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公园的石桌上摆好象棋,马走日字象飞田。“今天分个胜负,” 他笑着扬手,“上次你下到一半就跑了。” 我盯着棋盘上的 “将”,想起上次他要将军,我突然胀得直皱眉,借口买烟躲进厕所,回来时他已经收棋了,慌忙说:“今天状态不好,让你车马炮。”
他把我的“帅”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别让,认真点。”我抚摸着冰冷的棋子,忽然回忆起年轻时在单位的午休时光,我们常常对弈,输的人要请大家吃冰棍。有一次棋局到达决胜时刻,我紧张得直冒冷汗,刚站起来他就笑着问:“想耍赖吗?”那天的冰棍我没吃,坐在马桶上,听着他和其他人的笑声,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下棋的时候总是分心。原本应该跳马,却走了兵,老张敲了敲棋盘:“你在想什么?”我举起茶杯笑道:“想起以前你总是后悔。” 其实我心里在想着厕所远不远,上次下到一半,我把“士”当成“象”走了,他愣了一下说道:“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秋天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棋盘上,仿佛满地都是金色的小豆子。我专注地盯着他的“炮”,感到腹部一阵胀痛,正想起身,他却笑着说道:“别急,这局你可得赢。”我深吸一口气,将“车”推了过去:“将军。”
随后根据医生的建议,我开始服用一些调理的内服药,并且尽量不坐在凉石凳上。上周老张又一次在石桌旁等我,当我提着棋盘走过去时,笑着对他说:“今天不跑了。”整局棋下完后,我竟然没有感到胀,最后以“马后炮”战胜了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赞道:“你真厉害!”
夕阳下收棋时,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老张笑着说道:“明天再来。”我抚摸着微微发热的会阴,忽然想起那些未完成的棋局。能和老朋友如此安静地下盘棋,原来是如此真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