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长河》中的徐乾学是个胆小、懦弱、自私的人。他和高士奇、陈潢被观众戏称为“冤种三兄弟”。
这个爱跪又爱哭的角色,总能给我们带来别样的笑料。那么明明是一手好牌,为何会被打得稀碎呢?
他本是赴考三兄弟中唯一高中的那一位。作为新科探花,本拥有令人羡慕的前途,可他的生活和仕途却总是黑料不断,遭人笑柄。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性格导致的。
一、运气爆棚的探花郎,竟是个拎不清的墙头草。
徐乾学虽然自幼饱读诗书,但在那个年代,光靠才学又怎么能在复杂的朝堂立足呢?
面对朝中索相和明相之间的二党之争,徐乾学就办了第一件糊涂事。
徐乾学腹中固然有墨水,但探花这个头衔说白了还是他拿一万亩水田换来的。
明相是徐乾学名义上的座师,而索相才是那个实际提拔他的幕后之人,当初的水田也是他通过小纸条向索相表忠心的筹码。可是他却在初次拜见明相时就忙不迭地将水田的地契单子拿了出来,想以此博得明相今后对他的提携照顾。
明相可是只老狐狸,相比索相的莽撞更多了一丝城府。他会不知道这张地契背后的故事?怎么还会收下这个烫手山芋呢?连同地契单子被一同嫌弃的当然还有徐乾学这个名义上的学生。
明相一眼就看穿徐乾学是棵墙头草,放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而徐乾学呢?眼看明相这棵大树抱不住,就又拿着地契去找了索相。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索相却早已得到了风声。
像他这样位居高位之人,怎么看得上区区一万亩水田,更何况还是被自己的对手嫌弃拒绝的。
再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如果收了徐乾学的这份礼物,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他不就落了个“卖官”的把柄在别人的手上了吗?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的索相可没有那么傻。
看着跪在面前哭得涕泪横流的徐乾学,索相还一脸爱才地表示要“资助”他,给了他一个容身的住所。既不给自己留把柄,还用小恩小惠让徐乾学对他感恩戴德。
在索相眼中,即便徐乾学现在不堪大任,但以后如果有“背锅”的任务,他也算是个很好的“备胎”。
这件“拜官”事件之后,他又幸运地凭“加班”机会获得了康熙的赏识,老实巴交的憨样逗得康熙龙心大悦。
这本是一次难得的翻盘机会,可“墙头草”的性格又让他生生断送了自己的升官之路。
得知他是新科探花后,皇帝有心提拔新人来权衡局势,便来了个考前小测试,直接问他是谁的人。
这种表面的送分题徐乾学回答得不假思索,康熙满意了,可索相有意见了呀。
次日,索相就来了个笑里藏刀,拿徐乾学的回答狠狠回刺了他一刀,让他说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吓得他又满头大汗,哭唧唧地跪着对索相表忠心。
不要以为这是他藏拙的表现,这可是他表里统一的真情流露。
之后康熙给了他审犯官的机会,他又想在皇上跟前露一手。
一开始,他还表现得秉公执法,不负皇恩。可是在案件审理过程中涉及到了索相的利益,索相摆了一桌“鸿门宴”,然后徐乾学又哭了。
再次见到那个犯官时,徐乾学按照索相要求让他永远闭了嘴。
办砸了差事,让康熙失望,又没有讨得索相欢心的徐乾学满肚子委屈,趴在犯官的尸体上哭得不可自拔。
徐乾学本想着进入朝堂之后来个左右逢源,青云直上,谁知两件小事就把他打得原形毕露。这个墙头草压根儿把不住风向,只能迎风摆,将命运交在别人的手中。
面对复杂的局势,无论是索相和明相其实都不是长远的选择。作为一个新人,他如果像高士奇那样一开始就对康熙表忠心,坚定立场,再圆滑地斡旋于两相之间,不说立大功,至少稳步升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二、徐探花的重利轻义:落魄时称兄道弟,富贵后避之不及。
“冤种兄弟”在赴考时曾一度落魄,雨夜中寄住破庙 ,三人分食一锅小米,连像样的碗筷都没有。
徐乾学虽然狠下心以一万亩水田当了进入朝堂的“敲门砖”,可能否金榜题名始终是未知之数。看着两个满腹才学的兄弟,他生怕自己会成为混得最差的那个。
于是,他豪气云天地宣布:今后无论谁出人头地,都一定要尽心扶持其他两人。
陈潢和高士奇都看似无心地一笑而过,竭力表现兄弟情深的徐乾学却成了最先背叛这个誓言的人。
高中探花的徐乾学转眼就忘记了这两个患难兄弟。
放榜之后,陈潢就重病在床,高士奇尽心照顾,可实在是囊中羞涩,连抓药的银子都没有。这时,曾经的大哥就成了两人的救命稻草。
