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刚建国满一年,陈云同志拿着全国税收账本跟大伙儿盘点时,估计当场都有点懵:这税咋能多成这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同样的税种,要是折成银元算,咱们收上来的钱,是“九一八”前国民党(连东北都算上)税收总额的2-3倍;要是换成粮食、棉花这些实物,直接飙到5倍以上!
当时陈云他们琢磨来琢磨去,没搞懂哪儿出问题了——难不成咱们税率定高了?翻来覆去查完才发现:不是咱收得多,是国民党是真“菜”,连税都收不明白。
不是咱埋汰它,实在是国民党的税收体系,从根上就烂了。
首先是“地方说了算,中央靠边站”。那会儿军阀、地方豪强谁都不服谁,中央想征税?门儿都没有!税款从地方到中央,得经过好几层“扒皮”,地方先把大头揣兜里,剩下的碎银子才慢悠悠往上交。就拿1934年说,中央能拿到的税收,连全国总额的20%都不到,80%全被地方截留了——这哪是收税,简直是“分赃”。
更坑的是通胀。国民党后期法币贬值贬到啥程度?1948年买袋米得扛一麻袋钱,你想想,商家报税到实际缴税,中间得隔好几个月,等税钱交上去,早就不值钱了,连纸的成本都不够。1946年国民党名义上收了60亿斤粮食的税,按当时粮价折算,实际价值还不到咱解放区120亿斤的零头,这不纯纯数字游戏吗?
最关键的是,他们连“谁该交税、该交多少”都查不清。工厂进了多少原料、产了多少货,随便虚报;地主家里有多少地,靠“藏地契、改账本”就能糊弄过去;连上海那些青帮控制的纱厂,长期偷税漏税,稽查的人收了好处,睁眼闭眼假装没看见。税基都乱成一锅粥,还想收上税?
再看我党,咱没搞苛捐杂税,就靠“把账算明白、把漏洞堵上”,税收就实实在在涨起来了。
第一件事:把税权收归中央,谁也别想截流。1950年政务院直接出台《全国税政要则》,关税、盐税这些大头税种,全由中央管,各地税务系统垂直领导——地方想私吞?门儿都没有。就说东北解放区,1948年刚统一税制,齐齐哈尔的税收直接比1946年涨了10倍多,企业如实申报率从不到30%飙到90%以上,这就是“统一”的力量。
第二件事:用实物“锚定”货币,通胀再也坑不了税。咱人民币不跟虚的来,直接绑定粮食、棉花、煤炭这些硬通货,1950年3月后,物价波动率直接压到5%以内。收税时,你可以交人民币,也能折算成公粮、棉花——不管咋交,钱和东西都“值钱”,再也不会出现“报税时能买头牛,缴税时只够买根葱”的荒唐事。1950年山东收了15.5亿斤公粮,按银元折算,比1946年国民党在这儿收的税,多了5倍还不止。
第三件事:把税基查得明明白白,想偷税?没门儿。咱不搞“糊涂账”,直接盯着“原料-生产-销售”全链条
工厂想虚报产量?门儿都没有。比如上海的纱厂,进棉花得要税务部门发的“原料许可证”,报税时得交原料消耗清单,跟供销社的销售记录一对,少报一斤都能查出来。1951年申新纱厂就想蒙混过关,结果原料和成品对不上,最后补缴了300万元(旧币)税款,老老实实认错。
农民想瞒报粮食?全村人都盯着。土地改革后,村里搞“评产大会”,谁家种了多少地、收了多少粮,农会都有台账,公粮征收直接跟台账挂钩。山西西沟村那会儿,粮食征收误差能控制在2%以内,比现在的某些统计都准。
商人想走私逃税?沿途都有检查站。商品流通得带“完税照”,路上遇到检查,凭证和实物对不上,直接扣下。1950年天津海关抓了个走私棉布的,伪造完税照想蒙混过关,最后被判了10年,谁看了不害怕?
其实说白了,这哪儿是咱收的税多,是国民党的治理能力太差——税率没比咱低多少,但钱要么被地方截了,要么被通胀啃了,要么被偷税漏税的人骗了,最后中央手里啥也没剩下。
而咱共产党,是把“蛋糕”先做大了:1950年工业产值比1949年涨了36.4%,农业涨了17.8%,老百姓有了收成,工厂开了工,税基自然就厚了;再加上把“账算清、漏洞堵死”,老百姓知道税是用来建工人新村、修水利、办学校的,不是被贪官贪了,自然愿意交。
陈云同志后来总结得好:“我们不是靠多征税,是靠让老百姓相信,税收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你看,同样的土地、同样的工厂、同样的老百姓,换个靠谱的治理方式,结果就能天差地别。这哪儿是税收的奇迹,分明是“为人民服务”的政权,和“为少数人分利”的政权,最真实的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