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古人对美好爱情的描绘。在历史的各个时期,总有许多羡煞旁人的美满夫妻,他们心心相印,携手到老。在生命的重要时刻,夫妻二人互相依靠,不弃不离,最终白头到老。
韩先楚和刘芷的四十三载婚姻,就是这样一个美满的爱情故事,值得我们后辈学习瞻仰。1941年,28岁的名将韩先楚,从晋鲁豫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任上,奉命来到抗日军政大学学习。这时抗日军政大学代校长,正是韩先楚的老首长徐向前,韩先楚开始投入系统的军事知识学习中。
徐向前看到韩先楚已近而立之年,一直在战场奔波,还是没有成家,准备给韩先楚介绍一个思想进步的女同志。这时延安干部结婚的规定是“二八五团”,也就是年龄要达到二十八岁,有五年革命经历,团级以上干部,符合条件的才能结婚。
这三个条件,韩先楚完全符合,徐向前开始替老部下操心起婚事来。1943年春,因为日寇发动“大扫荡”,抗日军政大学来了一批河北的进步女学生和女干部。徐向前作为抗日军政大学代校长,在抗日军政大学内,组建了延安女子学院。
这些女学生一边学习,一边积极开展“大生产运动”,她们纺纱织布,供给抗日前线战士们的衣物需要。在初春时节,河水开始解冻,万物复苏,柳树也发出嫩绿的枝芽。一天,女学生们唱着《南泥湾》,在用纺车纺纱。
而在不远处,韩先楚所在的大队,正在上地形课。女同学《南泥湾》的动听歌声传来,男同学们也都无心上课了,作为老师的徐向前,也发现了同学们的注意点。下课后,伴随着纺车发出“沙沙”的转动声,韩先楚也被歌声吸引住了。
徐校长看着韩先楚呆呆地望着前方,把韩先楚叫来,只对他笑了笑说:“一会你给我矜持一点,我给你换换脑子。回去洗把脸,把自己收拾的利索一点。”韩先楚不明白老首长的意思,但是还是遵从命令,回去换了军装,骑上枣红马,挎上从日寇那里缴获的马刀,回来向徐校长报道。
这时徐校长的夫人黄杰大姐也来了,黄杰大姐见到韩先楚就笑,对他说:“韩队长,你今天穿得很精神吗?”徐校长则假装责怪地说:“你搞这身行头,要干嘛呀?不是让你上战场。”韩先楚掉头又准备去换衣服,被徐校长拦了下来,说:“今天让你给女娃娃们讲讲课,这身打扮也还行。”
韩先楚听到要给女同志们讲课,作了难,不知道要讲什么?徐校长则说:“这些女娃娃们没上过战场,你给他们讲讲你在抗日前线的经历,让她们知道真实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其实徐校长和黄杰大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韩先楚在女同志面前亮亮相,看哪个姑娘钟意他?也让韩先楚看看,他钟意哪个姑娘?
徐校长先上台,给姑娘们介绍了一下情况,说:“我们请前方打鬼子的英雄,我军年轻的高级将领,晋鲁豫三分区司令韩先楚同志,给大家讲话。”在女同志们的鼓掌声中,韩先楚挎着马刀上了讲台,紧张地开口就对女同志们说:“女同志们好,大家辛苦了。”顿时台下,几个姑娘被逗笑了,这下韩先楚更加尴尬了。他望向徐校长,徐校长瞪了他一眼,让他继续发言,韩先楚接着又说道:“我这把马刀和大马靴,都是从战场缴获的。”
徐校长听到韩先楚不着边际的话,看着女同志们笑开了花,把韩先楚拉下台来,小声说:“你当着女同志们的面紧张什么?你在战场打鬼子的劲头跑哪里去了?”韩先楚擦了擦汗,敬礼回答老首长:“打鬼子我从来没怂过,但是面对如此多女同志,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心里紧张呀。”
黄杰大姐则悄声说:“这就对了,紧张才正常。”徐校长又让韩先楚上台,让他接着讲自己的英雄事迹,韩先楚上台后,抬头挺胸,望着台下纺纱的女同志们只高喊:“向女同志们学习,抓好大生产。”又接着说:“女同志们,再见。”就这样下了台。
台下女同学鼓起了掌,其中有一位叫刘芷的姑娘,更是笑靥如花。这次老首长准备的亮相,就这样结束了,韩先楚确实给女同学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几天后,在女同学的宿舍里,告诉刘芷,说:“黄杰大姐找你谈谈心。”
刘芷听到黄杰大姐找自己,于是来到黄杰大姐住处,窑洞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一些花生大枣。黄杰大姐出来迎接了刘芷,就开始和刘芷聊天,而这时韩先楚也被抗大办公室主任丁国钰叫去,说有事情找韩先楚。
