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治登基
公元649年5月26日,李世民去世,享年六十岁。李世民临终时,尽全力为儿子李治铺路,他甚至毫不犹豫地破坏自己的形象,以捏造罪名将李勣从京城赶走。尽管如此,李治刚刚继位时,却依旧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唯一知道的就是抱着舅舅长孙无忌痛哭。
长孙无忌看着李治哭得不止,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扶住李治的肩膀,语气沉稳地说:“太子——不,皇上,你现在已是皇上,能不能先停一下哭泣,咱们得赶紧处理正事!”
但对于李治来说,什么才是“正事”?他显得十分迷茫,依旧需要长孙无忌的引导与安排。没多久,唐朝的猛将程咬金带着亲自指挥的队伍来到了李治身边,护送他返回宫中,准备进行庄严的登基仪式。
此时的皇宫内,程咬金负责所有的安全事宜,这是李世民临终时做出的安排,连程咬金手中的墓碑都证明了这一点。
这也是为何后来程咬金在征讨西突厥时,尽管部队纵横劫掠,肆意屠城,给唐朝的“仁义之师”抹了黑,但李治却依旧保全了他的性命,轻轻地将他放下,确保他安然无恙。程咬金虽晚节不保,但李治始终记得这次护主的恩情。
此外,程咬金和李勣一样,都是瓦岗势力的关键人物,他们的立场与长孙无忌大相径庭。李治为了对抗长孙无忌,势必需要和程咬金联手。
总而言之,李治看似纯洁无害,像个无知的小白兔,然而笔者认为,他装傻的成分远远高于纯真。当父亲还在世时,他便偷偷与武则天建立了关系,且成功瞒过李世民,这可是小白兔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五天后,即6月1日,李治正式登基成为大唐第三任皇帝——对,就是在这个6月1日,如今看来,尽管这个日期常常象征着纯洁与欢乐,但一旦与李治的登基结合,却似乎带上了某种隐含的意味。有人甚至开玩笑说,难怪李治像个迟迟不肯成长的孩子,直到那一天才真正成熟……
虽是玩笑,然而其背后却透露出一种讽刺:李治并非真是个小白兔,也不是那种始终未长大的孩子。长孙无忌对此的感触恐怕最为深刻。
二、矛盾的由来
李世民临终时,安排了“两个半”托孤大臣。一个是李治的舅舅长孙无忌,另一个是褚遂良,而“半个”则是李勣。由于李世民生前一直对瓦岗势力心存疑虑,所以他临死前故意将李勣贬出京城,观察其反应。
此时,李勣成功通过了考验,李治便按照父亲的嘱托将他召回,升任“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
李世民的布局中,若将大唐比作一辆车,李治则是驾车人,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是车轮,而李勣则站在车后推车,并保护这辆车免受任何攻击。
这个安排看似周到,但问题是,作为车主的李治,能否掌控得了这辆车?在李治登基初期,他几乎一无所知,所有的决策都依赖惯性,而此时“车轮”的重要性变得尤为突出。
然而随着李治逐渐熟悉了大唐的局势,他开始尝试做出自己的调整,但没想到他突然意识到:他无法控制这些车轮。这时,李治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之间的矛盾便逐渐激化了。
尤其是在“房遗爱案”爆发后,长孙无忌却将事件放大,借此清除异己,甚至将李治心中那些贞观年间的旧事一一提起。当时的李治心生疑虑,哭求能否手下留情,但长孙无忌却依旧坚持,“为了你好”,将李恪处死。
李恪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杨妃,虽然李世民曾一度欣赏其才华并考虑立他为太子,但对于李治来说,威胁最大的其实是李泰,而非李恪。
李治此时已经稳坐皇位,杀掉李恪不但毫无意义,反而可能会让自己背上“弑兄”的骂名。显然,要想掌控这辆车,李治只能更换车轮,但又不能在全速运行时进行更换,否则必将翻车。此时的李治如何完成这一任务呢?
三、腹黑的李治
李治需要一个“颠覆性事件”来刹车,这就是著名的“李治废后”事件。此时,武则天已经被李治从感业寺接回,尽管有些反对声音,但阻力相对较小。
但谁能料到,李治突然决定废除王皇后,改立武则天为皇后。此举完全打破了长孙无忌等人的预期,造成了巨大的震动。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几乎全力以赴,想要阻止这一变故。
然而,李治凭借最后一招,找到了关键人物——李勣!
若李勣站在李治一方,李治便能够顺利“刹车”,为自己更换车轮创造机会。如果李勣站在长孙无忌一方,那么李治的一切努力便前功尽弃。
最终,李勣坚定地说:“此乃万岁家事,何必征询别人意见?”这一句话为李治赢得了关键的时刻。
随着武则天被正式立为皇后,褚遂良被贬出京,长孙无忌这颗“车轮”几乎失去了作用,李治的权力达到了巅峰。李治开始启用程咬金和苏定方攻打西突厥,随着西突厥的灭亡,李治不仅稳住了朝中的大臣,还牢牢掌握了大唐军队。
当我们回顾李治的这些手段,谁还会觉得他是个“小白兔”或“长不大的孩子”?李治的权谋手段,丝毫不逊色于李世民。不同的是,李世民充满了阳刚之气与自信,而李治则更为腹黑、狡猾。
李治时期,大唐疆土的最大扩展,似乎也解释了这一点。长孙无忌最终没能翻盘,李治凭借低调的手腕最终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然而,李治的光辉并未持续太久,因家族的遗传病“风疾”拖垮了他,直到最终病重去世。
四、遗言卖了大唐
武则天的强势,源于李治的病情愈发严重。这一年,李治年仅33岁,而风疾一发作便会让他头晕目眩,严重时甚至失明。面对这种情况,李治知道自己无法继续单独执政,他不能再启用外戚或臣子,因为他已经深受“外戚”之苦。
因此,李治只能完全依赖武则天。正是这一点,使得“二圣临朝”的局面逐渐显现,武则天开始逐渐掌控朝政,逐步树立自己的威信。
随着李治的病情加重,武则天的权力也日益增强,最终她成为了朝廷的实际主宰。虽然李治曾想再次废除武则天,但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无法实施,因为武则天已完全掌握了大权。
李治在临终前,不得不依赖武则天,甚至将大唐的政权交给了她。在遗诏中,他特别规定了七日殡葬,并且赋予武则天对军国大事的最终决定权。这意味着,在李治去世后,大唐的实际控制者不再是皇帝,而是武则天。
李治的这一遗诏,实际上为武则天提供了一个上升的契机,她最终成功地篡位称帝,改国号为周,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