子。这一新闻显现了当时传统与现代文化交织的矛盾。
抗日战争期间,国军士兵的工资经常拖欠,最长的拖欠甚至达17年之久。一名少校连长被撤职后,向陆军总长要求偿还多年的欠薪,最终得到的回应是被重新安排到宪兵司令部担任中校科员。
1931年10月,溥仪和文绣签订了离婚协议,理由是他们结婚九年来,从未有过性生活。这一离婚事件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各大报纸纷纷报道,甚至用“妃子革命”、“皇帝与皇妃离婚”之类的标题进行渲染。根据协议,文绣在离婚后不准再嫁人。
有一次,曹锟到解剖室参观,看到教授在用显微镜观察蚕体的解剖时,笑着说:“你们这样细致入微地工作,每月拿200元的薪水,实在不值这个价!”
梁实秋在抗日战争最为激烈的时期,依然坚持写作自己的悠闲文字。左翼作家批评他说这是“与抗战无关”,对此他进行辩解,认为人在危急时刻虽可拿起菜刀杀人,但杀人的本质并非菜刀的功能。
抗战期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搬到四川南溪县李庄镇,史语所第四组的人类学组藏有众多人头骨和骨骼。这些物品不久被当地人发现,甚至夜晚有人站在山上高喊:“研究院杀人了!”这让史语所的工作人员哭笑不得。
1921年,张充和的父亲张武龄在苏州创办了乐益女子中学,然而他的亲戚却对他嗤之以鼻,认为他愚笨,既不将钱花在自己孩子身上,却花费在别人的孩子教育上。
在联大学生食堂,学生们食用的是政府配发的“公米”,米饭粗糙且混杂着沙石、老鼠屎和糠屑,学生们戏称其为“八宝饭”。他们调侃:“八宝者何?谷、糠、秕、稗、石、砂、鼠屎及霉味也。”米饭的味道极差,且可以在距离膳堂五十步的地方就闻到臭味。
1941年3月8日,朱自清在日记中写道:“一切本来顺利,但饥饿让效率大减。以前从未体验过饥饿,甚至自豪不知饥饿为何物。但现在,一到中午,腿软眼花,手抖得厉害,稍微吃点东西便能恢复。”这反映了抗战时期物资匮乏的状况。
1928年,杨崇瑞统计了中国妇幼卫生的现状,发现每天有不少于500名孕产妇死于各种原因,其中有400人因无法得到及时抢救而丧命。
李鸿章年轻时曾写过一副对联:“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在签订《辛丑条约》后,他又作诗自谦:“三百年来伤国步,八千里外吊民残。”
章太炎最初是俞曲园的学生,但后来心向革命并对学术产生了不同看法,写下《谢本师》一文,公开否认了与俞曲园的师生关系。
辛亥革命后,王国维在罗振玉的劝说下,成为了清朝的忠臣,接受了溥仪的封赏,并转向了经史学研究,甚至写诗颂扬慈禧,称她为“五十年间天下母”。
蒋梦麟坚决反对学生参与政治运动,他认为这是“中国的成年人和老人不愿承担责任的结果”,并且认为“年轻人应该有权专心学业。”在他担任北大校长期间,校内的学生运动几乎没有发生过。
民国时期,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常在家里举办沙龙,吴良镛回忆道:“每到三四点,梁家就会准备茶点,客人来来去去,讨论的话题涉及政治、社会、美学和文学,当然也包括时局的批评。”
袁静雪在回忆录中提到,她的哥哥袁克文曾通过卖字写对联和扇子谋生。他所写的字一旦卖出去,就能换钱,但他如果手中已有十块钱,就不愿再写字。他有一次为张宗昌写了一副极大的‘中堂’,代价是一千元,写字时甚至脱下鞋子,在纸上站着写。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回忆道,自己小时候有很多奇怪的爱好,除了玩骆驼、喂蚂蚁、养蚯蚓、看狗打架之外,最大的乐趣是恶作剧。他曾将含有铁砂的鸡蛋糕给太监吃,还用铅弹打过太监房的窗户。
民国时期,广州最早开设了兼营恤发和电发的理发店,唯一、一新、美化三家最具代表性。然而当时所有理发师都是男性,因为许多女性不愿让男人修理自己的头发。到了三十年代,越来越多女性开始进入理发行业,各大理发店纷纷雇佣女理发师。
1860年10月9日,一位英军随行记者报道了圆明园被洗劫的情景,描述了各式艺术品被抢走或摧毁的情形,丝绸也被搬走,甚至用来做营帐、床铺和被单。这一场景成为了英法联军侵略中国的象征。
1875年7月6日,《纽约时报》报道了清朝准备效仿日本,选拔学生赴英美留学的消息,这标志着中国近代教育改革的开始。
1879年,前美国总统格兰特将军访问中国,恭亲王的风采令他印象深刻。格兰特随行的记者杨约翰称恭亲王是个机敏、意志坚定的人,且与其他东方王子不同,谈话时表情丰富,极具活力。
在签订《中英北京条约》时,额尔金勋爵的助手洛奇回忆道,恭亲王当时只有28岁,虽然年纪轻轻,但看起来却因处境的压力而显得格外老成。他的面容透露着焦虑,但他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恐惧。
1909年1月2日,摄政王载沣罢免了袁世凯,理由是他因腿疾患风湿。当天《纽约时报》发表社论,称袁世凯是“现代军队组织者”。
寇松勋爵在《远东问题:日本、朝鲜和中国》中描述了他与李鸿章的会见,称李鸿章身穿灰色长袍、戴黑丝帽,气度非凡,唇上的大胡子遮住了一半嘴巴,但他仍显得威严十足。
1945年6月26日,在联合国宪章签字仪式上,中国因字母排序排在首位,顾维钧作为首席代表第一个在宪章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