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卡卡
编辑|卡卡
《——【·前言·】——》
公元223年,白帝城永安宫内。刘备躺在病榻上,望着跪在床前的赵云,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这位跟随自己近三十年的老将,两次救过阿斗的性命,却至今只是个"杂号将军"。
刘备缓缓开口:"子龙,你可知道,为何我一直没有重用你?"
赵云愕然抬头。"你有三件事,办砸了。"
长坂坡救主——忠心反成了"越权"
说起赵云,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坂坡七进七出。
那是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的事。曹操亲率大军南下,刘备仓皇逃命。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曹操派出的是他最精锐的部队——五千"虎豹骑"。
这支虎豹骑可不是一般的骑兵,全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前斩杀过袁绍长子袁谭,砍下过乌桓单于的脑袋。一天一夜狂奔三百多里,就为了追上刘备。
刘备带着十几万百姓南逃,一天才走十几里路,怎么可能跑得过?
结果可想而知,一触即溃。
《三国志》记载得很清楚:"先主弃妻子,与诸葛亮、张飞、赵云等数十骑走。"
你没看错,刘备把老婆孩子都扔了,自己先跑了。
这时候赵云在干什么?他是"主骑",说白了就是刘备的侍卫长,本职工作是保护刘备本人的安全。
但赵云没有跟着刘备跑,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折返回去,杀进曹军阵中,去找刘备的妻儿。
当时有人跑到刘备面前打小报告:"主公,赵云向北跑了,肯定是投降曹操去了!"
刘备听完大怒,抄起手戟就扔了过去:"子龙绝不会背叛我!"
果然,没过多久,赵云杀了回来。他怀里抱着刘阿斗,身后保护着甘夫人,浑身浴血,却成功突出了重围。
这一战,赵云名震天下。但问题来了——刘备真的高兴吗?
表面上看,刘备接过阿斗,激动得把孩子往地上一摔:"为了你这小子,差点折了我一员大将!"
赵云感动得热泪盈眶:"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这场面多感人啊,君臣相得,传为佳话。
但你仔细想想,刘备这话里有话。
什么叫"差点折了我一员大将"?换句话说,赵云你差点把自己折进去了。
再往深了想——赵云是刘备的贴身护卫,他的本职工作是保护刘备本人。结果呢?刘备身边只剩下几十骑狼狈逃命,赵云却跑去救小孩了。
如果曹军在追击途中多派几个人,刘备会是什么下场?
赵云救了阿斗,却让刘备陷入了无人护卫的险境。
这就好比你是老板的司机,老板的车被人追,你不管老板,反而掉头去救老板的儿子。儿子是救回来了,但老板差点出事。
你说老板能高兴吗?
更何况,刘备这人有个"传统"——抛妻弃子是家常便饭。早年跟吕布打仗,妻儿被俘;跟曹操打仗,妻儿又被俘。用史书的话说,"盖有高祖之风",跟刘邦一个德行。
对刘备来说,老婆孩子没了可以再娶再生,但自己的命只有一条。
所以你品品刘备摔孩子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不是感谢,是责备。
赵云太忠心了,忠心到不顾大局。他救了阿斗,却在刘备心里埋下了"此人不堪大用"的种子。
这是赵云办砸的第一件事。
一句话得罪满朝文武
如果说长坂坡是赵云"不懂大局",那六年后发生的事,就是赵云"不懂人情世故"了。
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刘备终于拿下了益州,占据了天府之国。
打了这么多年仗,将士们终于盼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有人建议刘备,把成都城里的房子和城外的良田桑园,分给有功之臣。
这个提议一出,满朝文武两眼放光。
你想啊,跟着刘备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根据地,谁不想分点好处?就连诸葛亮都没吭声,默认了这个方案。
关羽能分,张飞能分,马超能分,黄忠能分……大家都等着分蛋糕呢。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云站出来了。
他引用了一个典故——霍去病的"匈奴未灭,无用家为"。然后说了一番话,大意是:
"益州百姓刚经历战乱,田宅都空了。咱们应该把这些房产田地还给老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等天下太平了,大家再回老家种地去。现在就急着分赃,不合适。"
刘备一听,觉得有道理,当场采纳了赵云的建议。
分田计划取消了。
表面上看,这是一件好事。赵云心系百姓,刘备从善如流,皆大欢喜。
但实际上呢?
赵云这一句话,把满朝文武全得罪了。
你想想,本来大家都能分到房子田地,你赵云一句话给搅黄了。关羽张飞是刘备结拜兄弟,不好发作;马超是新降之将,不敢多言;黄忠年纪大了,忍一忍算了。
但其他人呢?
益州本地的官员、跟随刘备多年的旧部、刘璋手下投降过来的将领……这些人心里能不恨赵云?
