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第九研究所所史馆,
一面墙上密密麻麻镌刻了几百个名字,
其中一个名字是杜祥琬。
今年86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杜祥琬眼睛明亮,
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名字,
历历往事从遥远的太空回到眼前。
我们干的是千军万马的事业
“
九所当时有四、五百人,工程全线几十万人,背后还有广大人民几万万人,我们干的是千军万马的事业。
”
在一穷二白的新中国,
“两弹一星”是几十万人
用众志成城奏响的交响乐。
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国家发展紧密相连。
杜祥琬从小梦想研究天文学,
高考填志愿也是南京大学的天文学系。
后被国家选入留苏预备生,
进入莫斯科工程物理学院学习理论核物理。
从大大的宇宙到小小的原子核,
杜祥琬很坦然,
因为这是国家需要。
杜祥琬留苏时的笔记。
当时,一个同班的苏联同学问杜祥琬:
你在这学核物理,
回中国能干啥呢?
可就在当天,
1964年10月16日下午3时,
中国成功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
第二天,
这位苏联同学看到他时兴奋地说:
祝贺你!我知道你回去干嘛了!
杜祥琬(右)与于敏在工作中。
同年,26岁的杜祥琬回国,
分配到二机部九院理论部,
与邓稼先、于敏、周光召等老一辈科学家,
向氢弹原理的突破发起总攻。
当时不管是大科学家还是年轻的工作者,
都在一个教室里共同探讨,
涌现出很多想法和思路。
1966年12月28日成功进行了氢弹原理试验,
这是我国掌握氢弹的实际开端。
1967年6月17日,
我国第一颗氢弹空投爆炸试验成功。
那一天,
罗布泊上空升起了“两个太阳”。
“
氢弹当然没有太阳亮,但在我们很多人心里,那个火球比太阳更加耀眼。
”
从0到1,把稳人生的“两个车轮”
花园路和塔院相隔1站,
是九所人的工作区和生活区,
在这里,杜祥琬从“小杜”
变成了“老杜”“杜老”,
也从核物理研究转向激光研究、
能源转型和气候研究。
1987年,49岁的杜祥琬被选入
国家原“863”计划激光专家组,
2002年,64岁的杜祥琬
当选中国工程院副院长,
负责中国能源发展战略咨询研究等工作。
“
国家需要你做,你就得做,不熟悉就得学习,我之所以能几次转移科研阵地,动力就在于国家的需要。
”
每一次转型都是从0到1,
正如成长本身。
如今杜祥琬也时常与年轻人交流,
在他看来,
骑自行车有两个轮子,
前轮带着走,后轮跟着走,
前轮是国家需要,
后轮是个人兴趣。
“
年轻人眼前要有国家需要,心中才有内生动力。时代前轮滚滚,后轮必须要跟上。只要深入其中,就会趣味无穷。
”
基础研究更要重视从0到1,
科技创新离不开基础研究,
只有根脉扎得深,
创新成果才能结满枝头。
要在新的领域、新的竞争里,
开拓新的领域和未来。
“
“两弹一星”是我们那代人的从0到1,芯片设计、人工智能、新能源等是现在科学家们必须突破的从0到1。
”
心中有一片浩瀚星空
年少时心中的太空梦,
如今已辉映出一片中国梦。
在杜祥琬看来,
“两弹一星”精神就是一句话:
以民族振兴为己任的奋斗精神。
正是经历过旧中国的积贫积弱,
老一代科学家不计较任何困难,
始终选择将个人命运和科学研究
与国家和民族的兴亡交织。
从科学救国到科技强国,
时代奔涌向前,
如今的科技工作者有条件也有使命
为我国科技事业做出更大贡献。
“
要在从0到1上做更多的事情,要以基础研究引领应用研究,要加快突破我国科技在国际上的薄弱环节。
”
科学就是无尽的追问,
懂得越多,就会发现不懂得越多。
杜祥琬说,
无论是宏观的宇宙还是最小的粒子,
人类知道的甚少不知道的甚多,
因此更要坚定地向未知领域进军。
当视线再回到九所墙上的一个个名字,
如同万点星光闪烁于历史星河,
照亮新时代青年前进之路。
追寻先辈们的足迹,
朗朗星空、浩瀚宇宙,
都始于足下。
“
希望青年人把国家需要作为努力方向,弘扬“两弹一星”精神,实现科技强国的伟大目标。
”
(部分图片来源:CCTV、中国工程院院士馆官网等)
1、这是“宇宙级”浪漫的开端……
2、为这东方巨响蛰伏28年……
3、“两弹一星”功勋于敏之子:“这里充满着爱,也充满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