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大家揭开一个特大的“秘密”,它已伴随人们五百多年至今而不被人们质疑,这就是历史上威名赫赫、头顶着耀眼光环的大明刑部尚书张子麟其墓碑中潜藏的秘密,一个被刻意隐瞒五百多年的“阳谋”——张子麟的墓碑上的《墓志铭》完全是欺骗世人的“造假”之作,即作者并不是铭文结尾所“标榜”的“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知制诰、国史总裁杨一清”。
然而,正是这个落款使我们确认了此“杨一清”真实身份,即明武宗正德年间,除刘瑾,镇三关,出将入相,嘉靖年间与石阁老同为内阁辅臣的首辅杨一清,而非其他同姓名之人的“杨一清”。
杨一清(1454~1530)字应宁,号邃庵,别号石淙,云南安宁人。成化八年进士,授中书舍人,弘治十五年任督理陕西马政,后来又三任三边总制,总督陕西北部,延绥、宁夏和甘肃的三边军务,历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五十余年,最后官至内阁首辅,于嘉靖九年去世,享年七十五岁,明世宗后来赠他太保,谥号“文襄”。
在《墓志铭》中提起张子麟生平,是这样说的:“天顺三年八月三日生,嘉靖二十五年六月五日卒,享寿八十八岁”。而《墓志铭》的作者“首辅杨一清”在嘉靖九年即先于张子麟十六年前就去世了。仅这一点就足可断定,“杨一清”并非张子麟《墓志铭》的作者。
再者,铭文中评价张子麟时说到:“杨应宁称其持法公恕”等等。“应宁”是杨一清的字,按古之礼仪,称字而不直呼其名是旁人对本人的一种最起码的礼貌。若是“杨一清”亲撰,提到自己时,再奇葩也不至于自己“当托儿”以“杨应宁”来称呼自己吧?显然真实的作者援引“杨应宁”的话,意在用杨一清的地位、声望、话语权作论据增强文章的份量、确立自己的论点罢了。这又恰恰“暴露”了,那个“真实作者”一定不是杨一清本人。
从文章开头来看,铭文的第一段都是作者先交代起因,与死者或亲属的关系等。杨一清健在时为石阁老写的墓志铭如此,为张子麟尚书的父亲书写的(姑且看做是杨一清操笔)墓志铭也是如此,反观张子麟的“墓志铭”却并不合这样的常规,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段落。唯一的解释就是“本来是有的,却被人为的删去了”,否则有了这个起始段落,那个“真实作者”的身份,岂不就大白于天下了?
那么,这个“真实作者”又是谁呢?为什么又非要假借“杨一清”之名呢?古人有“避尊者讳”的严肃礼教传统,死者为尊,只有身份、名望和地位在死者之上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墓志铭的作者。所以这个“真实作者”虽然一定不是已经去世的杨一清,但又一定是当时健在的与杨一清身份地位相当的人。联系起张子麟去世的具体时间——嘉靖二十五年即公元1546年,反复推敲,这个“真实作者”应该非当时的首辅严嵩莫属。
而严嵩在嘉靖帝后期,曾任首辅长达十五年之久,后因贪腐的儿子被处死,自己被革职,成为明朝上下公认的大奸臣、大恶人,而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做为尚书张子麟的后人,怎么会容忍一个严嵩这样大奸大恶之人的名字,留在整个家族引以为荣的先人的墓碑上?这岂不是奇耻大辱了吗?因此只能采用“偷梁换柱”的做法,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张子麟之父的墓志铭是杨一清写的、石阁老的墓志铭也出自于杨一清,自然就想到以名垂青史的“杨一清”的名字取而代之,这也是顺理成章的最佳选择。虽然做了一定的功课,还是完全没有消除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