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相纸带着磨损的毛边,把清末的景象都浸在了带温度的色彩里。这些经后期上色的旧照,把清末的片段都染成了可触碰的旧年模样。
这张拍摄于清朝晚期的老照片,土路蜿蜒向远方,路面布满深浅不一的辙印,想来是常年被独轮车、骡马踏碾而成,逢雨便该是泥泞难行的模样 —— 这正是清末乡村与城镇边缘最常见的道路景象,没有石板铺就的规整,只有黄土与碎石混杂的质朴,也藏着无数人奔波谋生的痕迹。
路中央,老奶奶拄杖缓行。她身着清末底层民众的素色粗布旧衣,洗得发白且磨出毛边,却无一块补丁 —— 这是彼时赋税苛重、灾荒战乱频发的写照,寻常人家连补衣碎布都难寻。她发髻插着木簪,鬓角灰白碎发随风飘动。
老奶奶动作迟缓,一手撑杖、一手扶腰,身体微前倾,脸上皱纹刻满风霜。她不看前路,却侧首望向远方,眼神凝着朴素的期盼,像在等外出的孩子归家:盼务工的儿子带回工钱,盼从军的晚辈平安归来。
这张拍摄于1902年秋北京的照片,在正午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段极具时代烙印的特殊谋生图景。画面里,一名妇人在门前的地面上,将三枚无下颌的头骨整齐排列,白森森的骨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却神态平和,仿佛眼前不是骸骨,而是待晒的衣物、待晾的粮食。
这一幕被旅居北京的外国摄影师偶然捕捉,追问后才揭开背后的史实:妇人是京城劊子手的妻子。清末死刑仍以斩首为主要方式,按《大清律例》,无人认领的死囚首级本需交由官府处置,但在乱世中,这条规矩逐渐松动。
而1902 年的北京,随着西医教育的初步发展(如1901年京师大学堂增设医学馆,1903年北洋军医学堂正式办学),解剖教具成为稀缺品;同时,新式画馆为精进人体结构绘画,也需真实骨骼参考;甚至民间拳师为研究人体要害,也会寻觅洁净骸骨 —— 多重需求下,“处理净骨” 成了刽子手家庭的隐秘生计。
照片里是清末的四位男子,他们身处一处雅致的庭院,周围有山石、绿植点缀,透着大户人家的精致。作为当时的“高富帅”,几人穿着体面的传统服饰。只是看着他们手中拿着的团扇,总觉得有些怪异,在以往的印象里,团扇似乎更常与女性相关,大男人手持团扇,显得颇为特别。
照片里的几位清朝富二代,姿态各异,没有一人盯着镜头。他们身着精致的传统服饰,或坐或站在草木环绕的环境中,神情或淡然或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觉得这样摆姿势够酷,刻意耍帅;还是心里另有想法,有意躲着镜头,总之这副不与镜头“互动”的模样,倒是给这张老照片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这是一张清末的父子合影,照片里的父亲看起来十分年轻。不难看出,这是一户大户人家,父子二人穿着精致考究的传统服饰,孩童还戴着华丽的头饰,尽显富贵。周围的布景也颇为讲究,有形态自然的“山石”、生机勃勃的绿植,还有可爱的小狗摆件,整体营造出的氛围,都彰显出他们的生活条件远超当时国内大多数人。
一百多年前的街头,一辆黄包车上坐着一位身着传统服饰的“贵妇”,衣饰精致,透着优雅气派。拉车的车夫穿着朴素的衣物,正用力拉着车把,身形微微前倾,似乎在努力保持平稳的车速。那时的城市里,黄包车遍布大街小巷,可这车速全由拉车的车夫决定,至于乘坐的舒适性,就得看路况如何了,若是遇上颠簸的道路,想来也不会太好受。
这张照片呈现的是清朝一家普通客棧的场景。大通铺上,几位旅客正安然入睡,他们那标志性的长辫子,顺着铺沿自然垂落下来,在昏暗中像是一道道深褐的流苏。客棧内的陈设简单质朴,墙面略显粗糙,还张贴着带有旧时风貌的图画,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这张照片中头戴宽大斗笠的士兵属于黑旗军。黑旗军是晚清时期的一支地方武装,最初由刘永福创建,以黑色旗帜为标志。1885年正处于中法战争期间,黑旗军在抗击法国侵略者的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越南境内的作战,多次给法军以沉重打击。
这张照片展示的是晚清时期的“勇”字营士兵形象。
从服饰装备看,士兵头戴斗笠,身着无袖短褂与长裤,衣物材质看起来较为朴素。胸前圆形标牌上的“壮勇”字,表明他们属于“勇营”。晚清时,“勇”是临时招募、非正规的武装力量,与“兵”(正规军)有所区别,像湘军、淮军都属于勇营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