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编纂历来秉持董狐直笔的治史传统,主张秉笔直书的写作态度。史官们坚持如实记载历史事实,既不刻意夸大功绩,也不回避阴暗面。虽然在实际编撰过程中难免受到时代局限和个人立场的影响,可能存在某些事件的修饰或遗漏,但就整体而言,中国史书对重大历史事件的记载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基本杜绝了虚构杜撰的情况。
16至19世纪,随着新航路的开辟,大批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传教士主要带来的是天文、数学等科技类著作,而非西方古典历史典籍。直到鸦片战争的炮火轰开国门,中国知识界才真正开始系统接触西方史学。这一时期,中国学者既以自身史学传统来揣度西方的历史书写方式,又因屡战屡败而产生文化自卑,逐渐形成对西方历史叙事的盲目崇拜。这种非理性的历史认知倾向,其影响至今仍未完全消除。
对西方历史的全盘接受显然不是科学的态度。在当今西方主导的国际格局下,我们更需要理性审视其历史文化。那么,应该如何客观看待西方历史呢?我认为应当坚持以下三个基本原则:
第一,不仅要听其宣言,更要考察实际行动。历史叙述往往经过精心包装,真实情况可能与表面说辞大相径庭。以殖民历史为例,西方在五百年间通过黑奴贸易、种族屠杀等手段摧毁了众多文明,却将其美化为文明传播。这种将暴行包装成善举的做法,与野兽的野蛮行径有何区别?再如启蒙运动时期,西方一面高喊天赋人权,一面继续殖民掠夺。时至今日,他们仍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他国内政,却在加沙等地制造人道主义灾难。这种言行不一的做法,充分暴露了西方文明的虚伪本质。
第二,要考察历史发展是否符合客观规律。社会发展虽有个别特例,但总体上遵循客观规律。以建筑材料发展为例,中国经历了从夯土到烧砖的完整演进过程,而西方古城却突然出现成熟的制砖技术,缺乏必要的技术积累。再如石材应用,中国在铁器普及后才开始大规模石建筑,而西方却在工具落后的情况下建造了大量石构建筑,这种跨越式发展显然违背技术演进规律。
第三,要审视历史评价标准是否统一。西方在历史研究中常持双重标准:对特洛伊遗址仅凭传说就予以确认,却对中国夏朝提出严苛的文字证据要求;将中断千年的古希腊文献奉为信史,却质疑中国连续传承的史籍。这种选择性采信的做法,根本目的是维护西方中心论的历史观。如果用中国的史学标准来检验,很多所谓西方古代文明的叙事都难以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