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实的高句丽 在现代人眼里,高句丽常常显得很模糊,甚至有人误以为它只是古代某个家族的名字,像天天嚷嚷着这是我的地盘一样夸张。但如果回到隋唐时期,高句丽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国。它的领土包括今天的辽宁大部、吉林的一半,以及朝鲜半岛的大部分。这么大的地盘,压在任何帝王头上,都不可能安稳入眠。 而且高句丽与突厥、匈奴这些游牧民族不同,它是农耕国家,这决定了它的内在力量非常稳定,不像草原帝国那样风雨无常。胡虏无百年之运的说法,压根对高句丽无效。回看历史,战国时期的燕国,仅凭幽州和半个辽西就跻身七雄之列,可见地盘辽阔的重要性。若高句丽任其发展,百年后可能早早形成对中原王朝的压制力。尤其是辽东地区,土地肥沃,与关中、河北、江东等地同样适合争霸天下。三国时期曹操征乌桓、司马懿平辽东,都是前车之鉴。隋炀帝三次征高句丽,血战不休,大隋最终崩盘;李世民虽有战绩,也仍未能灭国。 二、李世民为何兵败高句丽 李世民为何没能彻底征服高句丽?表面原因是他没有采纳李道宗提出的千里奇袭平壤城的策略,这一战术得到李靖认可,却被李世民放弃,成为公认的失败原因之一。但更深层的原因是,高句丽本身也是农耕国家,稳定性强,想一战灭国几乎不可能。李世民出征时,高句丽正处于鼎盛时期,出现了一位强人——渊盖苏文。 即使唐军攻入辽东,击败敌军,也难以彻底征服高句丽。高句丽在一城一池上死死抵抗,使李世民不得不在安市城前止步,最终只能在冬季来临前撤兵。李世民的战略思路是希望速战速决,就像他当年征服王世充、窦建德,或者灭东突厥那样,但他低估了高句丽的内功与耐力。辽东之战虽然未能灭国,但李世民的战绩仍足以让历代帝王自愧不如。后世如北宋赵光义携军征辽,也惨败,甚至被射中,难怪有评论称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朱元璋。
三、李治封禅泰山,出现奇怪现象 李世民去世后,李治继位,高句丽仍是悬在大唐头上的一块硬石。大唐上下逐渐认识到,高句丽非一朝一夕可败,所以在李世民生前,唐朝已开始消耗战,不断对高句丽进行侵扰。公元666年,李治封禅泰山,这在当时是大唐国之大事,象征祭祀与军事的统一。但封禅过程中出现了奇特一幕:根据《旧唐书》,高句丽渊盖苏文派长子泉男生随行,李治竟然接纳了他。泉男生回国后不久,盖苏文去世,其子继任莫离支,成为高句丽实权者。 这看似奇怪,其实是双方心知肚明的策略。李治已准备长期对付高句丽,不可能一蹴而就;而盖苏文也明白,只派长子接触大唐,一方面表示礼仪,另一方面也是试探大唐虚实。表面上笑脸相迎,背后却各怀心事。 然而仅两年后局势突变。公元668年,名将李绩围攻平壤城,相比苏定方围困半年无果,李绩仅用一个月就攻克高句丽,实现了彻底灭国。那么李绩为何如此迅速成功? 四、出土墓碑透露关键 1921年出土的一块墓碑揭示了答案。墓碑的主人正是随李治封禅泰山的泉男生。墓碑记载,泉男生回国后不久,带领国内六城、十余万户居民归顺大唐。这其中的国内城是高句丽旧都,地理位置险要,居民多为高句丽贵族,唐军几乎未动一兵,就取得了控制权。原来,盖苏文死后,其子之间爆发内斗。泉男生的弟弟产建篡夺权力,使泉男生愤而投降大唐,请求李治出兵教育弟弟。对于李治来说,这无异于天降良机,他立即派李绩统帅唐军出征高句丽,趁机攻破平壤。 同时,泉男生也被授予要职:持节、辽东大都督、上柱国、玄菟郡开国公,并食邑二千户,其余官职照旧。这说明,高句丽之所以最终被灭,并非单靠李治之力,而是先乱于内,后亡于外。如果盖苏文未死,即便李绩兵临平壤,亦可能不得不撤退。 平壤城的陷落经过也被记录:男建委派僧信诚为内应,信诚派人传递消息,五日后开门迎唐军,李绩纵兵入城,焚城四周,男建自刺未死,被擒,高句丽遂彻底平定。前有泉男生归顺的例子,僧信诚模仿其手段成为内应,最终导致高丽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