更要命的是,赵云是个"孤臣"。
什么意思?你看关羽张飞,手下有关平、周仓这样的家将,自成一党。马超是西凉望族,带着全部旧部投降,根基深厚。黄忠曾是长沙太守,在荆州有一帮老部下。
唯独赵云,单枪匹马,没有自己的势力。
他跟刘备的关系,说近也近,说远也远。不像关张是结拜兄弟,不像诸葛亮是三顾茅庐请来的,赵云只是当年在公孙瓒那儿认识刘备,后来才正式加入。
没有根基,没有派系,还得罪了一大帮人——你说赵云以后在朝中怎么混?
刘备不是不知道赵云说得对,但刘备更清楚一个道理:刚打下益州,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
赵云的建议是对的,但时机不对。
一个领导刚带着团队打下一片江山,正要论功行赏凝聚人心,你跳出来说"不能分"——这不是给领导出难题吗?
刘备表面上"大喜从之",心里想的却是:这种人,只能放在身边当保镖,不能放出去独当一面。
为什么?因为赵云太"直"了,不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看诸葛亮,他难道不知道分田有问题?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是收买人心的时候。
赵云不懂这些,他只知道什么是对的,就要说出来。
这种性格,在官场上是致命的。
后来明代学者沈国元评价赵云:"辞田宅请灭魏,皆有古大臣识量。"意思是赵云有大局观,有政治眼光。
但沈国元没说的是——有政治眼光和会当官,是两码事。
这是赵云办砸的第二件事。
触了刘备最大的逆鳞
如果说前两件事还只是让刘备"不满",那第三件事,就彻底让刘备对赵云死了心。
章武元年,公元221年。
这一年发生了两件大事:刘备称帝,刘备要打东吴。
关羽死了,荆州丢了。刘备恨孙权恨得牙痒痒,发誓要为二弟报仇,夺回荆州。
这是刘备称帝后的第一件大事,也是他一生中最坚定的决定。
满朝文武,几乎没人敢反对。
为什么?因为刘备在称帝的同时,大肆封赏群臣——诸葛亮当了丞相,马超升了骠骑将军,张飞成了车骑将军,魏延封了镇北将军。
大家都拿了好处,你好意思反对老板的决定吗?
而且,刘备打东吴不是心血来潮。荆州对蜀汉来说太重要了,按照《隆中对》的规划,没有荆州就没有翻盘的可能。
从战略上讲,打东吴也有道理。
但就在这个时候,赵云又站出来了。
他说了一番话,记载在《云别传》里:"国贼是曹操,非孙权也。灭了曹魏,东吴自然臣服。曹丕篡汉,引起公愤,应该先攻关中,占据黄河渭水上游讨伐逆贼。不该放着曹魏不打,反而先打东吴。"
你说赵云说得对不对?太对了。
这完全符合诸葛亮《隆中对》的战略思想——联吴抗曹。打东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曹丕巴不得孙刘火拼。
但问题是,刘备此时已经不是在讲战略了。
刘备要打东吴,不仅仅是为了荆州,更是为了给关羽报仇。关羽是谁?那是跟刘备同生共死几十年的结拜兄弟,情同手足。
你跟一个刚死了兄弟的人讲战略,他听得进去吗?
更何况,刘备是皇帝。他的决定就是国家意志。你赵云当众反对,就是在否定皇帝的判断。
要知道,当时不是没人劝过刘备。秦宓劝了,结果被下狱;雍茂劝了,后来被刘备找借口杀了;刘巴劝了,被迫屈服后郁郁而终。
赵云没被杀,已经是刘备看在多年情分上手下留情了。
但刘备还是狠狠"惩罚"了赵云——伐吴大军出发,赵云没有随军。
刘备带的是谁?张南、冯习、傅肜……清一色的二流将领。
赵云呢?被安排在江州"都督",名义上是总预备队,实际上就是被雪藏了。
你想想,蜀汉倾国之兵伐吴,这么大的仗,赵云这样的猛将居然只能在后方看着?
这不是弃用是什么?
后来夷陵之战,刘备大败,七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赵云从江州赶到永安,想要接应刘备,但仗已经打完了。
如果当初刘备带上赵云,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刘备对赵云彻底失望了。
白帝城托孤,刘备选了谁?文是诸葛亮,武是李严。
没有赵云。
你说赵云不忠心?他两次救阿斗。你说赵云没能力?他汉水之战空营计退曹兵,刘备亲口说"子龙一身是胆"。
但刘备就是不重用他。
为什么?因为赵云三次触犯了刘备的底线——第一次不顾大局,第二次不懂人情,第三次当面顶撞。
刘备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
是关张那样言听计从的兄弟,是诸葛亮那样运筹帷幄的谋主,是法正那样敢出奇谋的参谋,是李严那样能平衡派系的棋子。
而赵云,只适合做一个保镖。
一个刘备最信任,却永远不会重用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