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杲卿(692年-756年),字昕,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祖籍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唐朝中期名臣。和从弟颜真卿一样,颜杲卿也参加了抵抗安禄山叛军的战役。并且,颜杲卿还擒杀了安禄山的部将。那么,问题来了,在安史之乱中,颜杲卿最终是什么结局呢?
一
具体来说,颜杲卿是秘书监颜师古五世从孙、濠州刺史颜元孙之子。颜杲卿最初因父亲关系而得官,性情刚直,做官有才干。唐玄宗开元(713年-741年)年间,颜杲卿任魏州录事参军。根据史料的记载,颜杲卿能做到纲举目张,治理事务可称第一。
天宝十四载(755年),颜杲卿代理常山太守,当时安禄山为河北、河东采访使,常山郡正在安禄山的管辖中。因此,颜杲卿成为了安禄山的部下。同年十一月,安史之乱爆发,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反叛。十二月十二日,叛军攻陷东都洛阳。
当然,颜杲卿虽然是安禄山的部下,却拒绝跟随他起兵造反,而是站到了唐朝朝廷这一边。颜杲卿忠诚之心感慨奋发,担心叛贼马上侵犯潼关,那就会危及宗庙社稷。叛乱爆发后,颜真卿派遣使者来告诉颜杲卿,共同商议组织义军,分兵牵制叛军,阻断其归路,以减缓叛军西进的步伐。
当时安禄山派李钦凑、高邈率军五千镇守土门。十二月二十二日夜晚,在李钦凑大醉后,颜杲卿便命袁履谦与参军冯虔、县尉李栖默、杂役小吏翟万德等人将其斩杀。不久之后,高邈也到了,冯虔等人就把他擒获。同日,叛将何千年从东都洛阳来赵郡,冯虔、翟万德在醴泉驿站埋下伏兵,何千年一到,又把他也捉住了。
于是,颜杲卿派他的儿子安平县尉颜泉明以及贾深、张通幽、翟万德,用木盒装上李钦凑的首级,并押送两个叛将至京城。不久之后,唐玄宗获知颜杲卿擒杀叛军的功劳,加授他为卫尉卿兼御史大夫。
二
颜杲卿斩杀叛将以后,收兵训练士卒,便发檄文传告河北(黄河以北)各郡县,也即号召大家一起抵挡叛军。各郡县听说后,都杀掉叛军守将,远近响应,共有十五个郡都被唐军所驻守。当时常山、平原二郡军威大振。安禄山正自行率领军队向西进犯,已经到了陕县,听说河北有变立即回师,于是命史思明、蔡希德率军北渡黄河。
由此,非常明显的是,颜杲卿等人的抵抗,成功拖慢了叛军主力的进攻步伐。天宝十五载(756年)正月,史思明攻打常山郡。颜杲卿向王承业求救未果,只得昼夜防守,拼死作战。但是,非常可惜的是,因为城内兵员短少,寡不敌众,御敌物资全部用完。正月八日,城池陷落,颜杲卿、袁履谦被叛军俘获,送到洛阳。
史思明攻下常山郡后,接着攻打其他诸郡,邺县、广平郡、巨鹿郡、赵郡、上谷郡、博陵县、文安县、魏郡、信都地区,又都被叛军所占领。对此,在笔者看来,因为得不到有力的支援,颜杲卿虽然拼死杀敌,却还是没办法保住城池,甚至连自己也被叛军俘获了。
安禄山见了颜杲卿,当面斥责他。对此,颜杲卿怒目而视,痛骂了安禄山。因此,安禄山非常愤怒,命人绑颜杲卿于天津桥柱上,肢解并吃他的肉,颜杲卿骂不绝口。
三
因为拒绝归降叛军,颜杲卿在含糊不清的骂声中遇害,时年六十五岁。这天,颜杲卿的幼子颜诞、侄子颜诩以及袁履谦,都被先截去了手脚。袁履谦见何千年的弟弟在旁边,便含血喷他的脸,于是又被更为残忍地施行碎割,过路的人见了都为之流泪。由此,非常明显的是,颜杲卿一家的结局太过凄惨。而这,也说明颜杲卿确实给叛军带来了重创。
唐肃宗在凤翔时,颜真卿上表为颜杲卿辩冤。当时,李光弼、郭子仪收复常山,把颜杲卿、袁履谦两家亲属数百人释放出狱,厚赠钱物,让他们治丧。乾元元年(758年)五月,唐肃宗追赠颜杲卿为太子太保,定谥号为忠节,追封其妻崔氏为清河郡夫人。
起初,博士裴郁认为颜杲卿不在朝廷执掌朝政,只给谥号为忠,参加讨论的人为之不平,所以用忠节两字作为谥号。对此,在笔者看来,在安史之乱中,颜杲卿的贡献完全不输从弟颜真卿。不过,后者在书法的成就实在太高了,这也导致两兄弟的名气有了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