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面抗战的最艰难时刻,大生产运动为根据地提供了宝贵的支持,帮助他们渡过了极其困难的时期。
延安的大生产运动,让人不禁联想到西汉文帝时期的“屯田制”。早在汉武帝时代,西域的轮台、渠犁等地就设立了屯田校尉。所谓“屯田”,实际上是将内地的农民迁移到边疆地区,从事开荒种地,旨在解决军粮长途运输的困扰。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春,曹操刚刚占据了兖州,却再次遭遇了一连串的灾难。他的父亲在逃难时被陶谦手下的张闿所杀,曹操在征讨徐州时也面临了家中发生的灾难。张邈和陈宫叛变投降吕布,将兖州交给了敌人,而曹操一度差点成为俘虏。更糟糕的是,蝗灾引发了大饥荒,北方地区陷入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
在这个危急时刻,曹操采纳了枣祗和任峻提出的屯田制建议。从196年开始,曹操将这一措施分为“军屯”和“民屯”。这一制度不仅有效地解决了军粮的供应问题,还帮助了一部分百姓度过了生存困境。曹魏的任峻、邓艾,蜀汉的诸葛亮、姜维,孙吴的陆逊等将领,都曾推行过类似的屯田制。
那么,抗战时期的“大生产运动”与三国时期曹操的“屯田制”是否相同呢?
主席深谙古今,博览群书,且多次主张“为曹操平反”,因此有学者认为延安的大生产运动是主席借鉴了三国时期曹操“屯田制”的一些成功经验。事实上,从“大生产”的背景、运作和结果来看,它与“屯田制”确实存在相似之处。
首先,从背景上看,抗战时期的困境与曹操所面临的形势极为相似。当时,华北地区遭受日军的疯狂围剿和“囚笼政策”,同时伪军和顽军也趁机作乱。以刘伯承为代表的抗战领导人用“前门打虎,后门拒狼”来形容这种情形。除此之外,旱灾、蝗灾和水灾等自然灾害更是加重了困境,陕甘宁、冀南、晋察冀、山东等地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其次,从“大生产”的实施来看,王震和359旅在南泥湾的“大生产”试点,与三国时期枣祗在许昌的屯田试点颇为相似。枣祗在河南的屯田成功地收获了上万斛粮食,约合60万斤,而王震在南泥湾第一年也成功收获了14万斤粮食及大量蔬菜,将那片荒凉之地改造成了陕北的“江南”。
再次,从结果来看,曹操的屯田制帮助他度过了艰难的困境,并为他恢复元气提供了有力支持。屯田制不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还为曹操提供了充足的军粮储备,俘虏的30万青州兵也成了曹魏的强大力量。与此类似,陕甘宁地区的“大生产”不仅突破了重庆断绝军饷的封锁,也成功抵御了天灾和日伪军的围困。
然而,尽管“大生产”与“屯田制”存在相似之处,但两者之间还是有根本的区别。
首先,曹操的屯田制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农奴制”,通过从黄巾军手中夺取的耕牛和农具租赁给农民,收取租金。这种方式加重了农民的负担。而“大生产”则倡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充分体现了“军民一家”的鱼水关系,并未从民众中获取任何不当利益,反而有助于帮助农民。1942年春,聂荣臻就下达了《树叶禁令》,禁止部队在村庄附近采集树叶,保障了民众的生计。
其次,曹操的屯田制是为了扩军备战,消灭异己,最终实现统一天下。而“大生产”时期,由于日军的疯狂“扫荡”,根据地的困难更加复杂。为了解决这一困境,八路军进行了“大生产”同时也实施了“精兵简政”,将兵员从40万减至30万,其中10万战士常驻屯田,作为地方游击队。
第三,曹操的屯田制解决了“吃”的问题,却未能有效解决“钱”的问题。为此,曹操设立了“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通过“盗墓掘坟”来解决军饷。然而,作为一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军队,八路军显然不会采取这种手段。
那么,延安是如何解决“军饷”的难题呢?在主席的领导下,陕甘宁边区通过三条途径解决了这个问题。
第一条是依托陕甘宁边区的“优势特产”,即三边地区的盐池。定边、安边和靖边的岩盐资源非常丰富,其中定边的盐质量最好,广受商贾青睐。三边地区的盐池不仅供给根据地的军民,还与周围的顽军进行交易,每年贡献4500万斤盐。
第二条是陕甘宁边区逐步发展起了手工业和工商业,这些产业不仅为边区带来了充足的税收,还通过边区银行的支持推动了工业投资。
第三条是延长油田的发现,成为了边区的一大财富。早在1907年,延长就打出了第一口油井。红军到达陕北后,延长油田成了重要的经济支柱。抗战胜利时,边区的工商税收已超过5亿元,其中盐税占到了三分之一。
虽然曹操通过屯田制解决了粮食问题,并通过“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解决了军饷问题,但最终却在赤壁之战中败北,未能统一天下。与之不同的是,八路军不仅在抗战中战胜了日军,还通过“精兵简政”和“持久抗战”取得了新中国的胜利。
时至今日,主席倡导的“大生产”运动,不仅成功解决了吃、穿、住和用的基本需求,还通过自力更生与艰苦奋斗的精神,传承和弘扬着我军的宝贵财富。这种精神至今依然是我军的瑰宝,继续激励着每一位军人勇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