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灭亡时,原本隶属于中国的23个藩属国中,8.5个被英国控制,7.5个被俄罗斯占领,2个被日本吞并,2个被法国控制,1个被美国占据,1个被荷兰掌握,还有1个保持独立。可以说,英俄两国在近代史上对中国的侵略最为严重,而日本与法国则通过剥夺朝鲜和越南这两个重要藩属国的宗主权,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国的压迫。
本文将首先聚焦于日本与法国如何瓦解东亚的朝贡体系。
藩属国的概念起源于周朝,当时由诸侯管理的国家被视为藩属国。后来,汉朝在外交体系中采用了这一概念,建立了以中国为宗主国,周边国家为附属的“天朝”体系。在这一体系下,藩属国向中国称臣进贡,接受中国皇帝的册封,并对中国发挥着一定的屏障作用。然而,随着宗藩朝贡体系的瓦解,列强的侵略开始侵入中国本土。根据《清史稿》,清朝时期共设有19个藩属国,此外,西藏地区还拥有3个藩属国,而实际向清朝进贡的兰芳共和国,使得清朝拥有的藩属国总数达到23个。
从朝贡的频次来看,清朝最为看重同属汉字文化圈的国家,如朝鲜(每年进贡一次)、越南(两年进贡一次)和琉球(两年进贡一次)。为保持宗主地位,清朝甚至不惜与日本和法国开战。然而,最终这些国家都被日本和法国吞并,清朝在十余年后走到了衰亡的尽头。
1. 苏禄国:1762年最后一次进贡,多次求助清朝抗击西班牙
苏禄国位于今天的菲律宾南部及马来西亚沙巴东北部,是一个信奉伊斯兰教的酋长国。早在明朝永乐年间,苏禄国的东王就曾远赴中国朝贡,但在归国途中去世并被安葬于山东德州。苏禄国与清朝的联系较为紧密,雍正四年,苏禄国遣使向清朝朝贡,并被要求每五年进贡一次。1753年,苏禄国王曾向清朝请求协助抵抗西班牙的入侵,但乾隆帝婉拒了这一请求。1762年,苏禄国进行最后一次进贡,随后其领土被西班牙和英国逐渐吞并。1898年,西班牙与美国开战,菲律宾被划归美国,至1915年,苏禄国最终灭亡。
2. 泰国:1852年进贡使团在河南被太平军袭击,1855年断绝与清朝藩属关系
泰国古称暹罗。泰国与清朝的朝贡关系始于吞武里王朝。华裔郑信登基后,泰国遣使向清朝请求册封,约定每三年朝贡一次,后期改为四年一次。为了获得更多利益,泰国的贡使团通常一年进贡2-3次,贡船载有贡品及用于与中国进行贸易的商品。1852年,泰国派遣使团进行朝贡,然而,在回国途中,该使团在河南商丘遭遇了太平军的袭击,财物被掠夺,许多使者死伤。此事件引起泰国国王的愤怒,决定停止向清朝进贡,并于1855年正式断绝了与清朝的藩属关系。
3. 琉球:1875年日本强制琉球停止朝贡,1879年吞并琉球
琉球,即今天的日本冲绳县,历史上曾是中国的藩属国。自1372年琉球的中山国王向明朝称臣后,琉球与中国的关系便一直维持着。明朝共24次派遣使节册封琉球王,琉球每两年朝贡一次。尽管明朝末期,琉球遭遇日本萨摩藩的侵略,但琉球依旧维持着朝贡关系。1872年,日本将琉球改为琉球藩,1875年更强制琉球停止向中国朝贡,并于1879年将琉球并入日本。琉球的复国愿望未能得到清朝的支持,尤其是在甲午战争后,清朝失败,不得不默认琉球成为日本的领土。
4. 兰芳共和国:1884年中法战争期间被荷兰灭国
兰芳共和国由海外华人于1776年在婆罗洲(今印尼西加里曼丹省)创建,原为客家人罗芳伯领导。兰芳共和国自建立起便向清朝称臣,最初以“兰芳公司”的名义来向清朝进贡。中法战争爆发后,荷兰认为清朝无力应对外部事务,开始攻击兰芳共和国。最终,兰芳共和国在1884年被荷兰灭国,存在了108年。
5. 越南:1885年大清打胜仗却签《中法新约》放弃越南的宗主权
越南自秦朝时期便是中国的一部分,成为中国的藩属国。虽然越南在19世纪中期遭遇法国侵略,但清朝仍在努力维持其宗主权。1883年,法国成功占领越南,尽管清朝在军事上取得了部分胜利,但最终在1885年签署了《中法新约》,放弃了越南的宗主权。
6. 朝鲜: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朝鲜结束宗藩关系独立
朝鲜自西汉时期便是中国的藩属国,后在清朝时期,每年四次派遣使节朝贡。1894年,朝鲜因东学党起义请求清朝出兵援助,但日本趁机出兵,并在甲午战争后胜利,签订《马关条约》,朝鲜从此宣布独立,结束了与中国的宗藩关系。
7. 老挝:1893年沦为法国殖民地,断绝与中国藩属关系
老挝在清朝时期是中国的藩属国之一。1885年,法国通过外交手段,迫使老挝成为其保护国,并结束了与清朝的藩属关系。
在东亚的朝贡体系中,琉球被日本吞并后,清朝多次请求恢复琉球的独立,为了越南和朝鲜,清朝甚至不惜与列强开战。然而,随着帝国的衰败,中国的命运也由盛转衰,在战争的硝烟中,中国不再是天朝上国,而成为列强侵略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