丁国钰是韩先楚红军时期的老战友,再次见面后,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丁国钰递给韩先楚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刘芷,河北高阳人,1938年参加革命,历任过区抗日民主政府妇女工作队队员、区妇女救国会主任。1942年因日寇发动大“扫荡”,被边区选派到延安抗大工作学习。”
丁国钰笑着对老战友韩先楚说:“老韩,这是徐总指挥的安排,你小子有福啊!”在丁国钰的催促下,韩先楚也来到徐校长住处,见到了黄杰大姐。黄杰大姐开门见山,把刘芷和韩先楚的情况互相介绍了一下,刘芷和韩先楚互敬了一个军礼,面对面坐了下来。
黄杰大姐为了给两人独处的空间,对两人说:“你们这就算认识了,你们先谈,我还有点事,我先进去了。”韩先楚刚要黄杰大姐留下,黄杰大姐已经掀开门帘,进了窑洞。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名将,韩先楚在刘芷面前却讲不出话来,还是刘芷先开了口。
刘芷刚说:“韩大队长……”韩先楚就条件发射地站起身来,高喊道:“到!”这一举动把刘芷逗笑了,刘芷就说:“你坐下吧。”韩先楚这时已经面红耳赤,坐下后,拿起花生就放进嘴里,连花生壳都没有剥,就吞下肚子。
刘芷指了指,韩先楚才发现了问题,笑了笑又拿起一颗红枣嚼了起来。刘芷也紧张,只侧着身,脸红红地问:“甜吗?”韩先楚就回答:“甜。”两人就都不说话了,在屋内的徐校长和黄杰大姐一看,这样不行啊!
徐校长出了窑洞,说有事情要交代韩先楚,把他叫入窑洞。徐校长对老部下是爱之深责之切,说:“你个男子汉,婚恋问题难道让人家女孩子先开口吗?我命令你主动进攻,这个山头你必须拿下。”
韩先楚出了窑洞,又在刘芷的对面坐下,对刘芷说道:“刘芷同志,我的左臂在战场负过伤,有点残疾,枪栓拉不动,现在只能用左轮手枪。”刘芷也转过脸来,看着这位战场的大英雄,害羞地说:“黄杰大姐说过,你下命令的时候,说话十分动听,而且对同志们十分热情,对小战士们很亲切,尤其是在战场上特别勇敢,我以后可以叫你‘勇敢分子’吗?”
韩先楚连忙点头,回答道:“可以,可以,我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其实,这时候双方已经“郎有情妾有意”,在心里认可了对方。韩先楚听到刘芷这样称呼自己,心里感觉暖暖的,他决定还是让刘芷更加全面地了解自己。他给刘芷来了一个约法三章,对刘芷说:
“第一,毛主席和朱总司令是大战略家,我跟他们是跟定了,目标就是解放全中国,所以这一点,你必须支持我;第二,小资产阶级的卿卿我我,我是不会的,你有文化,长得也漂亮,我很喜欢;第三,结婚以后生了孩子,必须让他们去当兵,不当兵这辈子就白活了。”
刘芷低着头,听着韩先楚的约法三章,没有回答。韩先楚一看,又接着说道:“刘芷同志,你要是同意就张张嘴,不同意就不要说话。”刘芷是个女同志,虽然对韩先楚有好感,但是哪里能直接答应?
韩先楚看刘芷不开口,心里有了主意,他拿起一个红枣递给刘芷,对她说:“刘芷同志,这个枣可甜了,你尝尝甜不甜?”刘芷没有多想,拿过枣放进嘴里,才知道上了当。韩先楚笑了笑,对刘芷说:“好嘛,你同意了。”
其实两人都互相喜欢,就这样在老首长的见证下,成为了革命情侣。1943年中秋节,抗日军政大学学员们举办了文艺汇演,徐校长也来观看了节目。刘芷上台表演了一个舞蹈,台下的韩先楚看直了眼,眼神紧盯着刘芷。
刘芷表演结束后,台下响起了掌声,台上的京剧《抗金兵》又开演了。刘芷下台来到观众席坐下,韩先楚摸了过去,询问刘芷:“刘芷同志,你刚才表演得真好,我能坐在你旁边吗?”刘芷同意了,两人就在中秋佳节坐在一起,韩先楚脸上挂满了笑容,看了精彩纷呈的中秋演出。
不久后,毛主席同韩先楚见了面,对韩先楚说:“我听说你是贫苦出身,当过放牛娃,还读过一年私塾,不仅在战场能打仗,还是一个好学生嘛,圣贤书还记得多少呀?”韩先楚回答:“三人行必有我师。”
毛主席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很好,我听徐向前说,你在抗大遇到了一位女同志,要速战速决呀,婚姻大事不能打持久战,我们的革命事业需要后继有人呀。”韩先楚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在同毛主席见面不久后,韩先楚在一个黄昏,约刘芷在抗大校外见面。他背靠着碾盘,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还有爽朗的笑声。刘芷远远地笑着问:“韩大队长,你约我来干嘛?”韩先楚故作镇定地说:“毛主席交代给我一个任务。”
