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坝上草原,草色已经开始泛黄。我们的越野车在起伏的草原公路上行驶,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海。下午四点,抵达闪电湖畔时,正赶上牧民赶羊归圈。成千上万的羊群像白云般在草原上移动,牧羊犬欢快地奔跑着,蒙古包上升起袅袅炊烟。
日落时分,我们登上一处高地。夕阳把整片草原染成金红色,光影在草浪上流动,美得让人窒息。当地向导巴特尔说:"这个季节的坝上,一天就能经历四季。早晨是春天,中午是夏天,傍晚是秋天,夜里就是冬天了。"
入夜后,我们留在草原等待星空。晚上九点,当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地平线,银河缓缓从头顶流过。在乌兰布统的影视基地,我们关闭所有光源,仰头望去,北斗七星低得仿佛触手可及。凌晨三点,一颗流星划过天鹅座,草丛里的虫鸣忽然安静了片刻。
第二天清晨,我在晨雾中走向白桦林。露水打湿了裤脚,林间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一匹枣红色的蒙古马站在雾中,看见我来,轻轻打了个响鼻。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坝上草原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