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作为新朝的皇帝,至今被不少人认为是“穿越者”。他的统治可以说几乎不经过战争,完全是通过全国范围的“公投”产生的。
诗人白居易曾写过:“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古人对王莽的评价,一度将他看作圣贤,认为他的德行甚至超过了孔子和荀子等历史人物。
王莽的个性和行为,明显受到了周围人和环境的影响。但在西汉末年,没有任何外界因素能造就出像王莽这样的人。年轻时,王莽经历了父兄相继去世的痛苦,跟着叔父和堂兄生活。尽管王家的地位显赫,王家人普遍生活奢华、飞扬跋扈,但王莽却能自律、自省,勤奋好学,孝顺父母,深受百姓和朝廷的喜爱。
不仅当时的朝廷,连外部的敌对势力匈奴,也没有对他产生异议。当时全国48万名士人和豪强联名上书,刘氏皇族默许下,王莽才以压倒性的优势当上了皇帝。在当时,王莽几乎是公认的“圣天子”,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确实罕见。
即便如此,很多人仍然认为王莽是个极具演技的人,甚至有“装得很久”的说法。他如何做到装作一位道德高尚的领导者几十年?他为了这份“装作”,竟然让自己的儿子自杀,甚至让家人和自己一起生活在简朴的环境中,牺牲了家庭的利益。难道他真的是通过演技骗了所有人这么久吗?
王莽成为皇帝的过程,的确有着不少戏剧性。他的即位,几乎是全国推举的结果,连国外的匈奴都未提出反对意见。所有士人和豪强都支持他,刘家皇族没有异议。这种没有任何反对声音的选举方式,堪称奇迹。
王莽所实施的改革措施,更让人觉得他与当时的社会完全不合拍。他推行的土地国有、废除奴隶制、物价控制、农民贷款等政策,充满了现代化色彩。尤其是他强制无所事事的人参加劳动,激励科学技术,显得像是新时代青年的想法,完全脱离了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和社会现实。
他的改革虽然在理论上很先进,但在实践中却遭遇了巨大的困难。改革导致了百姓的不满,社会的动荡最终也使新朝只维持了15年就灭亡了。这也再次证明了,即便是最好的改革,若与国情不符,最终只会带来灾难。
有趣的是,现代考古学家在王莽的陵墓中发现了一件看起来很现代的衣物,类似今天女孩们穿的百褶裙。这种衣物在当时是有损“妇德”的,尤其是作为封建统治者的王莽,更不应允许自己的妻子穿着这样的衣服。事实上,许多史料中也记载了王莽让妻子穿着短衣和过膝裙子会见客人,这似乎证明了王莽的思想比同时代的许多人更加开放和现代。
所以,尽管“穿越者”的说法并不完全成立,王莽的所作所为却似乎与封建现实格格不入。无论是当初的百姓还是士族,王莽从深受爱戴到最终被反感,正反映了历史的快速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