当一脸穷酸样的高士奇出现在徐乾学就职的翰林院门口时,徐乾学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和他保持距离。
毕竟他现在一跃龙门,和高士奇这样的贫民称兄道弟是有失他身份的事情。
高士奇是多么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徐乾学眼中的嫌弃和疏离。面对徐乾学好不容易掏出来的几两碎银,他还是欣然接受。
什么“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即便徐乾学在酒桌上一个劲儿地哭穷,可他全然不顾兄弟死活也是事实。既然承诺了,那么就要遵守“苟富贵不相忘”的原则,不拿白不拿。
后来,高士奇设法得到了康熙的青睐,官居高位,陈潢又凭借治水之才让康熙刮目相看。眼看两人的成就和名望后来居上,徐乾学慌了。
他不但对高士奇点头哈腰,看到陈潢时更是跪了又跪,奴性十足。
这时候的他哪敢再看不起这两个曾经落魄的落地举子,甚至连称兄道弟都显得惶恐不安。
三人再次重逢,又是坐下来一起吃饭的场景。
这次是满桌的美酒佳肴,看着其他两人侃侃而谈,徐乾学只是一个劲儿地陪笑,俨然将两人当成了自己的上司,小心奉承。
徐乾学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压根儿就没有真心将陈潢、高士奇当成兄弟。一朝得势,那是低人一等的贱民;一朝失势,那是高人一筹的领导;即便同为平民,那也只是自己的“后备保障团”而已。
不拿真心对别人,又怎么敢奢望别人以真心回报呢?庆幸高、陈二人都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否则自私的徐乾学结局真是堪忧。
互相帮持总胜过孤军奋战,尤其是在风云诡谲的朝堂。可惜徐乾学自私自利,没有大局观和长远的眼光,注定官路崎岖。
三、德不配位,开挂的人生却将好牌打到稀碎。
徐乾学每次一出场就是哭唧唧的模样,又怂又胆小。
他觉得自己高中探花,一定是富贵无边,名利双收,可是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入职翰林院之后,不但没有什么油水,连生活开支都成为随时可以压死他的一根稻草。他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可以富得流油,他很想知道,可是又不敢知道。
在审讯犯官金大人时,他其实已经快接近那个答案了。可是下一秒,他又怂了。
富贵的背后是巨大而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他实在没信心也没能力去应对。
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很想知道的答案,忙不迭地捂住耳朵,哭喊着让金大人不要再说了。他怕自己听到了,不但钱没得到,小命也会不保。
后来,康熙任命他为钦差去查两江总督府督办的官银发放之事。面对两江总督阿席熙的威逼利诱,徐乾学动摇了,转头就把自己的任务抛在脑后,心满意足地裹着貂裘看大戏。
可以用一件貂裘就搞定的钦差,估计徐乾学也算古今第一人。
他十分享受貂裘在身的富贵感,而他的贪心也仅限于一件貂裘。倘若阿席熙放一箱白银在他面前,估计“小哭包”又要吓跪了。
他不是不知道康熙对于黄河整治的决心,可是知道阿席熙动了那块不该动的蛋糕时,他选择性地“失明”了。
当高士奇雷厉风行又十分圆滑地处理完这件案子后,实际得利的阿席熙并没有受到什么严惩,而徐乾学呢?好好的案子办砸了,钦差之职被撤了,才穿了几次的貂裘也被无情地剥下了,真是名利两空。
来时威风凛凛的八抬大轿变成了一头不听话的倔驴,曾经的钦差徐乾学一身布衣,一脸委屈地向陈潢哭诉自己落魄到还要被毛驴欺负,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清廉本是为官该遵循的品德,可惜徐乾学没能坚持。想贪还没足够的胆量,没吃到羊肉反惹了一身膻。
徐乾学是幸运的,他并非没有加官进爵的机会,只是自己不会把握,也没能力把握。同时,他又是不幸的,对自己缺乏认知。没有什么才能,却又想成为人生赢家,始终看不透自己该要什么,能要什么。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而真正的好运就是机会碰巧撞到了你的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和信念坚定向前,相信你的努力不会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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