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群儒篆刻空章句,百氏纷纭赖折中——浅谈中国古代的玺印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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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3 03:3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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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看到了一个关于“传国玉玺”的介绍:秦代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和氏璧镌刻而成,为中国历代正统皇帝的证凭,历代欲谋帝王之位者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两千余年,忽隐忽现,终于销声匿迹,至今杳无踪影,下落不明。对于这个用和氏璧雕成的玉玺,我也不由得心驰神往,不如今天我们来看一下中国古代的玺印制度制度。

先来看看玺印的起源,中国的玺印起源很早,秦代以前将印章通称为“玺”,后来以及发展到现在,我们通常称之为印章。刚开始的时候玺印并不是统治者的代名词,而是主要用于个人之间,是一种凭证的象征。直到春秋时期,“玺”才主要用在公文中,是政府信誉的象征。我们现在所见的出土的玺印大多是各类石材制成的,而最开始的玺印则是金属制成的。玺,即皇帝的印信;印,即官员使用的印信,在古代,无论是君主的诏敕,还是各级官府之间使用的各种公文书,都必须加盖玺印作为凭信。玺印是权力的象征,也是权力的表现形式之一。

在古代,玺印主要是分为两类,一类是皇帝玺宝,另一类则是官员印信。

1.皇帝玺宝

秦汉的皇帝有六玺,加上传国玉玺,实际是7枚:隋以后确立皇帝使用八玺的制度。金、元以后,皇帝的玺(宝)陆续有所增加,至明初皇帝已经增至17枚玺(宝)。清初进一步增至39枚乾隆时定制,确定为御宝35枚。其中25枚收于宫中的交泰殿,10枚收于盛京(今沈阳市)。

有人可能会疑惑,玺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那我们用明朝的例子来看看不同玺宝的用途:明代有很多玺宝,如明初17枚御宝:(1)皇帝奉天之宝,传国玺,祀天地用。(2)皇帝之宝,诏令与赦令用。(3)皇帝行宝,册封、赐劳用。(4)皇帝信宝,诏亲王大臣及调兵。(5)皇帝尊亲之宝,上尊号用。(6)皇帝亲亲之宝,谕亲王用。(7)天子之宝,祭祀山川鬼神。(8)天子行宝,封外国及赐劳。(9)天子信宝,以招外服及征发。(10)制诰之宝,用于诏书。(11)敕命之宝,用于敕命。(12)广运之宝,奖励臣工用。(13)敬天勤民之宝,敕谕朝觐官用。(14)御前之宝,文教方面用。(15)表章经史之宝,图书文史用。(16)钦文之宝(玺),文章辞赋用(17)丹符出验四方,公布祥瑞用嘉靖皇帝增加7枚,即:奉天承运大明天子宝大明受命之宝、巡狩天下之宝、垂训之宝、命德之宝、讨罪安民之宝、敕正万民之宝。

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古代皇帝需要这么多的玺,皇帝的御玺铭文不同,其用途也不同,进而将不同的诏敕区别开来,以保证诏敕内容的严谨。

2.官员印信

一切官员都必须按照其官品、官衔以区别其用印的型质、轻重、大小和文字,借以区分其地位的高低和规定职权的范围。

自汉代开始,所有的官员都有印信,其质地以金、银、铜为区别。至唐宋时,除王公亲贵的印信使用金银之外,其他各办事部门都使用铜印,根据权能大小而规定印的大小。如宋制“诸王及中书门下印方二寸一分,枢密、宣徽、三司、尚书省诸司印方二寸。惟尚书省印不涂金,余皆涂金。节度使印方一寸九分,涂金。余印并方一寸八分,惟观察使涂金”。由于宋代以差遣任职为多,特别制造了奉使印及朱记,这种印不是正方形,“其制长一寸七分,广一寸六分”。此外,还广泛使用“私记”,并规定“寺观及士庶之家所用私记,今后并方一寸,雕木为文,不得私铸”。由于伪造印记盗取官物的事件增多,在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出现专门领用物品的圆形印记。印文皆用通篆籀体。赐给臣的印应该随葬,以表示所受赐印记已随本人身死而失去作用,“不即随葬因而行用者,论如律”。

明代除正二品以上和正三品的顺天、应天二府使用银印以外,正三品以下均用铜印,并根据品级确定官印的方寸和厚度未入流者和杂职用铜条记,是“阔一寸三分,长二寸五分”的长方形。初期,除官府常规印信之外,还有一些临时使用的印信,如有事征伐时的将军印,“其他文武大臣,有领敕而权重者,或给以铜关防,直纽,广一寸九分五厘,长二寸九分,厚三分,九叠篆文,虽宰相行边,与部曹无异”。一些佐杂和临时差遣的职务则颁发记,这样便形成包括官印、条记、关防、钤记在内的官印体系,再加以各衙门内书吏个人的戳记,用印制度更加完善。

清代基本因循明制,不过印文改为满汉合璧,理藩院印还有蒙古文字。清代的官印制度更为具体,“凡印之别有五,一宝,二日印,三日关防,四日图记,五日条记,各辨其质与其文而铸焉,惟铃记不铸”。凡正式衙门都用官印:佐贰、库仓局所等官用条记:临时派遣的官用关防(督抚、镇守军职、府同知、府通判、各道等虽然已经是正式职官,但原来是派遣之职,所以也用关防):各驻扎和管理大臣用图记:文职佐杂及无兼管兵马钱粮的武职官,还有地方委派办事的机关和人员使用铃记。此外,需要签署姓名的人员有章记,文书责任人员有戳记,还有比较规范的官印制作、颁发、使用和管理制度。

到了现代,我们可能感觉玺印这类东西离我们非常遥远,但其实不然,它依然在我们生活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对于这样一个场景可能都会有画面:一位职工拿着文件走到一个人前,说:“小张,这文件审核一下,盖一下公章……”

现在的玺印依然被广泛应用着,除此之外,它们也具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一种文化想要继续传承,需要人们去了解。玺印作为传统文化的一种,笔者有义务去给大家介绍,也希望众位读者去传承。

参考文献:《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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