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橘子
编辑|橘子
《——【·前言·】——》
秦始皇死于前210年。若他再活十年,会发生什么?
是被刘邦、项羽俘虏,沦为阶下囚,还是在位终老?历史的齿轮在他死后迅速碾过,翻开秦朝灭亡的序幕。
帝国顶点与内在裂缝
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的几年,是帝国权力最为集中,野心与工程最为浩大的时期。 咸阳城中,长安到咸阳的道路铺排畅通,皇宫庭园扩建成浩瀚,宫殿东起阿房,北连渭南,上林苑规模不断扩张。工程要求极高劳力,征调人数巨大。阿房宫与始皇陵的建设动辄用数十万人。修筑长城,筑直道,辟边郡,这些工程耗费人力财力。
百姓从四方被征为徭役。战俘或刑徒被迫赶赴工地。田间农夫被强征,留下一片荒芜的土地。天未明就出发,日中午休,夜间露宿。长城上,风寒交迫;南方边郡,瘴气瘴雨侵袭。官吏督促任务完成,不达标者严惩。兵役者疲惫,劳役者溘然倒下,有的尸体无人收葬。不断传来怨声,远处旷野中,哀号似无绝期。
与此同时,始皇出巡四方。 东海岸巡游,南越视察,山川风景与民间疾苦皆进入视野。年长日久,身体不支。宫中方士献丹药,炼金术欲长生不老。始皇夜卧难眠,身形日渐消瘦。宫内医药忙碌,内侍争宠。扶苏身份高,却被边缘化。 赵高渐居权要,命令从中传递,诏令时时被其篡改。朝臣表面忠诚,心中顾忌权臣。始皇偶有疑虑,却未必能彻底识破权力之流。
行政与制度结构极度集中。郡县制度下,地方失去自主调节能力。重赋重徭,地方无法缓解。税收滞欠,赋役劳损,地方吏治腐败。 边疆防务要求不断调兵,高额征调加重民力。在北方频繁抵御匈奴,南方探边南越。天时多变,饥荒疫病频发,却难以迅速调拨资源到受灾区。民间积怨越积越深。
这些裂缝既在地,也在人心内。大秦威名虽震八方,内里早已裂痕。朝廷上下精于表,疏于实。将领随命调动,无根基。小吏越权敛财,百姓负担不堪。 始皇常夜半醒来,思考修陵、御戎、巡游的意义,但权力慵懒与臣僚苛政混杂,改革难有大起色。
君权之下,皇帝特权无限,却也孤立无援。扶苏虽为嫡长子,却不被始皇完全信任;扶苏与蒙恬、李斯等重臣关系疏远。赵高与内侍党羽悄然形成集体。 始皇昼夜不可离开宫廷制度安排。内侍监控书信、矫诏工具被藏匿、命令被篡改。君主虽有权,却因年老与信任缺陷暴露软肋。
始皇去世那年,扶苏正带兵北方镇边,蒙恬驻守西戎。赵高与李斯设局,传诏书。扶苏诬以不忠,令其自杀。胡亥被立为帝。帝国虽表面延续,却在权力根基上已经破碎。地方起义与南方反叛种子散布已久,中原小民逃徭役者频繁,吏治腐败者贪墨重税者蔓延。咸阳未崩,其墙已裂。
延寿十年设定与权力斗争
假设始皇未死,活至约前200年。健康状况或有恶化,但能维持皇帝之责。朝廷中赵高势力未必能迅速取代扶苏之类的子嗣,但已渐具威胁。 若始皇在位,一定会警觉中央权力被宦官或近臣蚕食,或采取措施削除赵高之类内侍势力。
徭役与大型工程未必会迅速停下。始皇生命力延续意味着南征百越继续、灵渠与南海诸郡维持军事与行政控制。财政继续消耗。民怨继续积聚。 边疆的游牧民族与南方百越部族反抗偶有声浪,但欠缺核心将领与资源,还未形成能直戳咸阳本宫的力量。
刘邦与项羽尚未大规模起兵。 他们身份未显赫,兵力未成系统。在始皇仍在,于中央纪律与镇压机制较为健全之时,起义会被更多次镇压或截断。起义者遭遇更早更严厉的镇压。
因此,在这十年里,矛盾不断升级。始皇或许意识到南方民族反抗、内地税赋劳役、工程负担这些都是根本问题。他或许做出部分调整—— 减轻徭役、缓和赋税、重审工程规模。但专制与重刑体制难以根本放松。权臣势力依然存在,官吏腐败难绝。
起义爆发与战役关键节点
假设始皇延寿那十年中,起义不再被压死在萌芽阶段,仍旧逐渐扩张。 前209年,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仍然发生,数县响应。秦廷派章邯出征,镇压多处反叛,可南方风声越来越急,高原与岭南百越诸地传来败兵与逃荒的报告。粮食紧缺,税役不能按期上交,吏治混乱,徭役劳役被逃者越来越多。
