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碑林博物馆见到昭陵六骏的石刻残片时,真被那股扑面而来的 “野性” 震住了。拳毛騧右前蹄高高扬起,脖颈上的箭簇还扎在皮肉里;飒露紫低头立着,大将丘行恭正小心翼翼拔箭,那只攥着箭杆的手,连指甲盖都雕刻得清晰可见。你说,得是什么样的生死时刻,才能让工匠把马和人都刻得这么惊心动魄?
这六块浮雕,每一块都是李世民打天下时的 “战友回忆录”。咱们常说 “人靠衣装马靠鞍”,可昭陵六骏身上连个像样的马鞍都少见 —— 它们大多光溜溜地驮着主人冲锋陷阵,鬃毛被风扯得乱七八糟,像极了那些没日没夜拼杀的将士。想想也是,乱世打仗哪有功夫讲究排场?能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最让我揪心的是拳毛騧。石刻上它身上密密麻麻中了九箭,右臀那支箭几乎要穿透皮肉。查史料才知道,这匹马陪着李世民在洺水之战血战刘黑闼,整整两天没下战场。想象一下,箭矢破空声、马蹄踏地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拳毛騧驮着主人左冲右突,伤口渗着血还在狂奔。换作是我,恐怕早就吓得腿软了,可这匹马硬是撑到了最后。
还有那匹飒露紫,要说它救过李世民的命,一点都不夸张。洛阳之战打得正凶,李世民被王世充的军队团团围住,眼看就要被乱刀砍翻。关键时刻,飒露紫带着主人杀出重围,自己却被一支流箭射中胸口。石刻上丘行恭弯腰拔箭的样子,连脸上的汗珠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那一刻,人和马的命像是拴在了同一条绳上,生死与共。
站在这些斑驳的石刻前,突然觉得历史不再是课本上冷冰冰的年份和事件。拳毛騧背上的箭孔、什伐赤胸前飞溅的血迹,这些细节都在诉说:原来皇帝打天下也不是坐在轿子里指挥,而是骑着马和士兵们一起啃干粮、睡泥地。李世民后来让人把这些战马刻在自己的陵墓前,或许就是想让后人知道,没有这些 “无言战友”,哪有后来的大唐盛世?
现在再看昭陵六骏,总觉得它们像是被凝固在时光里的战士。虽然浮雕上的颜色早已褪去,有些地方还缺了角,但每次凑近去看,仿佛都能听见战马的嘶鸣、看见尘土飞扬的战场。要是你也对这些故事感兴趣,不妨亲自去碑林博物馆转转,说不定站在石刻前的那一刻,你也会和我一样,被千年前的热血与忠诚深深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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