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届联合国大会期间,特朗普再次出手,拒绝了巴勒斯坦总统及多个代表团的签证,立即引起了国际舆论的广泛关注。对此,哥伦比亚总统提出,联合国总部是否该继续留在美国纽约,或许已经是时候考虑搬迁了。俄罗斯也加入了讨论,提出了“好地方”——索契,作为新的联合国总部选址。那么,联合国总部迁移的可能性有多大?一周内,两家联合国机构迁往中国,又传递了什么信号?
本届联合国大会原本是巴勒斯坦的大好时机。在大会召开前,法国、葡萄牙等多个国家已经表示要承认巴勒斯坦,而连曾经在巴以冲突中扮演过“宗主国”的英国也宣布要承认巴勒斯坦建国。巴勒斯坦总统和政府官员早已准备好出席联合国大会,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然而,在8月底,美国政府突然宣布暂停对巴勒斯坦人发放签证,并且不承认已注册的巴勒斯坦代表团签证。显然,这一举动是针对巴勒斯坦总统阿巴斯及其官员,试图阻止他们出席联合国大会。
由于联合国总部设在美国,巴勒斯坦政府无力反抗,只能通过电视转播观看其他国家宣布承认巴勒斯坦的场面。与此同时,联合国大会外面聚集了许多抗议特朗普“暴行”和支持巴勒斯坦的示威人群。
不仅如此,哥伦比亚总统佩特罗也在联合国大会期间参加了支持巴勒斯坦的示威活动,并公开呼吁美国士兵不要服从特朗普的指令。这一言论激怒了特朗普,随即宣布吊销佩特罗的签证,并以“煽动士兵”为由展开回应。
由于联合国总部位于美国,白宫的指令几乎可以决定哪些国家可以参与会议。此前,在拜登政府时期,美国也曾暂停发放俄罗斯代表团的签证,干预俄罗斯出席联合国大会,现在特朗普再次使用相同的手段。
在此背景下,哥伦比亚总统佩特罗公开呼吁,联合国总部应搬离纽约。他认为,美国已经不再遵守国际法,甚至连巴勒斯坦代表团都可以随意取消签证。因此,联合国总部应该迁移到一个更加“民主”的地方。尽管佩特罗并没有明确提议将总部搬到哪里,但他同时呼吁国际社会帮助解决加沙局势,并让美国政府对当前的军事行动负责任。
佩特罗的言论很快得到了俄罗斯的回应。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表示,曾听说联合国曾考虑过将总部迁到俄罗斯的城市,尤其是斯大林时期就曾提出过将其设在索契。拉夫罗夫甚至提到,索契具备成为联合国新总部的条件,因为这座城市举办过冬奥会,能够为联合国的工作人员提供舒适的生活条件。
然而,索契是否能成为联合国总部的选择地点,仍然存在许多困难。首先,随着俄乌冲突爆发,俄罗斯与西方国家的关系急剧恶化,俄方的立场与其他许多国家冲突,导致索契作为选址地获得广泛支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联合国的总部设址通常会根据“大多数国家的利益”决定,1945年时,纽约作为联合国总部的选址,主要得益于美国战后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如今,尽管俄罗斯在全球事务中仍具有一定影响力,但尚未能够形成足够推动国际秩序根本性调整的力量。因此,迁往索契几乎没有可能。
此外,迁移联合国总部还面临着巨大的成本问题。迁移涉及新总部建设、设施调整、人员安置等多个方面,预计总费用将超过150亿美元。俄罗斯显然难以承担如此巨大的费用,而在联合国的财务状况也并不乐观,美国欠缴的会费就高达数百亿美元,因此资金问题将成为阻碍迁移的一个重要因素。
更为复杂的是,联合国总部迁移还涉及法律层面的困难。根据《联合国总部协定》,总部迁移需满足两个核心条件:一是联合国大会三分之二会员国的同意,二是所有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一致同意。由于美国的强大影响力,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特朗普虽然曾批评联合国,但依然拥有决定总部是否留在美国的权力。
然而,尽管讨论总部迁移的议题仍存在许多困难,一项更为显著的变化已经在发生。9月下旬,联合国的两个重要机构已经确认落户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STEM教育研究所于9月21日在上海成立,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全球可持续发展中心也在9月25日签署协议,将在上海设立。这两项重要合作标志着中国在全球治理中的影响力不断上升,凸显了中国从被动接受议程到主动塑造议题的能力。
虽然中国并未提出将联合国总部迁走的议案,但这两家机构的迁入标志着中国在全球事务中的地位不断上升。这种变化或许预示着未来全球权力的重新分布,联合国总部的变动也可能会随着国际力量的变化而逐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