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说清帝是和平退位、将权力禅让给民国,是大义之举,并且有《逊位诏书》作为证据,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对此,我只能用一句话回应:
我们先来看看《逊位诏书》内容:
当时,民军起义,各省响应,九夏时节,社会动荡,百姓疾苦。为了应对局势,特别指派袁世凯派人同民军代表商讨大局,议定开国会,公决政体。然而,经过两个月的讨论,仍未得出明确的解决办法,南北对立,局面僵持,商谈停滞,百姓流离失所,国家根本无法安宁。此时,全国民心向共和,南方各省已经提出倡议,北方的将领也开始支持此举。人心所向,天命昭然,帝国如何能够因一姓之尊荣,违背民众的心意呢?因此,在审时度势后,决定将皇帝的统治权交还全国,决定建立一个共和立宪的政体,旨在安抚民众的心愿,远期则响应古圣先贤天下为公的理想。袁世凯此前被资政院选为总理,正值新旧政权交替之际,南北统一刻不容缓,特委托袁世凯全权筹组临时共和政府,协同民军商讨统一办法,目的是让人民安定,国家安宁,最终形成一个包括满洲、汉族、蒙古、回族、藏族等多民族的中华民国。与此同时,皇帝则可以退居幕后,享受安逸的晚年,享受国民的优待,见证国家的恢复与繁荣,岂不美哉?
这篇《逊位诏书》的内容,真的在意“近慰海内厌乱望治之心,远协古圣天下为公之义”吗?清帝真的能“何忍因一姓之尊荣,拂兆民之好恶”吗?
这种言辞,简直是天马行空,充满了自吹自擂。
清帝退位,绝非心甘情愿地赠送出统治权,而是革命的结果,是被革命者夺回,而非继承。革命的本质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过程,没有退位诏书,旧政权的一切我们依然能拿走。
革命者绝不会感谢被革命者,谈不上什么被革命者的贡献。新政权也根本不需要退位诏书来证明自己的合法性。
当时,民国的成立早在清帝退位之前就已实现,南京临时政府于1912年1月1日成立,而清帝的退位发生在1912年2月12日。新政权已经建立了,旧政权还在谈什么禅让?这逻辑实在无法理解。
辛亥革命后,清朝早已失去了对大部分地区的控制,几乎成了空壳,哪来的禅让可言?就像一家公司已经破产,连一毛钱都没有了,还能依靠什么来“捐赠”?
而且,清帝根本没有主动退位的意愿,若非袁世凯逼宫,他还打算继续赖着不走。溥仪甚至两次试图复辟,难道这能证明什么?如果说袁世凯迫使清帝退位后就立刻建立了北洋政府,那也并不完全准确。事实上,袁世凯是在清帝退位后,接受了民国国会选举,成为了大总统,而不是清朝任命的总统。
清朝根本没有资格和权力任命任何官职。随后,中华民国临时政府迁往北京,南北合流。实际上,孙中山和袁世凯并不是让清廷“体面”,而是在清廷自己不愿体面的情况下,帮助其“体面”地退位,这才有了《逊位诏书》的诞生。
说是退位,实则是投降。《逊位诏书》不过是失败者的遮羞布罢了。
如果说遮羞布还可以拿出来炫耀,那么昭和天皇的《终战诏书》,无论是在格局还是气势上,都远远超过清帝的退位诏书。
昭和天皇在《终战诏书》中写道:“朕深鉴于世界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他提到帝国臣民的康宁,强调世界和平的重要性,甚至提到为了保全民族,避免破坏人类文明,决定接受联合公告。尽管这段话从某种角度看是为了“安抚”国内外,实际上昭和天皇的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为了避免灭国而投降罢了。
然而,无论是清帝的退位诏书,还是昭和天皇的终战诏书,实质上都是大势已去后的明哲保身之举,是失败者的“体面之举”,并不值得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