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败而不耻的东捻军:困兽死斗清军围杀,撑出晚清一段虚妄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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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27 16: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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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867年,东捻军从湖北向北进军,穿过艰险的山谷,途经山东,过程中遭遇到无数激烈的血战,经历了死守、突围与崩溃的痛苦。战斗中,天空阴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结局只剩下那么一句话:没能熬过这个冬天。然而,事态的真相绝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军事失败,而是一个王朝在动荡时代中的绝望抵抗,像是悲剧般的终极剧本。在这历史的扭转中,有阴险的陷阱、有可怕的背叛,形成了尸山血海的惨烈场景,甚至还出现了似乎转机的一次回光返照,但这一切的代价是数十万条无辜的生命。

东捻军初期计划向西南发展,目标明确——入川。他们试图躲避李鸿章和他的淮军,寻找一个新的根据地。然而,在激烈的永隆河一战中,这条突围的道路被彻底切断。1867年2月,东捻军在湖北京山的永隆河边扎营,正面迎战的是装备精良的刘铭传和他的淮军,后者不仅拥有洋枪和前膛炮,甚至被称为清军体系中最为现代化的力量。

尽管刘铭传的部队人数不多,但他们的防守布置极其严密。东捻军原本计划通过强攻正面中路后再次向西突围。在经历几场小胜后,东捻军士气高涨,决定出动主力包抄淮军营地,想着一举消灭刘铭传,然后继续直逼三峡。然而,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一切的转折源于湘军将领鲍超的出其不意。

鲍超的部队悄然北上,在永隆河北岸设下伏兵,东捻军事先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当他们正面突击进行到一半时,鲍超的骑兵从侧面突袭,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东捻军切成了两截。前军被迫转身,整个战斗节奏瞬间被打乱,面对突如其来的战斗,东捻军的两万人中在短短几天内便损失殆尽,连普通的妇孺也未能幸免,东捻军第一次深刻体验到了“围而歼之”的残酷战术。

这一场战斗的损失不仅是兵力的削弱,更是战略的毁灭,从此之后,进入四川不再是东捻军的目标,取而代之的只有生存的本能。赖文光和任化邦带着残存的兵力向北撤退,历经艰险前往山东,脚步几乎没有停歇,背后湘军和淮军如同狼群紧紧追击,谁稍稍慢了一步就会遭到围剿。自此时起,东捻军的战略目标变成了一个字——活,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所逃出的地方,竟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进入山东后,东捻军一度想向东南方向突围,企图控制运河南岸,然而李鸿章早有准备。在黄河、运河、胶莱河的三道水线旁,清军设下了严密的“长墙战术”。这不仅仅是挖掘壕沟、搭建沙袋,还有设置鹿角桩,甚至动用了最传统却有效的“清野”策略。李鸿章并未急于追击敌人,而是通过削弱东捻军的后勤供给,耗尽他们的粮草,将他们逐渐逼迫到山穷水尽的境地。特别是在胶东半岛,三面环海,一面面临河流,东捻军骑兵进驻此地,简直如同鸟儿飞入了瓮中。

东平县戴庙的那场战斗,是东捻军仅有的一次成功突破。发生在6月,天气湿热,王心安的部队驻守在运河一侧,主力向西偏移,正是这个薄弱的防线给了东捻军夜袭的机会。他们趁机夜间行动,强行撕开了缺口,短短几个小时后,河水映染成了漆黑的颜色,尽是尸体的浮尸。然而,这一仗所付出的代价,也代表着东捻军最后一次大规模用兵的能力,突围虽然成功,却已经是伤筋动骨,无法再形成昔日的气势。

进入胶东后,东捻军发现这片土地如同死亡之地,山地多、河流浅、道路狭窄,物资补给几乎断绝,马匹也因饥饿而生病,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无不在劝说赖文光——向北走,去胶莱河一趟。但胶莱河乃李鸿章亲自设防的主战线,深沟高墙云集,雷区设置恰好是用来封堵这一类的“流贼”。各种计划最终都败在了意外之上。

