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上,金庸借周伯通与郭靖的对话提及了当年的第一次华山论剑,尽管那次论剑的过程始终没能被一五一十地写出来,但光是周伯通的回忆已能看出那是一场恶战。
“那时是在寒冬岁尽,华山绝顶,大雪封山。他们五人口中谈论,手上比武,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我师哥王重阳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段智兴剧照)
能够斗上七天七夜,说明五绝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其中的“南帝”段智兴而言,这场对决一定是留有遗憾的,因为如果他能得到祖上传下的六脉神剑的话,那这场战斗的结局或许会被改写,但这也是奇怪的地方,为何段智兴没能从段誉那儿继承那些绝学呢?这背后可能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一、金庸武侠世界观
关于段智兴没能得到段誉传下的几门神功,最常见的一种解释就是“金庸写《射雕英雄传》的时候还没构思《天龙八部》,甚至都没有段誉这个角色,他的神功自然是无法传承了”。
要是金庸的故事只有一个版本,那这样的说法自然是合理的,谁也无法料到自己日后会扩充世界观,所以存在前后不一的设定也实属正常,但问题在于金庸后来两次改书,不断完善自己的武侠世界观,这样的说法就不合理了。
(虚竹剧照)
比如新修版《射雕英雄传》中明确提到虚竹的大名:“北宋年间,丐帮帮主萧峰以此邀斗天下英雄,极少有人能挡得他三招两式,气盖当世,群豪束手。当时共有“降龙二十八掌”,后经萧峰及他义弟虚竹子删繁就简,取精用宏,改为降龙十八掌,掌力更厚。”
从这段描述就不难看出一个事实,无论是段誉还是虚竹,他们都是客观存在于“射雕三部曲”的世界观里的,只是此时的他们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但他们大可在死之前将自己的一身神功传承下去。
从这个角度来看,段誉没将他身上的几门神功传给自己的儿孙就是不合理的。
二、毫无门槛的两门神功
那么段誉没有将自己身上的几门神功传承下去会是因为这些武功修炼门槛太高吗?
其实细品原著便不难发现段誉的成功和“天赋”二字毫无关系,以他的修炼顺序,他身上的那三门神功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门槛。
先看北冥神功,与其他内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打磨不同,北冥神功的修炼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往所学,也就是说如果你原本已经学过某些武功,那便需要将原先的武功全部化去,就如同无崖子传功虚竹时的做法,之后便可轻松练成北冥神功,而段誉当年练功的时候根本没有武功,所以他直接就可以修炼这门武功。
接着看凌波微步,这门武功相对于北冥神功而言稍微门槛高一些,不过它的门槛也不是武功层面的,而是对修炼者的知识储备存在一定要求,需要修炼者读过《易经》。
(段誉、钟灵剧照)
书中是这么说的:“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段誉前几日还正全心全意地钻研《易经》,一见到这些名称,登时精神大振,便似遇到故交良友一般。”
对于身为皇室后裔的段氏子孙而言,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这门槛对于他们而言自然也等于是没有门槛了。
而六脉神剑的门槛又更高了不少,它要求修炼者有极深的内力,本因大师就说过这么一句:“依这六脉神剑的本意,该是一人同使六脉剑气,但当此末世,武学衰微,已无人能修聚到如此强劲浑厚的内力,咱们只好六人分使六脉剑气。”
这倒不假,以常规的方式来修炼武功,怕是到了七八十岁都不一定有足够的内力去修炼六脉神剑,但问题在于段誉已经凭借北冥神功从他人身上吸来了一身深厚的内力,修炼六脉神剑就如喝水饮茶一般简单了。
(段誉出招剧照)
等于说只要先修炼了北冥神功,六脉神剑也基本等于是没有门槛的武功。
所以段誉大可先传儿孙北冥神功,再传六脉神剑,至于凌波微步,爱啥时候传就啥时候传,既然如此,他为何始终不愿将自己身上的三门神功传下?
其实笔者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不愿”二字就道出了段誉的心态。
三、段智兴的父亲
段誉不传武功给自己的后人,多半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后人们失望透顶,你看段誉的儿子,段智兴的父亲是谁就明白了。
新修版《天龙八部》最后一回中就交代了段誉与段智兴的关系,书中是这么说的:“大理(史称‘后理’)宪宗宣仁帝段誉,登基时年号‘日新’,后改文治、永嘉、保天、广运,共有五个年号,其后避位为僧,一共做了四十年皇帝,传位于其子段正兴。段正兴史称‘景宗正康帝’,次年改元‘永贞’。他做了二十五年皇帝后,也避位为僧,传位于其子。段正兴之母姓名,史无记载,是木婉清、钟灵、晓蕾,还是别位嫔妃所生,便不得而知。”
(段誉哭泣剧照)
而在皇室家族中,你可别指望“父慈子孝”,至少段誉的儿子,也就是段智兴的父亲段正兴就不安分,他的皇位可不是等着段誉寿终正寝才继承的,他是在权臣的协助下强行抢来的皇位,段誉也是因为诸多皇子争夺皇位而心力交瘁,继而选择出家,否则以段誉的性格,如何可能出家?若有兴趣的人,可以读读大理皇室相关史料,段誉的原型是段正严,其子段正兴,其孙段智兴都是有历史原型的。
所以从武侠的角度来看,段誉是对自己的儿子失望透顶,所以诸如六脉神剑、北冥神功以及凌波微步等武功是在段正兴这一代就断了,自然传不到南帝这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