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定安史之乱的过程中,郭子仪和李光弼的表现非常出色,他们带领军队多次击败叛军,堪称是唐朝重新崛起的功臣。然而,战争不仅仅是靠勇气和战略,背后往往还需要充足的财政支持。没有足够的资金,郭子仪和李光弼可能也无法一次又一次地获得胜利。在这场战争中,有一位幕后功臣成功解决了唐朝的财政困境,保障了前线军队的供应,但他的行为却遭到了人民的唾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临危受命
安史之乱爆发后,唐朝的形势变得非常危险。叛军占领了河北、河南等大片地区,而周边地区为了与叛军作战,也征调了大量的税赋。这样一来,唐朝朝廷面临着极其严重的财政危机。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位名叫第五琦的官员挺身而出,主动承担了这项艰巨的任务。第五琦,姓第五,来自长安。他在开元十四年(726年)通过了明经考试,但接下来的三十年里,仕途并不顺利。直到756年10月,他在上司贺兰进明的推荐下,才有机会向朝廷上奏,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当他见到唐肃宗时,第五琦说道:“现在最急需的,是兵力,而兵力的强弱则取决于赋税。赋税的收入,江淮地区是最为重要的。如果您能任命我,我愿意负责管理东南地区的财政,将那里的一切宝藏调集起来,以支援前线。”唐肃宗听后非常高兴,因为他也在为财政问题而烦恼,便立刻任命第五琦为监察御史,负责整顿江淮地区的财政。
二、理财高手
第五琦之所以敢在这个关键时刻向唐肃宗请命,说明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着手对江淮的财政进行整顿,并在758年正式推行了“榷盐法”。自汉武帝时期,朝廷就开始了对食盐的管制。第五琦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加强了盐的管理,在产盐区设立了盐业监院,实行专卖制度,并且提高了盐的价格,从每斗10文涨到了110文。同时,他还加强了对私自制造和贩卖盐的打击。“榷盐法”实施后,唐朝的财政收入大幅增加,国家的财政变得富裕起来,百姓并没有被加重税负,国家却能够保证充足的资金支持。盐税迅速成为唐朝财政的重要来源之一。由于工作表现突出,第五琦的官职得到了提升。758年7月,第五琦又开始铸造并发行了“乾元重宝”,通过发行这种虚值的大钱,借此掠夺民间的钱财,用来维持与叛军的战争。759年,第五琦被任命为宰相。
三、为人唾弃
虽然第五琦在财政管理上确实有过人的才能,但他的政策措施实际上是建立在剥削百姓的基础上的。进入唐代宗时期后,第五琦在765年提出了一个更加苛刻的税收政策:对百姓的田产征收“什一税”,也就是每十亩田收取其中的一亩。这一税率远高于之前的标准。比如,汉高祖刘邦在位时的“十五税一”,汉文帝时期为“三十税一”,后来几乎所有朝代都以“三十税一”为标准。而第五琦的“什一税”则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导致了极大的民怨。很快,百姓的生活愈发困难,甚至出现了“民苦其重,多流亡”的现象。面对这种局面,唐代宗只得宣布大赦并改元,同时废除了这一税制。由于第五琦采取不择手段的方式加重百姓负担,他的人格也受到了极大的质疑和唾弃。另外,他与宦官鱼朝恩保持着非常紧密的关系,这更加让人对他产生了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