前208年,起义势力扩散。 项梁在楚地集结义军,与刘邦等人联合。赵王歇退守赵国,楚怀王命令救赵。章邯先击项梁于定陶,大败楚军主力,项梁坠阵。项羽继任楚军中主将之位。各诸侯虽有畏惧,但看见起义潮汹涌,不得不响应。赵国被围于巨鹿,王离率兵守城。诸侯军来自燕、齐、魏等地,但起初观望,不敢正面与秦军交战。始皇朝廷支撑仍在,章邯军粮尚未完全断,秦兵阵地尚坚。
楚军气势陡起。 闰九月始,项羽率楚军渡河断粮道。粮道一断,秦军后勤受阻。王离军中粮草渐减,士卒疲惫。楚军夜袭斥候,割裂甬道,骚扰秦军营寨。将领士卒恐慌,传言朝中无援,引兵不至。 城外人声鼎沸,楚军在城下连发攻势。秦军防线被破,王离被擒。苏角阵亡,涉间拒降自焚。巨鹿之战遂成反秦战局中最关键一役。诸侯联军乘胜,秦主力大破。秦军从巨鹿撤退,朝堂震动。
巨鹿之战之后,秦军主荡败象显露。章邯仍在,但信任与资源双双崩解。始皇若在位,获取消息后震怒,下令调动剩余忠于中央的军队。然而,赵高掌握诏令流通之柄,命令往往传不顺或被延误。边将、郡守不能及时获得军粮与援兵。南方反秦余波被镇压,但昧于全局。北部游牧之患机遇被夷为小乱。
前207年初,漳污之战爆发。楚军追击秦军退路,漳水、污水处秦军被楚军包围。 章邯分兵固守,却被包抄。秦军大将重创,投降者众。此役显示,反秦势力已具备围点打援与斩断粮道的能力。朝廷数次发使赐予赏金以拉拢诸侯,然诸侯多收而不言,不愿身受秦暴政之责。
始皇听闻此境,宫中奏疏堆积。扶苏报告边情惨痛,百姓饥荒,军饷未到,将领士气低微,兵卒逃亡增多。内侍与近臣争夺权令,军令不一,赏罚不公。 始皇夜卧失眠。政策变更被频繁否决,中枢权力分散与猜忌扩大。郑重的诏书被阉宦或近侍修改内容。始皇忽而欲急调援军,忽而欲暂停工程,忽而欲开赦免逃徭者。政策摇摆加剧危机感。
巨鹿与漳污之后,秦军主力残存,各地郡守惧于项羽势力与其他诸侯背叛,或自动割地降附。群雄虽有不一,但对始皇尚有敬畏。 没有一方声称要俘秦皇于咸阳,尚未具备这个野心与实力。同年,章邯在朝中失宠。赵高控诏。李斯摇摆。扶苏虽有忠臣气节,但未获实权单独指挥大军进京。宫廷仍有忠于始皇之人,但暗中对秦末动荡恐惧。
“阶下囚”设定能否成立
“阶下囚”指被敌对势力俘获皇帝,身份被压制带来羞辱与公开控制。历史中并无秦始皇被俘实例。帝王多死、被废、被迫自尽或被迫降而非被敌军拉下王座当囚徒。
巨鹿之战之所以影响深远,在于彻底击破秦军主力。章邯军被迫投降,王离被俘,但俘获的是将领,不是皇帝。诸侯军随后夺取咸阳,秦子婴出降,这是灭秦之举非俘秦始皇之功。 始皇早逝后一切内乱加速进行。如果始皇延寿十年,他仍在京师,他是防御核心。他所处宫城设防严密,有禁军、有近臣、有城墙、有地形优势。攻克京城比突破一两个战场困难数倍。
即便秦军因连连战败、将领投降、国家财政枯竭,始皇处境艰难。 他可能撤守于宫廷,自守于陵城,调度畏惧之臣以图自保。项羽、刘邦即使逼近京师,也要面对守城战与宫廷防守体系,而始皇虽年老仍居高位。
被俘之日,需要敌军突破京城、俘获皇帝本人并使其承认臣属。历史上多例皇帝被敌军俘虏,如宋徽宗、靖康之祸中的徽、钦二帝。那些朝代皇帝在战争中失守,常因内乱、外患交加、守军沦陷。 秦始皇若在位,宫廷机关尚在,中枢未被完全夺控。除非起义与楚汉联军联合长驱直入,拆毁咸阳防守,控制禁军与朝廷权力通道。起义者未具这种能力直到始皇死亡。
此外,身份“被俘为阶下囚”带来公开羞辱与权力倒转。秦始皇死后,人们接受其已逝,非生俘。 若延寿,但被围困临终,可能被废黜,被迫退位,被迫让位扶苏,宫中权力被夺,但生俘状况极难成立。
如果始皇延寿十年,战争虽频起,但他始终有中央防守力量,有宫廷禁卫配置,有传诏效忠者。 始皇如若见势危险,会采取撤守、辞世或密令更改继承。废帝虽有可能,俘皇则不在常规结局之列。历史先例亦显示皇帝被俘几成政权崩溃之象,而非常国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