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看到一大批蒋军高级将领排队登记,政委贺春年对所长感叹道:“如果这场面出现在戏台上,那他们都是大将军啊!”贺春年这番话一点不夸张,因为这些将领的身份和职位,确实能和古代的大将军相提并论。那些“绥靖区”司令、兵团司令,似乎和汉朝的四征四镇将军有着某种相似之处,像王陵基、王耀武、杜聿明、康泽等人,甚至可以被视为四方将军。而像徐远举、周养浩、沈醉,他们在明朝时期,也许会成为锦衣卫的千户、指挥使,虽然未必能成为都指挥使,但差的也不多了。
这些蒋军将领,在被俘之前,曾经风光无限,气吞万里如雷震。可一旦被俘,他们就如同丧失斗志的公鸡,整日担心自己是否能活命。进入战犯管理所后,除了个别将领依然倔强,其他人都严肃学习改造,争取尽早获得特赦。而这五位“大牛”,在所内尤其显眼,他们的档案堆起来足足有一人高,许多相关人员在回忆录中也提到了他们的与众不同。
我们今天要讲的五位“大牛”,其中一位是上将,四位是中将,他们都是蒋介石和戴笠的得力干将,几乎是老蒋的“地方诸侯”或“特务之王”。有些人统领一个省,或掌控多个兵团,甚至拥有数万、数十万人的生死权。如果他们早些投降,战争的损失也许能大幅度减少。到了战犯管理所,这些“昔日高官”自然不敢与管理人员对抗,但他们内部却有一条独特的“鄙视链”:正规军看不起杂牌军,杂牌军又瞧不上特务,而曾当过汉奸的,则是大家共同鄙视的对象。电视剧《特赦1959》中的蔡守元大喊“我是战犯,不是汉奸”,而康泽也强调自己是“战场上被俘的正规将军,而不是特务”,这些台词其实也有历史根据。
例如,蔡守元的历史原型是桂系干将、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兼第三兵团中将司令官张淦,这一点熟悉历史的读者都能认出。而我们所说的这位上将王陵基,就是功德林中年纪最大、军衔最高的一位。王陵基曾是七绥靖区的司令官,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江西省政府主席和四川省政府主席。在功德林,他的年纪最大,生活技能几乎为零,连胡子都得请杜聿明来刮,用东北话来说,“王陵基老牛了!”
作为功德林的“老牛”,王陵基身上也有着许多与众不同的故事。由于年纪大,性格也特别倔强,王陵基在过去的军旅生涯中,曾因个性强硬、杀气腾腾而闻名,尤其是在担任重庆卫戍司令期间,他杀人不眨眼,造成了当地百姓的恐慌。沈醉在《战犯改造所见闻》中提到,王陵基一向骄傲自大,看不起别人。在北洋军阀时期,他更是以将军的身份耀武扬威,而在重庆和万县,百姓私下称他为“王灵官”,意指他冷酷无情、暴虐如鬼神。
即使在战犯管理所,徐远举和周养浩也不敢对王陵基发火,因为王陵基曾经在四川的特务机构中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在这些人眼中,王陵基不仅是个老前辈,还是曾经掌控命运的“关键人物”,没有他的点头,很多事情根本无法开展。
而沈醉在战犯管理所的特殊身份,令他在众多战犯中拥有非同寻常的影响力。作为特务出身的沈醉,他的机智与应变能力让他能轻松在这些曾经的军官中穿梭自如,不仅与杜聿明、王耀武等人谈笑风生,后来甚至让徐远举和周养浩也开始对他露出笑脸。沈醉自豪地说:“我能消除他们对我的敌意,主要是因为我从不惧怕与人交往。”他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幽默和为人处事的灵活性,逐渐赢得了战犯们的尊敬。
不过,沈醉最为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的身份与资料都非常独特。曾任云南游击总司令部中将司令的沈醉,掌握了大量的情报资料,成为了管理所中最具“知情权”的人物之一。
战犯管理所中,地位最高的要属王耀武,他是第二绥靖区的司令长官,曾经负责山东省的党政军一体化领导。沈醉曾评价王耀武为“老黄牛”,因为他忠诚老实,任劳任怨,深得领导和同仁们的信任。他在管理所里非常低调,始终谨言慎行,从不发牢骚,最终也因此获得了特赦,这可算是“好人好报”。
相比之下,徐州“剿总”前进指挥部中将副参谋长文强则是另一个极具个性的战犯。在沈醉的回忆中,文强的固执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尽管有机会通过写悔过书获得早日特赦,但他坚持不写,坚持认为自己从未做错什么,直到二十六年半后才最终获释。
另一位脾气倔强的将领是第十二兵团中将司令黄维,他在被俘后,与解放军干部发生了激烈冲突,始终不肯低头。即使在1959年的特赦名单中,他也因为过于倔强,最终被划掉,未能获得特赦。
综上所述,王陵基、沈醉、王耀武、文强和黄维,这五位“功德林大牛”都各有千秋,他们的命运和结局截然不同。如果要问他们五个人中的谁最“牛”,这个问题恐怕没有标准答案,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这些将领处于汉朝或明朝,他们大概会担任哪些重要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