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对原文进行的改写,增加了一些细节描述,但尽量保持了原文的意思和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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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革命者遭遇了极大的压制,敌人四处追捕,整个国内弥漫着白色恐怖的阴云。在革命的关键时刻,若六大在国内召开,无疑将面临生死存亡的巨大危险。经过深入研究和反复考虑,1928年,党组织最终决定在莫斯科秘密召开六大,并且获得了苏联的全力支持和帮助。
如何让六大代表顺利前往莫斯科,成为了一个极为紧迫的问题。
于是,组织决定将代表们分批汇集在上海,并安排了两条秘密路线。第一条路线是通过上海乘坐苏联商船前往海参崴,再转乘火车直达莫斯科。第二条路线则是先从上海乘船前往大连,然后换乘火车到哈尔滨,最后通过满洲里或绥芬河的秘密接头站进入苏联,最终抵达莫斯科。
第一条路线相对来说较为安全,但由于苏联商船的数量有限,大部分代表不得不选择走第二条路线。第二条路线的危险性极高,旅途中不仅有蒋军的特务跟踪,甚至还有日本的警察在暗中监视,稍有疏忽便可能落入敌手。
周公和邓大姐也选择了第二条路线,途中他们曾遇到了两次出乎意料的危险。
1928年5月的一天,周公身着长袍、留着长须,伪装成一名古董商人,而邓大姐则穿着一袭略显旧的旗袍,两人登上了一艘开往大连的日本客轮。
黄浦江的5月,阳光洒下,江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客轮上人头攒动。周公和邓大姐买了头等舱的船票,进入舱内后,他们看到周围的旅客衣着华贵,许多人还带着侍从。而他们的打扮相比之下显得十分普通。为了避免引起任何怀疑,他们尽量避免与周围的人交谈,只偶尔在甲板上走走,或者翻看几份报纸。
尽管身上带的钱并不多,但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不得不勉强在头等舱的餐厅里就餐。每当他们用餐时,周围总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船只停靠青岛时,周公和邓大姐上岸购买了几份报纸。因为济南发生了惨案,周公急于了解案情的进展。
回到船上后,周公专心看报纸,却不知不觉被两名旅客盯上了。船只继续前行,最终抵达了大连,众多旅客纷纷整理行李,准备下船。
就在这时,几名日本驻大连水上警察厅的警察走了过来,拦住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周公和邓大姐。领头的警察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周公捏了捏自己的长胡子,冷静地回答:“做古董生意的。”
邓大姐心头猛地一沉,她清楚地知道,行李箱内根本没有一件古董,一旦被搜查,身份就会暴露。
警察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行李,又继续问道:“既然是生意人,为什么带这么多报纸?”
周公淡然回答:“船上无聊,买些报纸打发时间。”
警察继续追问:“你们要去哪里?”
“吉林。”
“去东北做什么?”
“去看望舅舅。”
警察见状并未追问更多,而是决定带周公到水上警察厅进一步审问。邓大姐急忙说:“我和他一起去。”
周公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你不要去。”
他对领头的警察说道:“麻烦你们先为我的夫人找个旅馆住下。”
警察点了点头,答应了。于是周公将邓大姐和行李安置在旅馆,随后跟随警察前往水上警察厅。
在警察厅,审讯从周公的年龄、家世到亲戚关系,几乎无一不问。警察问:“你说要去看望舅舅,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他姓周,叫周曼青。”
“他做什么工作?”
“他在省府财政厅当科员。”
警察一听似乎抓住了什么漏洞,走到周公面前,盯着他说:“你舅舅姓周,为什么你姓王?姓氏不一样。”
周公一脸无辜,轻描淡写地解释:“在中国,舅舅和母亲一个姓,父亲则有不同的姓。这很正常。外国人讲‘uncle’,但我们中国人的情况不同。”
警察显然不太信服:“你看起来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个军人。”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周公冷静地望着他们,摊开双手平静地说:“你们看看我的手,像是舞刀弄枪的样子吗?”
几名警察凑过来,细细观察,发现他的手上并没有任何硬茧或军人的痕迹。
突然,为首的警察翻开桌上的抽屉,盯着里面的一张照片看了片刻,然后猛地喊道:“你是周!”
周公内心一惊,但表面依然镇定,他缓缓说道:“你们怎么能确定我是周?我姓王,不姓周。我只是个生意人,真不要误认了。”
警察盯着他看了一阵,似乎没能从照片中找出证据,气氛一度凝固。周公抓住机会转移话题:“我要赶火车了,你们耽误了我不少时间,能不能赔偿一下?你们给我买两张下午到长春的车票。”
警察无奈,只得答应了。经过一番审问后,警察没有找到任何破绽,只好放行周公。
邓大姐在旅馆焦急地等着,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缓慢。她心里悬着,担心周公能否平安归来。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贴着窗户张望。
当周公终于回到旅馆时,邓大姐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他。周公轻拍她的背,低声问:“接头的证件在哪儿?”
邓大姐慌张地说:“在我身上。”
“赶快销毁,”周公语气严肃,“他们有我的照片。”
“怎么回事?”
“应该是从黄埔军校那边传出来的。”
邓大姐急忙跑到卫生间,把证件撕成碎片,冲入了马桶。
下午,车票送到,他们赶紧出发。刚一上火车,二人发现对面座位坐着两个日本人。周公和邓大姐意识到,他们依然未能摆脱追踪。那两名日本人主动向他们打招呼,开始用流利的中文交谈。
邓大姐心里明白,这两人肯定在中国待了很长时间,言辞中必然带有某种目的。她开始小心应对,与他们展开话题,尽量掩饰身份。周公靠在车窗旁,装作沉睡。
到了长春站下车时,那两个日本人递给了周公名片。根据日本的礼仪,接到对方的名片后,应该立即回赠。
周公并没有准备名片,他迅速应变,摸了摸口袋说:“抱歉,我的名片没有带,放在箱子里。”他说着弯下腰去装作找名片。日本人礼貌地说:“不用了。”
周公和邓大姐离开车厢,仔细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周公叹了一口气:“这一程真是劳心又费力。”
邓大姐则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出事。”
周公随即换上了西装,刮去胡须,两人准备继续前往吉林。虽然他们可以直接前往哈尔滨,但周公在日本警察面前提到舅舅住在吉林,实际上是伯父。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们绕道去了吉林。
到了吉林,他们先住进了旅馆,周公写了一封信让旅馆人员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