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美在关税谈判桌上你来我往、激烈博弈时,很多人猛然发现,作为两次工业革命发源地、曾称霸世界数百年的欧洲,早已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这个曾凭借坚船利炮横扫全球的高地,如今不仅在全球经济格局中话语权渐弱,甚至连能与中美抗衡的科技巨头都难以诞生。曾经的世界霸主,到底是凭什么站上巅峰,又为何在时代浪潮中逐渐褪去荣光?
欧洲的崛起,首先离不开老天爷赏饭吃的地理条件。
这里60%的土地都是低海拔平原,土壤肥沃、气候适宜,为农业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17%的山地恰到好处,既蕴藏了丰富的矿产资源,又形成了天然的生态屏障。
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孕育出了庞大的人口,一战前欧洲本土人口就达到4亿,这不仅为工业革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劳动力,更催生出了规模庞大的内需市场,让本土产业链得以高效循环。
更关键的是,欧洲列强通过数百年的殖民扩张,掌控了全球85%的土地,亚洲的香料、非洲的矿产、美洲的种植园、大洋洲的原料,都成了他们工业生产的“后勤仓库”,本土人口红利与海外资源供给形成完美互补,让欧洲在工业革命中一路开挂。
而现代金融制度的创新,更是给欧洲的崛起插上了翅膀。
荷兰东印度公司首创的股份制,有效分摊了殖民探险与贸易的风险;伦敦证券交易所的成立,让资本得以自由流动、高效配置;法国推行的国债制度,成功激活了民间投资活力。
可以说,支撑现代金融运转的核心制度大多源自欧洲,这些创新把零散的社会资金汇聚成“活水”,不管是建工厂、搞殖民,还是投入技术研发,欧洲都不缺资金支持,这为其领跑全球铺平了道路。
再加上碾压级的技术爆发力,蒸汽机的出现让生产效率呈几何级提升,工厂摆脱了水力、风力的束缚,规模化生产成为可能;铁路网的铺开,用钢铁轨道连接起城市、农村、原料地与工厂,物流效率实现质的飞跃;电力的普及更是点亮了城市,电机、电灯、电报等发明层出不穷,直接开启了电气化时代。
当其他文明还在固守传统时,欧洲早已攥紧了技术标准制定权和产业主导权,这正是其称霸世界的核心硬实力。
即便二战让欧洲沦为一片废墟,凭借美国的马歇尔计划,欧洲也快速实现了复苏。
美国通过输送资金、物资和技术,给欧洲经济注入强心针,德国的奔驰、宝马汽车厂迅速重启,法国的纺织厂、机械车间恢复运转,意大利的机械设备产业也火速回归。
到了六七十年代,欧共体的成立让欧洲经济再度崛起,重新夺回了世界经济中心的头衔。但转折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欧洲经济增速放缓、产业外迁、创新动力不足,先是被美国反超,后又被中国赶超,全球经济格局进入中美争霸的新时代,而欧洲则深陷增长泥潭,难以自拔。
欧洲的衰落,首先源于各自为政的市场壁垒。所谓4.5亿人的“统一大市场”,实则是27个独立市场拼凑而成的“马赛克”,语言不通、税制各异、合规体系五花八门,就连电子签名都要挨个国家审批。
当中国企业凭借全国统一市场高效流通,美国电商横跨东西海岸毫无阻碍时,欧洲企业却要面对十几套合规标准,审批流程繁琐到令人咋舌。
其次是体制壁垒卡住了科技转化的脖子。欧洲的科研实力其实并未衰退,马普研究所、剑桥大学等名校持续产出突破性成果,法国科学家杨立昆的卷积网络、英国DeepMind的阿尔法狗,都是世界级的创新。
但尴尬的是,这些顶尖成果大多跑到中美落地变现。问题的核心就在体制:欧洲的技术转移办公室本应搭建科研与产业的桥梁,却常常陷入IP归属的扯皮中,一项技术商业化谈判能拖半年,好点子全耗在了审批流程里。
反观中美,美国的拜杜法案直接打通了科研成果商业化的通道,实验室里的创新能快速落地硅谷;中国高校的创业试点政策、完善的资本市场,让科研团队毕业就能配齐资源、快速起跑。当硅谷在改写未来、深圳在重塑产业时,欧洲的天才们还在排队等签字,创新自然被活活卡死。
过于理想化的发展理念,也让欧洲在产业竞争中掉队。早在20年前,欧洲就率先布局能源转型,规划电动车和碳税体系,本想抢占绿色产业先机,结果却因标准定得过高而步履维艰。
他们试图同时拉满环保、公平、道德等多重标准,严苛的减排目标让制造业的用电成本和改造成本飙升,如今德国电价已达到美国的三倍,逼得大众等企业纷纷外迁。
而中美则走得更为务实:美国通过《通胀削减法案》砸重金补贴,吸引制造业回流;中国用10年时间建起完整的新能源产业链,从上游材料到下游终端全覆盖。如今全球超过两成的电动汽车深度绑定中国供应链,欧洲曾领跑的光伏产业已被中国企业全面超越,就连寄予厚望的动力电池项目也进展迟缓,不得不依赖宁德时代等中国供应商。
曾经的欧洲,凭借充足的劳动力、敢闯的资本和持续突破的技术,创下了称霸全球的奇迹。如今的欧洲,劳动力在老化、资本趋于保守、技术转化停滞不前,虽然依然保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和顶尖的科研实力,但在新能源、AI等关键赛道上,已经渐渐失去了那份敢于颠覆、重塑世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