刘芷问道:“你要去前线打仗,来同我告别的吗?”韩先楚摇了摇头,望着刘芷说道:“毛主席说,有些事情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打持久战。但是毛主席交代的任务,我自己完成不了,必须有你配合,才能完成。”
刘芷一听,直接回答:“只要组织有需要,我尽力配合,什么事情呀?”韩先楚指了指刘芷,又指了指自己,没有说话。刘芷没有明白韩先楚的意思,韩先楚深情地对刘芷说:“就是咱们俩结婚的事情。”
就这样这位名将,在大碾盘下,向一生挚爱刘芷求了婚,刘芷也答应了韩先楚的求婚。1943年10月,同志们早早地收拾出窑洞,给韩先楚和刘芷夫妻当做婚房。在徐校长的证婚下,这对小夫妻在战友们的祝福声中,正式结为革命伴侣。
1945年8月,日寇宣布无条件投降后,老首长徐向前调任晋冀鲁豫军区,担任了副司令。抗日军政大学校长由何长工担任,这时国民党反动派却在暗中调兵遣将,用轮船、飞机往东北运兵。何长工和韩先楚等同志联名给上级写信,请求把抗大学员调往东北,得到了上级的批准。
韩先楚作为抗大一大队大队长,率领五百多名抗大学员,马不停蹄赶往东北。这支队伍里有部队家属,还有五十多个孩子,其中包括韩先楚的长女玲玲。千里奔波,孩子们年纪小身体弱,受不了旅途艰苦。
韩先楚向全队下达命令:“所有干部把马,让给女同志骑,男同志给女同志牵马坠镫,给孩子们当保育员。”韩先楚给妻子刘芷牵着马,抱着玲玲,一路休息时间很少。刘芷看到丈夫的黑眼圈,很心疼丈夫,提出“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中”。韩先楚只对妻子说:“我队伍中的五十多个孩子,一个都不能落下。”
1946年春天,韩先楚终于率部抵达了东北民主联军驻地,等待组织任命。他对东北民主联军接待的同志说:“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你们就往哪里分配?我绝无二话。”当年二月,韩先楚将军被任命为南满四纵副司令员,刘芷带着女儿,跟随丈夫去往南满根据地赴任。
1946年冬天,敌人对南满根据地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为了保护部队家属的安全,上级决定部队家属撤离。安置地点选在了鸭绿江边拉古哨镇对岸临川里小镇,撤退的五十二名家属和五十四名孩子组成支部,由刘芷担任支部书记。
刘芷接到命令后,召集撤离的部队家属,召开会议。有些女同志不愿意撤离,担心丈夫的安全,她们说:“前线丈夫们还在打仗,我们不愿意离开,和丈夫生死也要在一起。”刘芷也即将和丈夫韩先楚分离,她对这些部队家属的心情感同身受,对大家说:“我知道大家不舍得离开,但是我们离开了,男人们才没有后顾之忧,才能放手去指挥战斗。”
还是有部分女同志表示坚决不离开,刘芷眼眶含着眼泪,为了执行上级的命令拍了桌子,对女同志们说:“这是命令!我们家韩先楚说了,嫁给了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一番话一出,部队家属们也明白了上级的苦心,同意转移。
在部队家属转移时,南满根据地的领导们前来送别,上级让韩先楚代表送别妻子的丈夫讲话。韩先楚先向同志们敬了一个礼,对刘芷嘱咐道:“刘芷同志,你是支部书记,要照顾好同志们,要照顾好孩子们,照顾好自己。”
刘芷回答道“是”,向领导们敬了一个军礼,上了吉普车。刘芷率领部队家属们,来到临川里小镇安置下来,她悉心照顾同志们,教授部队家属们读书识字。1947年春天,南满根据地派了一个干部,来到临川里小镇,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大家可以回去了”。
刘芷又开始安排回去的事宜,当时已经是初春时节,鸭绿江即将解冻。在刘芷的安排下,最终在鸭绿江解冻之前,部队家属们安然无恙渡过了鸭绿江,回到了南满根据地。这些家属们被安置到部队留守处,因为她们的丈夫们还在前线打仗,刘芷挺着大肚子,也是在回来两个月后才见到了丈夫韩先楚。
1947年夏天,韩先楚在指挥战斗的间隙,向上级请假回来看望怀孕的妻子。刘芷见到丈夫,对丈夫说:“你看我又胖又黑,都不好看了。”韩先楚哈哈一笑,夸起自己的妻子,对妻子说:“我老婆什么样?我都喜欢。”刘芷对丈夫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韩先楚回答:“生男生女都叫战平,一寓意收复四平,二寓意战争为了和平。”
