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逐鹿中原,究竟鹿死谁手,形势似乎逐渐明朗。隋末唐初是不次于东汉末年的乱世,在《隋唐演义》中有“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之称。但在群雄互相兼并的过程中,李渊进据长安,瓦岗军占据中原,似乎他们两家才是最有资格争夺天下的。
大业十四年即公元618年,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隋炀帝被杀。宇文化及率领十万禁军北还关中,在途中于河南和李密率领的瓦岗军不期而遇,一场大战旋即展开。这十万禁军乃是皇家卫队,是隋军中的精锐,瓦岗军跃然在人数上点优势,但从素养和装备相比较,瓦岗军并无太大的胜算。
然而,此时的瓦军已是兵强马壮,占据了中原地区大量城池,而且兵锋直指隋都洛阳。李密不听劝告,动用了几乎所有瓦岗军能动用的部队,与宇文化及展开了较量。史载这场战役堪称一个“大”字,其激烈场面是可以想象的了,战场主动权曾几经易手,最终是瓦岗军取得了胜利。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瓦岗军在这次战斗中元气大伤,随后便被他的手下败将王世充击败,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是什么原因使瓦岗军从蓬勃兴趣而又骤然灭亡?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瓦岗军的灭亡是必然的,这其中包含了领军人物李密的政治及战略失误,也存在着瓦岗军本身的局限性,它注定了只能是昙花一现,而不可能会争锋天下。而大部人将瓦岗军的失败归结于李密,那么李密究竟错在了哪里?
李密的失败,首先在于没有战略眼光。这在当时的哪个时代,其实也充分地暴露了草莽英雄与地主集团的区别,逞一时之快而无远志,没有一个长远的规划。他在取得中原大部分地区后,试图攻占洛阳,但与洛阳的王世充交战上百次,虽不吃亏,但却一直攻不下洛阳。这时本来就应该调整战略方向,西进长安而据潼关之险,然后待时而动,则可天下大定。
但他没有,就在他和王世充死缠烂打的时候,李渊却袭取了长安。我们为何说他没有战略眼光呢?长安在战略意义上,可以做为大后方,前有虎牢、潼关之险可守,后有汉中富庶之地可供给,时机成熟时东出潼关而争天下,岂不易哉?从政治意义上来说,长安做为隋的第二首都,如果攻取在政治影响上,绝不次于攻取洛阳。而这些李密都没有看到,他倒是想来个四面开花。岂不知中原地带是处于群雄包围之中的,如此谈何容易。
李密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不该和宇文化及打这场战争。当时宇文化及为何要率领十万禁军北还?原因在于这些禁军大部都是关中人,关中人历来恋家,军心不稳。此时的宇文化及由于弑杀隋炀帝,走到哪儿都会挨打,何况李渊又占据了长安,若要回关中,势必是要和唐军进行较量了。如果去洛阳,洛阳城中的隋军又岂能容他?河北有窦建德、刘武周,他向哪里去呢?所以,这个包袱他完全是可以抛给别人,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但他还是很冲动、很错误地打了这一仗,使实力大损。
李密的第三个错误,是对这支来自于绿林的农民武装没有进行彻底的改造,或者说是改造不彻底。瓦岗军是翟让利用瓦岗山的地利而建立的,李密到了瓦岗后逐渐得到了重用,并居于领导岗位。在面临分裂的情况下,诛杀了翟让。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的这种做法是正确的,也不存在什么不义等之说。但他的错误在于没有从这件事情当中得到教训,也没有总结原因,在其后的统治和用人方面也就没有什么改变。
其实,从杀翟让的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李密在能力上的欠缺,确实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注定他与统一天下无缘。从他被王世充击败后,翟让旧部纷纷叛离就可以看出,他在杀了翟让后,没有对其部属进行很好的安抚,这种用人和笼络人心的手腕他不具备。既然不能安抚,当初就应该杀尽,可他没有,这说明他的手腕也不够铁。这一切都说明了,李密做为一个统治者,他的身上仍然存在着柔弱的一面,是注定要失败的。
当然,瓦岗军的失败,其原因不能全部归结于李密一人,要看到瓦岗军这个集团本身的因素,哪就是做为农民武装,它始终没有摆脱占山为王、啸聚山林的习性。它从诞生到灭亡,大部分将领的心里也只有是抢占地盘和扩大势力,从来都没有回到争夺天下的轨道上来。因此,它的灭亡是历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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