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这是出自《论语.季氏》中的一句话,其背后有极其深刻的故事。
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季康子权力很高,甚至超过国君鲁哀公,为巩固自己的权力,他决定消灭鲁国附近的一个名叫颛臾的小国,以提高自己的威望。
冉有和子路都是孔子的学生,同时也是季康子的谋臣,当听到季康子的想法以后,他们都想办法去劝告,但季康子并没有听他们的,无奈之下才向孔子请教。“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指的是国家内部出现混乱,但却去攻击别的国家,或挑起战争,以至于让自己惹上麻烦。1900年,听闻义和团个个“刀枪不入”,且决心“扶清灭洋”,给慈禧太后带来极大的勇气。于是,她决定向列强宣战,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一举动导致北京被八国联军侵略。让慈禧更加无奈和意外的是,我国南部的10省居然隔岸观火,没有人前去北京救驾。那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何对八国联军侵华视而不见呢?
一、何为东南互保?
甲午战争是一个转折点,在这一场为了保护国家尊严和人民利益的战争爆发前,我国曾经一度出现“同治中兴”,人民和地方基本上都受到中央政府的管束。
而战败以后,已经形成气候的地方势力便不再向朝廷示好,面对着列强的侵略和侮辱,他们选择的却是“明哲报身”和从中牟利,让清政府自生自灭。
中国南部10个省的逐渐崛起,与太平天国和捻军运动有很大关系。当时,一直是清政府定国梁柱的八旗制已经开始腐化,甚至不能完成自己的保家卫国的职责。慈禧太后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对地方放权,让军事、政治和经济权力逐渐地在地方上凝聚,以使他们能够在自我发展中保卫朝廷。但放出的权力就如脱缰的野狗,朝廷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也就变得越来越小,仅有与皇族有血缘关系的蒙古军队始终关心朝廷的安危,其他地方的基本上都在进行自保和扩充势力。从清朝灭亡以后出现的军阀混战的局面,就能够印证这一点的存在。
在众多的南方地方势力中,最强大的还是曾国藩组建起来的湘军,顶峰时期的军队数量高达40多万,且统治的范围是长江以南地区,即1/2的中国。如果当时曾国藩想要自立皇帝,那可能性还是极高的。
就连被称之为晚清栋梁之一的左宗棠也在暗中鼓动曾国藩称帝,用“神所凭依,将在德矣;鼎之轻重,似可问焉”去刺激他。不过,曾国藩并没有这么做,他用“鼎之轻重,未可问焉”去回复左宗棠,表示对朝廷的忠心。
八国联军的入侵让已经酝酿已久的清朝内部矛盾明朗起来。当时,慈禧决定对列强开战,在这以前,拍些给地方军队以电文的方式下诏书,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然而,邮政大臣盛宣怀对此脸色大变,将诏书扣留下来,只发给南部的10个省的督抚们。李鸿章是众都抚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个,看到诏书后,还气得直呼“此乱命也,粤不奉诏!”两江总督刘坤一、闽浙总督许应骙、浙江巡抚刘树棠、山东巡抚袁世凯、湖广总督张之洞、安徽巡抚王之春和广东巡抚德寿等手中握有清朝新式军队的大臣中,没有一个是支持慈禧太后的。
他们暗中和西方列强媾和,与之共同达成《东南保护约款》,以求自保和隔岸观火。张之洞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在北京被攻破和慈禧被杀后,与众人共同建立新国,推举李鸿章伟大总统,这就是极其著名的“东南互保”。
在这一个过程中,只有变得很昏庸的慈禧才被蒙在鼓里,其他南方的军政官员早已形成默契,试图摆脱慈禧的控制。
二、摇摇欲坠的晚清面对当时的局势,李鸿章的看法是“裱糊匠又何术能负其责?”即同治中兴以来,朝廷努力地变革,想要挽救危亡的清朝,但由于封建势力和思想根深蒂固,没有哪一个是由衷地为国家好的,以至于各项政策都变成“裱糊”,是表面功夫而已。
1840年以后,洋务运动、戊戌变法和晚清立宪运动都是清朝廷进行的一系列变革,但没有哪一项是贯彻到底的,其成效更不用说。
在甲午战争中,如果当时李鸿章派军队前去救援,清朝极有可能不会战败,但出于自保和消除政敌,他选择了隔岸观火,以至于出现后来的系列的耻辱条约。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已经逐渐强大起来的汉人高级将领和大臣们开始为自己打算,企图摆脱朝廷的影响。
为摆脱地方势力对朝廷带来的影响,慈禧又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到新军的建设上,不仅为他们配备先进的武器、提供充足的后备,还允许剪去辫子,破除《清律》的规定和近200年的传统。新军一共有5大部分,包括董福祥的“甘军”(武卫后军)、荣禄的武卫中军、聂士成的“武毅军”(武卫前军)、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武卫右军)和宋庆的“毅军”(武卫左军)。
从将领的比例上来看,汉人多于满人,但在参军人员的规定上,早已突破了八旗的规定,采取自愿的形式,不过核心还是保卫朝廷。
从1898年起,京城的畿防出现转变,不再遵循咸丰皇帝以前的布局方式。荣禄驻扎在北京地区,宋庆在山海关,袁世凯在天津小站,董福祥在驻蓟州,形成网状和内外有别的防御阵线。
八国入侵时,荣禄、董福祥、宋庆的军队基本上都被打残,只有处在第1线的袁世凯的新军保存完整;而南方各省的军队和袁世凯一样,都在保存实力,所以清朝距离灭亡实际上已经不远,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三、地方势力的小算盘
在列强尚未打进北京之前,地方上的军队基本上各怀鬼胎,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在英国的撮合下,刘坤一、袁世凯、张之洞、许应骙、刘树棠、王之春和德寿等重要的掌握地方军事和政治力量的地方大臣联合起来,共同遵守《东南互保条约》,以达到保存实力的目的。
这一些自保的结果就是,中国被打得惨不忍睹。当时,八国联军约为3万人,日本是主力,一共派出23,000人;中方在华北、北京、天津和河北地区共布置约13万人的军,加上各类新军,可以调动的实战军队达到25万人,其中排除义和团与地方团练等。
在清军阵营中,枪械和炮弹的装备已经齐全,甚至是超过八国联军,但就在10:1的情况下,清军损失惨重,而联军只死亡600-2500人,是中国前所未有的耻辱。不得不叹息,如果地方势力没有各打算盘,其结果也不会是这样的。
结语
曾国藩虽然没有野心,但他开启了加强地方势力、摆脱朝廷约束的风气,让后来的地方军事和政治变得越来越独立,导致八国联军侵华时,让拥有100多万兵力的清朝居然找不到救驾的,各个地方都各自打着算盘,在自保和隔岸观火。
其中,影响最大的还是出卖维新变法的袁世凯,他以建立新军的名义,暗中培养袁家军队,以至于形成后来影响中国历史的北洋军阀。在整个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许多与他一样富有拱卫京城责任的军队基本上已经耗完,只有他的部队是完整的,其野心由此而知。
参考资料
《清实录》
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