韩先楚几天几夜指挥战斗,躺在床上,刚和妻子说了几句话,就打起了呼噜。刘芷看到丈夫如此疲倦,宁愿自己不休息,也要回来看怀孕的自己,她又流下了眼泪。韩先楚醒来后,为自己睡着向妻子致歉,又马不停蹄返回了前线。
从此,解放战争时期这对夫妻相聚总是匆匆,韩先楚更是率部从祖国的白山黑水,一直打到了天涯海角。1950年,上级做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后,韩先楚又作为志愿军副司令入朝作战。
1950年冬,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刘芷带着女儿玲玲,来到丹东火车站送别奔赴前线的丈夫韩先楚。女儿玲玲亲了父亲一下,刘芷望着即将去往前线的丈夫,叮嘱丈夫:“战场天气冷,一定要注意你的老胃病。”刘芷说完,就把带来的胃药,递给了丈夫。
韩先楚登上去往前线的火车,火车开动了,他向妻子和女儿挥挥手,踏上了新的征程。刘芷和玲玲在雪花飘扬中,望着远去的火车,直到看不到火车任何一点踪影。韩先楚去往前线后,刘芷带着孩子们,住到了黄杰大姐家中。
在1950年11月,在前线奋战的韩先楚,给妻子写了一封亲笔信,其中满是对妻子、儿女的记挂。这份鸿雁传书的信件,内容为:
刘芷吾妻:三个孩子还好吗?朝鲜战场冰天雪地,天上有飞机轰炸,地上坦克大炮横行,敌我力量悬殊啊!情况比我预料的要糟糕得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从参军那天起,就准备着迎接这一天。你是军人,又嫁给了军人,这些年见的也不少了,我相信你是有思想准备的。如果那刻真的来临了,你一定要挺住,要保重,把孩子们拉扯大。不是我对不起你,而是要对得起祖国和人民。
刘芷读完这封信,打开房门,望着东北方,眼泪又忍不住落下。黄杰大姐看她难受,专门同她聊天,给她宽心。刘芷对黄杰大姐说:“我梦中常梦见他胃病复发。”黄杰大姐则说:“我找来一些特效药,已经让慰问团带去前线,交给韩先楚了。”
刘芷对黄杰大姐表示了感谢,既感谢她的药,也感谢她收留了她们母子。徐帅这时也回来了,他听到了刘芷的感谢声,说:“这是韩先楚的安排,你住在你黄大姐身边,他在前线也安心。”黄杰大姐又说道:“我即将去往纺织工业部工作,军委保育院院长的职务就空了,我看你当这个孩子头正合适?”
刘芷一听,对黄杰大姐说:“男人们在前线打仗,我们在后方,要把这些孩子们照顾好。”后来,刘芷接受组织委派,先后担任了保育院院长、北京十一小学协理员、教务处主任等重要职务,照顾教育孩子们。
这时在前线的韩先楚胃病复发,前线吃不好,穿不暖,他的胃病更加严重了。胃病发作的时候,即使在寒冬腊月,他也痛得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浸透了。他就这样在前线坚持指挥战斗,很少在志司待着,一打仗就去往最前线指挥战斗。
1952年,韩先楚胃病复发,已经无法支持。在彭老总的严令下,韩先楚才最终回国,进入医院治疗。在医院休养了两个多月后,韩先楚回到家中,见到了怀孕的妻子和三子一女。警卫员带着相机,留下了韩先楚一家的一张珍贵合照。
1955年,韩先楚被授予开国上将军衔,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57年,韩先楚奉命去往福州军区,担任了福州军区司令员,指挥对敌斗争。刘芷跟随丈夫来到福州军区,担任了司令部办公室主任,支持着丈夫的工作。
1973年,韩先楚调任兰州军区司令员,刘芷则担任了兰州军区后勤部政治部副主任。在兰州军区任上,韩先楚的脚步,走过每一个边防哨卡,他为祖国的事业倾注了全部的心血。1986年10月3日,一代战将韩先楚在北京病逝,享年73岁。
1987年5月18日,韩先楚的骨灰被安放到红安烈士陵园,安葬在他的故乡,永远陪伴牺牲的战友们。2009年5月3日,刘芷同志在北京病逝,享年99岁。2009年6月26日,在亲属的护送下,刘芷同志的骨灰被安葬在红安烈士陵园,和丈夫永远长眠于故乡的土地上。
四十三载风雨相伴,韩先楚宠爱着刘芷,事事关心着爱妻。刘芷甘愿做“旋风司令”背后的女人,替他照顾家庭,让丈夫在战场没有后顾之忧。他们相依相守,互相依靠,这就是爱情本来的模样,在革命岁月锻造的真爱历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