8月19日,胶莱河北端潍河入海口的这里,清军防线极为薄弱,仅剩王心安一营守军。这是因为巡抚丁宝桢并不希望捻军在山东死守,导致当地的秩序混乱,暗中削减了这一防线,希望东捻军能尽快“离开”。结果,果然如他所愿,赖文光带着军队突围而出,一夜之间便从胶东半岛撤出,待清军反应过来时,东捻军早已逃之夭夭。清军内部因此引发了一场激烈的问责,王心安遭到了处分,而丁宝桢与李鸿章之间则彻底撕破了脸面,朝廷也不得不出面调停。

清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各地方利益与军阀之间的博弈在这一战中暴露无遗。而东捻军则错误地认为这为他们带来了转机,重返山东腹地,似乎可以重新找回主动权,然而这只不过是短暂的“死缓”。等着他们的,是淮军这支现代化部队所进行的彻底合围,新一轮的战斗在即,潍县松树山的地域使得这场战斗更为惨烈,死战、刺杀、火攻,一个都不少。

潍县的秋天并不适合打仗,田地荒芜,兵马干裂,水源混浊,东捻军的士气也如同干枯的树木一般岌岌可危。到达潍县西南的松树山,这是平原向丘陵的过渡地带,防守固然能守住,但进攻却艰难重重,赖文光别无选择。再向南便是淮军的地盘,往西是湘军的残部,北面则是滔滔黄河,他期望在这里能够抵挡住足够的时间。

刘铭传一直在等待着这三天,早在东捻军突围胶东的那个夜晚,他便悄然绕道潍坊,埋伏伏兵,正是这一赛事的引导者。他以诱歼的战术而非与敌硬碰硬,淮军的武器中不仅有洋枪洋炮,还有手雷与燧发式排枪。在前锋接战后,刘铭传没有正面与东捻军对抗,而是让他们先扎营,然后派人潜入敌后,用火攻与枪炮相结合,一夜之间,松树山发生了熊熊大火,营帐、粮草尽数焚毁。更要命的是,关键人物鲁王任化邦,此次战斗的核心统帅之一,却死于混战之中,残忍的被人斩首。

然而,凶手却不是敌方,而是东捻军的内部叛徒——潘贵升,隶属于红旗系的副将,早已有着异志。清廷许诺只要他能够杀掉任化邦,立即就会赦免并晋升三级,趁着混战的间隙,潘贵升闯入营中,斩首任化邦、献上首级,彻底让前线的军心如同风中浮云一般崩溃。尽管之前也曾有将领叛变,但这一次的影响深远无比,任化邦的死让红旗系军纪尽毁,整支部队在后撤时遭到湘军的侧翼猛烈攻击,死伤惨重,损失过半。

赖文光本想组织反扑,然而已是无力回天,火攻后的粮草损耗殆尽,四周则层层包围的伏兵,使得他们只能选择突围,几百名士兵拼尽全力闯出重围,用马骨绑腿伪装成尸体方才勉强逃出生天。然而,就在那之后,东捻军已无法再称其为“军”,失去了完善的编制、后勤与组织,仅剩一群持械的“人”,向南匆忙奔逃。在这片硝烟弥漫的土地上,清军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12月,东捻军退到莱州湾,那并不是一条安全的退路,而是无尽的死地,三面尽是挤压的海水,唯一的沙滩上粮食和弹药皆已耗尽。莱州湾的海风呼啸,许多人并非战死于敌人之刃,而是死于无法忍受的严寒。赖文光心中虽不甘,但无路可退,他幻想着在黄河以南还有接应之人,希望能够渡河南下,进入扬州,试图反攻,这已不再是军事策略,而是绝望的举动。

然而清军早有准备,吴毓兰,来自安徽的军官,对于这支杂牌军具有严格的管控,战斗暴力无比。他已在扬州设下重围,静静等待赖文光的最后一搏。1868年1月,东捻军的残部终于到达了扬州南郊的瓦窑铺,这是运河和长江之间的一片软土,地势低洼、水流密集,绝不适合重兵作战。赖文光意识到自己已被包围,他没有选择投降,而是将剩下的1200名将士分为五队,企图从五个方向同时突围,企图在混战中开辟生路。

