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个穷苦人家的女人,命运是多么悲惨?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可以在一个名叫顾淑英的女人身上找到。
顾淑英是天津郊区杨柳青人。她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的名字是她养父给她取的。 4岁时,她被养父卖给同村一户人家当童养媳。小小年纪,吃不饱,穿不暖。他整天挨打挨打,干着不适合他年龄的工作。他所受的罪孽无数,就像他身上的虱子一样。
终于,她到了16岁,正式结婚的年龄,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她小一岁的名义上的丈夫溺水身亡。她婆家说她是叛徒,就把她吊在梁上毒打,然后用村里的独眼火柴人换了一只羊。
那个汉光棍不仅长得丑,而且心肠歹毒。说他是变态也不为过。三五个月的时间,顾淑英就被折磨得人不像鬼了。后来,因为欠下的钱无法偿还,顾淑英就像抵押财产一样被典当给了债权人。
再加上她长得一般,嘴巴又笨,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在她身上。相反,所有辛苦又肮脏的工作都是她的。就这样,她成了一个被人歧视的“带刀姑娘”,连最不讨人喜欢的“大茶壶”也真诚地找她的茬、欺负她。
她每天都生活在悲伤之中,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或许是“窑主”对她太过不满,所以以极低的价格将她卖给了“聚英堂”。半年后,转售为“雨花堂”。后来又一次次卖给“海乐堂”、“金生堂”、“双喜堂”、“双发堂”。最后,他落入了一个名为“云英堂”的窑炉。
由于她一直受到别人的操纵和折磨,所以平时沉默寡言,几乎不笑。她收到的只是背麻袋、拉洋车的苦力。赚到的钱全被“窑主”拿走了。其他姐妹都有很好的衣服和珠宝,而她却只穿着破旧的补丁衣服,没有一件珠宝。她睡在后院的杂物间里,没有炉子,也没有炕。夏天闷热,冬天寒冷,她的同伴是蛇、昆虫、老鼠、蚂蚁。一天晚上,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耳朵疼,一摸,手上全是血。原来,老鼠很饿,把耳朵里的一大块肉嚼掉了。
他的相貌本来就不顺眼,现在耳朵没了,就更不受欢迎了。就连平时照顾她生意的苦力,也渐渐对她越来越反感,不再把她当成靠山了。
没有了客源,她只能给“窑主”当苦力,挨打挨骂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有一天没人不再打她、骂她,她就会惊慌失措,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有一次,她在厨房忙碌时,不小心洒了一桶泔水,正好被“窑老板”抓住了。 “窑主”骂她是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废物。他愤怒地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向她砍去。她下意识伸手格挡,锋利的刀锋斜切地划过她的右手。四根手指,半个手掌,大拇指都被分开,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紧紧握住“血淋淋的手”,在油腻的地面上打滚、尖叫。
当他醒来时,他已经被抬到一间低矮潮湿的小屋里,断手上裹着厚厚的破布。那位求她的好心姐姐见她醒了,赶紧合掌感谢菩萨的保佑。姐姐告诉她,她晕倒后,“窑主”本来想把她扔出去,但在大家的帮助下,“窑主”才放弃了扔掉她的想法。 “大茶壶”用燃烧的桃树枝烧了她手上的伤口,然后涂上热草灰,用布包扎。挣扎了许久,血终于止住了。这说明老天爷怜悯她,不让她死。
虽然姐姐说的是好话,但她并不认为老人是在可怜她。相反,她觉得老天爷对她玩的还不够多,还让她活下去,让她继续在世上受苦。
由于伤势太重,伤口始终没有愈合,疼痛让她彻夜难眠。人就是这样,但是工作却一点也不轻松。大家都说“窑主”是真心实意想累死她。
时间是1943年,今年农历3月3日,“窑主”与屠猪师傅徐武用她换了一头猪。徐武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粗鲁野蛮,酗酒又喜欢赌博。无论是喝醉了,还是赌博输了钱,他都会拿她当出气筒。有几次,她被打得喘不过气来。或许是因为她运气好,又或许是因为她皮糙肉厚,经得起殴打,她才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来。经历了数次死亡后,她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对来看她的姐妹们说:“我的生活如此卑鄙,连地狱之主和小恶魔都讨厌我。”
解放后,她和第五任丈夫大顺子开了自己的照相馆。大顺子是个实在人,对她很好。夫妻俩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享受初次见面的美好时光,厄运又不期而至。大顺子突然病倒去世,留下了她。
大顺子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把她当人看的男人。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这样离开了,她怎能不心痛?
照相馆生意做不下去了,干脆就给别人了。她曾经认识的一个姐姐怕她想不开,就给她介绍了一个老实人,姓刘。与老刘结婚后,夫妻俩回到农村,以务农为生。老刘以前结过婚,有两个儿子,所以她还在继续他们的关系。但老刘并不嫌弃她的过去,对她很好。夫妻俩的生活虽然困难一些,但至少不愁吃喝。两个儿子也很孝顺。他们一母一母,热烈尖叫。
婚姻再次破裂,老刘因为不想连累她,主动提出离婚。离婚后,她去了辽宁。不久后,他与一位姓田的老农民结婚,随后跟随老田回到了河北唐山的老家。
后来,因为她是旧社会苦难妇女的典型人物,所以受到重视,多次接受采访。她的人生故事被曝光,揭露了一段黑暗过去的证据。于是就有了今天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