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对江青一直有着明确的定位,但这个定位也一直不被江青所“认可”。夫妻多年,江青有什么缺点毛病,毛主席十分清楚。毛主席三番两次提醒江青,“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在1966年7月8日毛主席给江青写的信中有,在1974年11月12日的信中也有。
1974年的信比较起1966年的信,语气更加严厉、话语更加直白。1966年的,只是要江青“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经常想一想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要她自己多注意一下自身的问题。1974年的,则点出她“积怨甚多,没团结多数”,毛主席用上了“至嘱”两个字,即极恳切嘱咐的意思。
1966年开始,毛主席就有意识地限制江青“插手”,不允许她参与过多的事务,无论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对内、对外都是如此,不许她参加。到1974年,还明确批示她“不要多露面、不要批文件,不要由你组阁”,并让周总理等人互相传阅。
据毛主席曾经的机要秘书高智回忆,毛主席曾无奈地对他说:“江青,我只能管半个。”在1966年以前,江青就常跟身边的服务人员发生矛盾和冲突,闹得相当不愉快,毛主席对此很是无奈,总是想方设法弥补那些受到伤害的人。
江青跟身边人都处不好、弄不服,更别说1966年后来自全国各地各方各面的新人、旧人了。所以毛主席常批评她:“你这个人呐,跟谁也合不来!”“你跟什么人也搞不到一起,你这个人就是到处树敌!”
江青这种情况,简单来说就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认为拥有的一切都是凭自己本事得来。
1974年3月20日,为了收拾江青弄出来的烂摊子,毛主席费了不少功夫。江青想见毛主席,毛主席没有同意,并发出了严厉的警告,或者说是进行最后的“挣扎”。“我重病在身,八十一了,你也不体谅。你有特权,我死了,看你怎么办?”
就这二十几个字,我们能深深感受到一位年过八旬的老人的愤懑、烦躁、凄苦之情。也是在这个月,毛主席有意让邓公率团出国,参加在美国举行的联大特别会议。当时毛主席的身体极度不适,咳嗽得很厉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他还忧心国事,稍微恢复,就让秘书传话给周总理和王洪文,自己有意谁出国参会;称若是政治局的众人都不同意,也就算了。当天晚上,江青连续给在外交部工作的王海容打电话,逼迫她撤回邓公出国的报告(这是毛主席圈阅批准的,王海容哪有资格撤回);遭到拒绝后,江青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
次日晚上,江青又在周总理主持的会议上胡搅蛮缠,声称自己对参加联大特别会议一事,持“保留意见”。如此重要的会议场合,竟成了她任性、发泄的地方。她的口无遮拦,让与会众人都感到十分无可奈何,毕竟她的身份极为特殊,连毛主席也是尽量避着;江青的撒泼反对,说不得,也说服不了。
会后,周总理将会议情况向毛主席做了个简短的报告,王海容和唐闻生倒是将详细情况告诉了毛主席。会后的第二天深夜,毛主席又写了封信给江青,说安排谁出国参会是自己的意见,“你不要反对为好,小心谨慎,不要反对我的意见”。
事已至此,江青再狂妄,也得捏着鼻子忍下了,表示拥护。诸如此类的信件和事件不少,足见江青多让毛主席头疼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