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谍战剧中,吴敬中被认为是最著名的军统特训班特务之一,紧随其后的是军统六哥郑耀先和四哥徐百川。我们还记得东北督察处中将李维恭,他在剧中被五个弟子欺负致死,也曾是军统特训班的教官——他有权决定像店小二许忠义这样的学员是否可以拿到毕业证,至少应该是副班主任级别。李维恭的中将军衔符合史实,因为历史上曾有类似的人物,比如文强,担任过军统东北办事处处长兼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最终在蒋中正批准下晋升为中将。那么,李维恭的历史原型是否是文强呢?显然不完全是,虽然两者之间有一些相似之处,但差异也很大。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个有趣的话题——根据军统特务的回忆录,来分析一下在军统特训班期间,吴敬中和李维恭、徐百川、郑耀先等人谁先敬礼。
李维恭不可能在从军统特训班出来后直接担任东北督察处中将处长,他应该先在某个大区当少将区长,或者在甲种省站当过少将站长。只有经过这些职务的历练,才有可能因担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而被晋升为中将。电视剧《特赦1959》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就是通过这种途径晋升的。事实上,军统有多个中将,笔者已经通过多次史料引用证明这一点,所以李维恭肩膀上的两颗将星是合理的。这是他与文强的第二个相同点(第一个相同点是职务)。李维恭之死与陈诚的一场大骂有关,而文强的离开与陈诚也有直接关系。《文强口述自传》和《文强传》对此都有记载,文强深知自己既是杜聿明和熊式辉的旧部,又是陈诚反感的军统重要人物,因此必然会被排挤和整肃。文强甚至收到了叶楠的提醒,最终选择在改组期间离开东北。 尽管文强与李维恭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两者的历史背景却大不相同。李维恭服毒自尽,而文强则先后在湖南和徐州担任多个职务,并在淮海战役中被俘。1975年特赦后,他成为了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的成员,且撰写了大量关于戴笠和军统的回忆录。文强曾在军统从事过培训工作,但他所在的班级与军统特训班并不相同。文强所供职的班级被称为中美合作所第三特种技术训练班,而不是军统特训班。此外,文强还担任过特训班副主任,并代替戴笠主持工作。虽然有说法认为中美所特训班与军统特训班性质相似,但由于我们主要讨论的是青浦班、临澧班和息训班,所以就不涉及文强与其他特训班人物的交集。 至于郑耀先,他曾在临澧特训班自承自己并未参与太多教学工作,真正负责教学的是四哥徐百川。因此,郑耀先并没有担任学员队的管理职务,也未负责任何具体的教学任务,最多可以算是徐百川的助教。他肯定对许忠义没有太好的印象,因为许忠义虽然在战略情报学上很出色,但在行动术上几乎一窍不通。 沈醉在《军统内幕》一书中详细讲解了当时军统临澧特训班的师资安排:主讲情报的是总教官谢力公,讲授特工常识的是副主任余乐醒,行动术则由沈醉和擒拿教官金民杰教授,国术教官是吴时泰,还有专门教授捕绳使用的刘人爵。戴笠还特意从张学良将军旧部中派了陈旭东、吴骞等人担任政治和军事教官。陈旭东可能就是电视剧《渗透》中陈明的历史原型,他曾在东北担任过文强的部下。根据沈醉的回忆,李维恭和徐百川在特训班期间的历史原型应该类似于谢力公或余乐醒这些总教官或副主任的级别。因为军统特训班是少将级单位,班主任戴笠的军衔是少将(同时也是军统局副局长),副手一般是上校。因此,李维恭和徐百川在军统特训班的军衔不可能是少将,他们应该是上校,而郑耀先则最多是中校,沈醉则只能是少校。 沈醉在军统特训班期间担任总务处事务股股长兼行动术教官,总务处处长是中校级别,事务股股长也只能是少校。沈醉在《我的特务生涯》中提到,在调往临澧特训班之前,他是上海虹口区潜伏组组长,负责的队伍只有十四人。李维恭和徐百川的军衔是上校,郑耀先是中校,沈醉则是少校。至于吴敬中,他在史料中常被称为吴景中:他负责管理学生的工作,担任总队部下属大队的队长,同时也是情报教官。虽然吴敬中只是中队指导员,但由于他曾留学苏联,因此在军统中有较高的起点。吴敬中因此拥有上校军衔,即使他只是中队指导员兼情报教官。在军统临澧特训班中,九位上校教官都是从苏联中山大学毕业后叛变回来的,包括谢力公、王崇五等。而吴敬中则由于其海归背景,得到了上校的军衔。因此,虽然吴敬中在军衔上处于上校级别,但他有着海归的优势。在军统特训班中,吴敬中、李维恭、徐百川在职务上是副主任级别,而郑耀先只能算是一个助教,因此在他们之间,吴敬中见了李维恭和徐百川要先敬礼,郑耀先见到吴敬中也要先敬礼。沈醉作为少校,军衔最低,他可能是这几人中最憋屈的一位,尽管他是戴笠的得意门徒,但在军统特训班的高手中,他的地位相对较低。 笔者通过史料对剧中人物与历史原型的对比,得出了这个敬礼顺序,尽管可能并不完全准确。有些人认为沈醉在军统特训班时已经是中校,但这点笔者持怀疑态度。毕竟,沈醉生于1914年,当他在特训班时只有二十四岁,甚至还曾是学员,若说他已经是中校,似乎有些高估他的职级。最终,关于敬礼顺序的问题,还得由读者自己判断。如果这些历史人物在没有戴笠在场的情况下坐在同一屋子里开会,你认为谁应该坐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