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女性出游，行李箱里的衣服可谓是五花八门，有为了行动方便的运动装，也有为了拍照打卡的各类裙装，完全凭个人喜好。但若是到了古代，即使是开放的唐代，女性出行要穿什么衣服，那也是大有讲究。

唐代女性出门穿什么，首先取决于她们选择的出行方式。假如选择了乘车出行，坐在车厢封闭的牛车、马车上，那穿什么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别人看不见，也管不着。但若是选择了骑马出行，身姿、服饰都外露，并且还要考虑到行动方便，那就得为此好好“设计”一番。

虢国夫人游春图局部

先“从头说起”。唐代女性出现的行李箱中，“羃篱”是必带单品。据《旧唐书·舆服志》记载：“武德、贞观之时，宫人骑马者，依齐、隋旧制，多着羃篱（籬）。虽发自戎夷，而全身障蔽，不欲途路窥之。王公之家，亦同此制。”北方少数民族地区，无论男女，都会使用羃篱来遮挡风沙。后来羃篱传入了中原后，很快就成为了唐代女性出游时，用来遮蔽姿容的服饰。

不过羃篱流行的时间并不长，骑马出行的唐代女性们又选择了更美观便捷的“帷帽”。相比羃篱，帷帽的帽檐所缀的皂纱要短很多，只垂到颈部，并不会遮盖全身。唐高宗对这种变化很不满，曾在显庆年间颁发诏令，想要禁绝帷帽，但无人遵从。至武周神龙年间后，几乎见不到羃篱了。此后，席帽与胡帽也曾流行过短暂的一段时间。到了开元、天宝年间，社会风尚开放，唐代女性出行遮蔽姿容的需求日益减少，头上戴的帽子也不再是必须品了。

为了骑马或是活动方便，唐代女性出行服饰自然是要放弃上襦下裙的形制，而是直接改穿男装，这个穿法还普遍流行起来。对这一现象，马缟在《中华古今注》中载：“开元初，宫人马上着胡服靓装露面，士庶咸效之。至天宝年中，士人之妻着丈夫靴衫鞭帽，内外一体也。”

唐代女性所穿的男装，形制主要为头戴幞头帽，身穿圆领袍衫，下身穿紧口裤，脚着线履。那幅著名的《虢国夫人游春图》中，现代人就可以看到唐代女性出行时，女着男装的打扮。此外，一些墓室壁画，如唐太宗韦贵妃墓（655）壁画、唐永泰公主李仙蕙墓壁画等，都出现了着男装的侍女。可见，唐代女着男装并不是一件稀罕事。

有意思的是，唐代女性出行即使是女着男装，也不会放弃对妆容的追求。从《唐弈棋仕女图》来看，打粉底、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贴面靥、描红、涂唇脂，几个主要的化妆步骤，一样都没有省去，非常精致。

金陵小岱

校对 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