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5年,韩国教授金南道参与了名为《明见万里》的演讲节目。在节目中,他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一个观点:在全球范围内,唯有韩国对中国存在轻视之情,而中国的年轻人早已不再将韩国视为一个竞争对手。金教授直言不讳地指出,韩国人或多或少表现出了一种傲慢与偏见,但事实上,中国的青年早就不再关注韩国的存在。他的发言,表面上是对韩国的提醒,希望韩国能够正视两国关系并纠正对中国的误解,然而这其中蕴藏的深意,也揭示了中韩两国经济和文化力量发生颠覆性变化的历史背景。
三十多年来,中韩之间的实力对比发生了巨大的逆转,这让韩国作为一个小国,在面对昔日的文化“老师”转变为世界级经济体时,心态出现了失衡。韩国人对中国的傲慢,根源可以追溯到文化上的自卑与不自信。尽管中韩两国都属于东亚文化圈,历史上有着深厚的文化联系,韩国却时常面临着这种心理困境:朝鲜半岛曾一度是中国中原王朝的附属国。崔致远,韩国儒学的奠基人,曾在唐朝担任官职,而朝鲜半岛的科举制度也深受中国传统影响,直到1894年才有所改变。连韩国的国旗“太极旗”,也是由清朝末年的外交官马建忠所设计,韩国首都首尔的名字原为“汉城”,而汉江也与中国武汉的汉江同名。这些文化上的联系,让韩国人感受到一种历史的压迫,特别是在独立之后,文化上的依附感成为他们隐秘的痛点。
为了强化民族自我认同,韩国逐渐刻意与中国的历史渊源割裂开,产生了所谓的“文化逆反心理”。例如,部分韩国学者将中国的历史人物和文化习俗,试图“归属”到韩国自身文化遗产中,像过去争论不休的文化遗产申报问题便是明证。通过这种方式,韩国努力构建出一个自信的文化独立性,尽管这种“剥离”常常带有深深的不安感。尤其是在20世纪末期,凭借“汉江奇迹”迅速崛起的韩国,在经济上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成为了一个发达国家,而此时的中国,依然在低端制造业阶段徘徊。韩国经济腾飞的同时,他们自然对中国的低谷期产生了自信,甚至通过贬低中国的方式来巩固这一文化自信。
然而,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韩国在多个领域逐渐被中国超越。即便到了2023年,韩国的对华贸易逆差已经达到了180亿美元,而在半导体、汽车、造船等行业,韩国几乎被中国甩在了后面。但韩国舆论却始终忽视这种现实,傲慢与自信让他们无法看到真切的变化。尽管中国在多个领域取得了飞速进展,韩国仍然坚信他们的“过去”比中国更具价值,甚至对于“文化母国”的历史也视若无睹。
对于中国来说,超越韩国并非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中国持续走向强大、实现民族复兴目标的必然结果。在金教授的《明见万里》节目中,他深入走访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亲眼目睹了中国年轻人充满活力的创新精神、科技应用和社会责任感。在高铁、电子支付、移动支付等领域的迅猛发展中,金教授看到了中国青年对未来的巨大信心,尤其是在过去几年,中韩经济竞争愈发激烈,中国几乎在所有领域全面超越了韩国。
到2023年,中国的GDP已经是韩国的近十倍。而且,在当年,中国首次突破了韩国对中国31年的贸易顺差格局,金额高达180亿美元。此后,这一差距进一步扩大至350亿美元。在具体产业方面,这种差距更加明显。2021年,中国的面板产业成功终结了韩国17年的全球霸主地位,而在半导体领域,中国的出口额在2024年超越了韩国,成为世界第二。中国本土品牌如华为、小米等,已经不仅在国内市场占据主导地位,甚至在全球范围内挑战三星的地位。韩系汽车品牌在中国市场的表现也惨淡,从2012年的市场份额10%暴跌至2024年的仅1.7%。相反,中国在2023年以491万辆的汽车出口量荣登全球第一,并且新能源汽车的占比逐年上升。
这些变化,被视作中国在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的成果。金教授在节目结尾时提到:“中韩生活在同一座房子里,中国像是一头不断膨胀的大象,而这头大象的膨胀也挤占了韩国的生存空间。”他指出,韩国应该摒弃无视的傲慢心态,努力融入这一变化的格局。中韩关系的未来,显然需要两国共同面对一个不可忽视的现实:美国的战略竞争,既是韩国面临的困境,也是它在中美博弈中找到平衡的难题。
在经济层面,韩国的关键产业,尤其是半导体,严重依赖中国市场,甚至其动力电池所需的锂、镍、钴等矿产,都几乎全靠进口,而中国是这些矿产的重要供应方。与此同时,美国的“去中国化”政策不断施压,迫使韩国在半导体领域减少对中国的投资。面对这种撕裂状态,韩国政策的摇摆不定不仅影响了国家发展,也影响到了民众的日常生活。尽管韩国舆论对中国的态度较为冷淡,但在实际消费中,韩国电商平台在“黑五”期间,中国商品的销量暴涨,家电、数码产品、美妆产品等领域的中国品牌大受欢迎。这一现象也进一步印证了金教授当初所言的“认知滞后”问题。
与韩国的撕裂不同,中国始终将韩国视为“重要邻国与合作伙伴”,在经济上通过制度性开放,加强两国之间的互利合作,而在文化领域,中国则采取“政冷经热”的策略,减少韩国文化的输入,但鼓励科技、设计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虽然历史的天平已经倾斜,但中韩两国的关系依然充满变数,未来是否能够弥合“看不起”到“看不见”的心理鸿沟,仍然是东亚现代化进程中必须面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