然而,三天后,吴毓兰收到了战报:“贼酋赖文光,于瓦窑铺被擒。”并且,此时他并非战死沙场,而是被俘,清军再也没有意图留他活口。四天后,赖文光便被押送至南京,最终遭受到凌迟的刑罚。无人知晓他临刑时说了什么,而再也无人提起“东捻军”这个名字。

这支以骑兵著称、流动作战横扫中原数年的起义军,从此彻底归于尘土,东捻军的失败并非简单的军事溃败,而是隐含着更深层次的瓦解。首先,战略的崩溃显而易见,从入川到北上,再到东突胶东,全是“一步走一步”的临时应对,捻军过于依赖机动性,没有牢固的根据地,后勤补给线不断中断。时间一长,军队未能养活民众,粮草日薄西山,终究只能依靠劫掠生存,最终失去了民心。

其次,内部的崩溃也愈发显露出问题,红旗、蓝旗之间各有势力,彼此之间互相提防。潘贵升的反叛绝非个案,历史上反派并不鲜见乡间将领的妥协,东捻军的失败正如同太平天国在天京城的内讧招致灭顶之灾。至于敌方也已不再是历史上烟云中的绿营与八旗,李鸿章的淮军、刘铭传的洋枪队、吴毓兰的地方精兵,都是“新式军”的雏形,他们采用战壕、火攻、联合围歼的战术,绝不是传统农民军所能承受的。

在火力上,捻军已经处于下风,战术上更是难以抵挡,便是再如何勇猛,也无法抵挡洋枪一轮又一轮的扫射。捻军的灭亡来得无比迅速,急促得令人难以反应。是他们在潍县的冰雪之中丧生,在莱州湾的海风瑟瑟中凋零,在扬州的瓦窑铺中落败。此时此刻,最大的悲哀是,他们未能留下任何制度、后继力量,只有如风而散的残影。

然而这一切的“死”,并未换来真正的和平。东捻军虽已被消灭,西捻军的战斗仍在继续,太平天国余部依然在西南潜伏,朝廷则在各地军费上绞尽脑汁愁苦不已。尽管李鸿章赢得了这场战斗,然而他却不得不面对战后的治理成本,淮军需要吃饭、需要功勋、需要自己的地盘与晋升,而胜利的果实尚未消化,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表面上,清廷似乎已经稳住局势,实则内部却是一片狼藉。他们被东捻军的镇压幻觉所迷惑,促使洋务运动迅速兴起,各类枪炮、军校、工厂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建立,然而核心的权力结构却未有改变,腐败依旧横行,财政体系岌岌可危。数十年后,那些用于对抗捻军的洋枪洋炮,却在与外国的战斗中全然失效,甲午年的那场战争,李鸿章也只能签下一个耻辱的结果。捻军的骨魄未曾入祠堂,也未曾写入史册,散落于风中,化作尘土。

历史总是偏向胜者,这一战的胜利却让人感到只是一场冷战。李鸿章未曾兴建丰碑,淮军没有祭奠英魂,朝廷也未曾歌颂之事,皆因他们心知肚明,这场胜利只不过是“侥幸”。依靠“划河圈地”围住一群流亡骑兵算得上胜利,靠互相猜忌与叛徒杀掉主帅也算作之胜。通过地形、火力及诱杀,一点点耗尽敌人,虽为胜利,然这种胜利却毫无骄傲可言。

捻军的失败反倒应当成为历史的警示,证明了缺乏组织与补给线,单靠热血和马背上的冲锋无法维持长久战斗;同时也明确,无论如何官僚系统若不改良,哪怕表面上取得了胜利,终究不过是“熬”出一点虚幻的假象。李鸿章虽赢了东捻军,然而却未能赢得整个时代,淮军打赢了农民,却在对抗日本的侵略中四面楚歌。东捻军的覆灭,不仅是一次革命的终结,更是旧体制的续命针,使朝廷一度错误地认为依靠新军能够“修补”国家,殊不知这不过是堕入了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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