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联合国大会上,以色列的官员拿出一本圣经,庄重地宣称它是他们在巴勒斯坦建立国家的“地契”。犹太民族历经两千多年的漂泊,之所以在现代选择在巴勒斯坦建立自己的国家,根源在于他们相信旧约中所记载的历史:曾经在巴勒斯坦这片土地上,他们建立过自己的国家,因此,这片土地被认为是他们的故土,成为以色列建国的历史依据。
然而,问题在于,如果用西方学者考证夏朝历史的标准来看,那么犹太人所称的“地契”就显得不值一提,根本经不起深入的推敲。面对历史证据的考量,西方再一次展现了典型的双重标准。
西方学者在编写世界历史时,谈到中国历史,尤其是夏朝时,要么选择回避,要么将其当作传说,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例如,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的学者艾兰曾在世纪初撰写《有无夏?历史方法论问题》,他明确提出夏朝的历史并不存在。
然而,问题在于,中国的正史早就有关于夏朝的记载,那些经典史籍,包括《左传》和《史记》,都明确提到夏朝的存在。西方学者又凭什么否定夏朝的历史呢?我整理了一些原因,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认为相关文献不可靠,二是没有发现直接的考古证据。
西方学者对《左传》与《史记》等信史的记载并不认同,认为其中的夏朝史料可信度不足。因此,他们要求,验证夏朝存在的证据,必须抛开文献资料,依赖考古的“字证”或者“自证”作为最终标准。
过去一个世纪里,确实没有发现能直接证明夏朝存在的考古证据。因此,西方学者,甚至一些国内学者,也认为既然没有“字证”或“自证”,就不能认定史料中的夏朝存在。
然而,中国有着几千年的悠久历史,西方的历史传统却相对较短。两者在记载的深度与广度上存在巨大的差距,怎么能单纯依靠考古证据,而完全忽视史料记载的价值呢?显然,这其中充满了对中国历史的误解,甚至夹杂着傲慢与偏见。
不谈夏朝的考证方法是否合理,仅从西方学者所宣称的“严谨态度”来看,实质上它体现了极其明显的双重标准。西方学者对待自己历史的考证态度相对宽松,但对中国历史却异常苛刻,典型的宽容自己,严格要求他人。试想一下,以色列所宣称的“地契”,岂非正是一个生动的例证。
根据西方历史叙事,犹太人祖先属于古代闪族的分支,大约4000年前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由于遭遇饥荒,他们移居埃及,并被称为“希伯来人”,意思是“渡来之人”。后来,由于在埃及沦为奴隶,他们逃到迦南(即巴勒斯坦)。公元前1000年左右,他们建立了以色列联合王国。然而,百年后,以色列王国在所罗门王死后分裂为南北两国,北方的以色列王国由十个支派组成,而南方的犹大王国则由大卫的后代继承。公元前722年,北方的以色列王国被亚述征服,公元前586年,南方的犹大王国又被巴比伦帝国摧毁。此后,巴勒斯坦地区先后成为波斯帝国、古希腊和罗马帝国的统治领土,其中,波斯帝国对犹太人有恩,而罗马帝国则将他们驱逐出境,犹太人因此流浪了两千多年。
然而,这段历史究竟凭什么得到如此广泛的认同呢?如果依照西方学者的标准,按照他们对夏朝历史的严谨考证方法,这段历史显然是值得怀疑的。
首先,《左传》和《史记》等史书是公认的信史,但西方学者连其中关于夏朝的记载都不认可,既然如此,犹太人在《旧约》中的历史记载是否值得信赖呢?虽然《旧约》可能反映了一些历史背景,但其中的许多具体历史内容明显缺乏可信度。而且,关于《旧约》成书的时间至今没有确切的定论,西方学者又如何确定其中犹太人历史的具体年代呢?
其次,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建立国家的依据是古以色列王国的存在。但按照西方学者对夏朝的“确证”方法,犹太人历史也应该有“字证”或“自证”,否则,凭什么轻率地相信古以色列王国的存在呢?然而,考古学至今未能找到任何证明古以色列王国存在的直接证据。
总结来说,犹太人历史缺乏确凿证据,却被广泛接受并传播为不容质疑的历史。相反,夏朝历史尽管有大量的考古发现和古老的文献记载,却始终未能获得西方学者的认可。这种现象,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最后,本文讨论的问题还涉及三个值得思考的方面。首先,既然考古学无法确认古以色列王国的存在,而且文献记载也无法证明犹太人的历史,那么现代以色列在巴勒斯坦建国,就无法算作是“回归故土”。这样一来,犹太人建立的国家,恐怕只能被视作“鸠占鹊巢”。其次,西方历史学者在处理历史问题时表现出典型的双重标准。谈到中国时,他们极为严谨,而涉及到西方历史时,却展现出宽松的态度。如果按照同样的标准去考证西方历史,西方又能留下多少值得信任的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