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持续三年半的俄乌冲突中,俄罗斯军队的高层指挥官经历了多次变动,频率之高在军事史上非常罕见。从冲突一开始的柴科,到之后的德沃尔尼科夫、苏洛维金,再到格拉西莫夫,短短几年间,先后有六七位将领走上重要岗位。然而,至今俄罗斯军队并没有出现一位能够与二战著名将领朱可夫相提并论的领袖人物。
这种现象的背后,存在着深刻的历史和现实原因。首先,战争的性质差异是一个重要因素。在二战时期,苏联面对的是德国五百五十万兵力的全面入侵,伴随着三千七百辆坦克的压倒性进攻,苏联军队在短短一个月内便损失了近百万官兵,其中七十多万人被俘,六千五百辆坦克被摧毁。一年内,更是有二百五十个师被德军歼灭,国家生死存亡的危机几乎迫在眉睫。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苏联的最高指挥部门不得不赋予前线将领极大的决策自主权。朱可夫可以调动所有的预备队,罗科索夫斯基则能够灵活调整主攻方向,进而发动涉及百万兵力的大规模战役。举个例子,在库尔斯克会战中,双方的坦克对决数量超过了千辆,战斗的规模和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今天的俄乌战场。 而如今的俄乌战争,俄军的兵力最高只有二十万左右,约相当于二战时期一个集团军的规模。进展缓慢,甚至到了2024年,俄军所占领的土地也仅为四千一百六十八平方公里,这相当于乌克兰总面积的不到1%。战局呈现出拉锯状态,几乎每天的推进也只有几百米。 这种有限军事行动受到严苛的政治目标限制,指挥官们没有像朱可夫那样的自由度去做出大胆决策,而是必须严格执行上级的指令,错失了不少战术机会。例如,在2022年3月,俄军从基辅撤退,便是由于部队调动不当,远东部队未能适应当地的地形,后勤线断裂,燃料和弹药供应无法保障。这种局面与二战时期苏军在绝境中的灵活调整,截然不同。 在这样的背景下,俄罗斯的指挥官很难积累足够的实战经验,甚至无法通过扭转战局的大规模战役来展示自己的能力。战争规模的差距直接限制了个人战术的发挥。 其次,军事理论的滞后也加剧了这一问题。二战时期,苏军依托大纵深作战理论进行进攻,先通过炮兵和航空兵猛烈轰炸敌方阵地,再用坦克撕开突破口,步兵紧随其后进行包围。这个战术在战斗中逐渐完善,形成了理论与实战互相推动的良性循环。朱可夫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成功地运用了这一战术,围歼了德国第六集团军,最终只有9万德军投降。罗科索夫斯基则在白俄罗斯战役中灵活调整主攻方向,消灭了德军中央集团军群。 但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继承了这些军事理论,却没有进行彻底的改革。虽然俄军引入了无人机和电子战等新技术,但这些技术仅仅作为战术补充,并没有形成系统的作战体系。与之相比,乌克兰军队依托北约提供的先进装备,打出了更加灵活的机动作战。到2025年,乌克兰摧毁了俄罗斯15座弹药库,严重破坏了俄军的后勤保障。而俄军依旧依赖炮弹的密集覆盖,2024年每十发炮弹才能击伤一人,这种战术与二战时期的人海战术相似,缺乏创新,也难以培养出精通体系作战的优秀将领。 与二战时期苏军通过理论推动实践的进步相比,俄罗斯在军事理论上的停滞显而易见。将领们很难在缺乏明确作战框架的环境中创新战术,理论更新滞后导致战场效率低下,也难以培养出适应现代战争的统帅。 另外,用人机制的不同也是一个关键原因。二战时期,虽然苏联经历了大清洗,导致许多优秀军官被清除,但在战争时期,苏联的最高指挥部门更加注重实战表现。例如,罗科索夫斯基曾因受冤被关押,但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被释放,并迅速从师长晋升为集团军司令。朱可夫也曾因与斯大林的争执被撤职,但在莫斯科危机时刻被重新启用,成为最高指挥部的核心人物。这样的容错机制,鼓励了中层军官迅速成长为一代名将。而今天的俄罗斯军队,更加注重稳定性,领导层对军队的控制也更为严格,经常性地更换将领,以此平衡各方利益。2022年,德沃尔尼科夫上任后仅三个月就被替换,而苏洛维金采取了焦土战术稳住战线,却在半年内被解职。柴科因成功撤军保全部队实力,但由于伊久姆战役的失利,也被更换。频繁换将的做法破坏了指挥的连贯性,使得将领们刚刚适应战场环境,就被调走,无法形成自己的指挥风格,也没有时间进行战术创新。 这种用人机制的转变,导致了俄罗斯军队缺乏稳定的指挥体系,也难以产生像朱可夫那样的杰出人物。选拔机制的改变,反映了俄罗斯高层对权力控制的高度关注,从而限制了军事潜力的释放。 此外,战争性质的变化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二战是国家之间的全面战争,苏联损失了约二千八百万人口,几乎每六个人中就有一人死于战争。如此巨大的伤亡让将领们不得不创新战术求生。朱可夫就曾在库尔斯克战役中,成功预测了德军的进攻方向,巧妙设下伏击,歼灭了大量敌军。 而如今的俄乌战争,则是一场混合型战争,带有很强的政治属性。俄罗斯尽量避免全面动员,虽然死亡人数依然很高,预计到2025年,死亡人数将达到21.9万,整体伤亡接近百万,但社会压力相对较小。将领们并不需要在绝境中寻求突破,作战更具政治考量。 现代战争的技术进步也改变了战局的规则。二战时,战略决策至关重要,但如今,卫星、电子战和供应链等因素的影响越来越大,单个将领已经难以主导整个战局。 虽然俄罗斯拥有庞大的无人机群,但仍未将其整合成一个完整的作战体系。乌克兰则通过灵活分布式的作战方式,实现了更高的战术灵活性。到2025年,俄罗斯空军的战术飞机交付量仅有28架,而乌克兰摧毁俄军飞机的速度则更快。这一技术差距进一步放大了俄罗斯军事理论的滞后。 总的来说,与二战时期苏军通过快速恢复和纵深包围取得胜利不同,俄罗斯的军事改革进展缓慢,难以像朱可夫那样在战争中迅速决胜。现代战争强调的是体系的力量,而非个人的英雄主义。俄罗斯虽然继承了苏联的军事传统,但未能适应现代战争的变化。如果能够更新军事理论和用人机制,或许还有转机。但目前来看,俄罗斯军队似乎难以涌现出朱可夫式的军事领袖。 这一现象也提醒我们,战争形态的变化要求各国军队不断调整自己的战略与战术。中国始终坚持推动和平对话,避免冲突的进一步升级。 目前,俄罗斯依旧在顿巴斯地区保持军事压力,波克罗夫斯克面临沦陷的风险。乌克兰也已经损失了约0.77%的领土。美国的特朗普团队正在推动和平进程,并与泽连斯基进行沟通,试图在圣诞节前达成和平协议。但谈判目前陷入僵局,欧洲经济也面临衰退的风险。中国则在积极推动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