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于1924年1月21日去世,这一事件成为苏联历史上一个重要转折点。列宁去世后,权力的斗争迅速展开,斯大林在其中逐渐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他并非孤军奋战,身边有家人的支持,尤其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娜杰日达天生丽质,1901年出生,比斯大林小22岁,她的美貌在苏联高层中并不保密。她带有南方气息的外貌,黑眉毛、棕色眼睛,皮肤略显黝黑,带着一丝东方韵味。然而,列宁去世后,斯大林对她的态度逐渐冷淡,甚至下达了一个极具控制性的命令——要求她放弃工作,专心待在家中。这看似简单的命令实际上剥夺了她的独立性,把她推向绝望的深渊,最终可能间接导致了她在1932年的自杀。
娜杰日达的父亲谢尔盖·阿利卢耶夫是一位老革命家,早年便活跃于社会民主党,家中常有党内重要人物来访,包括列宁和斯大林。据说娜杰日达两岁时,斯大林曾从海里救过她一命,这件事虽难以证实,但在家族中流传。后来,他们一家搬到圣彼得堡。1917年,16岁的娜杰日达与从流放地归来的斯大林重逢。当时斯大林已在党内小有名气,而她还是个未完成中学学业的学生。两年后,即1919年,他们结婚,她18岁,他40岁,年龄差距很大,但在那个年代,这类婚姻并不罕见。 婚后,娜杰日达先在民族事务委员会担任过一段时间秘书,随后又到列宁的办公室协助工作。列宁对她宽容,知道她学历不高,写字有错也不苛责。斯大林则态度截然不同,他早就不喜欢她外出工作,认为妻子应当留在家里照料家庭。1921年,她生下儿子瓦西里,但不久便被党开除,理由是她无法兼顾家庭、工作和党务。后来在列宁等人的帮扶下,她才逐渐恢复党籍,到1924年才彻底无碍。这段经历让她渴望证明自己,不甘只是一个斯大林太太。 列宁去世当年,斯大林在党内的地位尚不稳固,他必须与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等其他领导人争夺权力。尽管家务繁重,他对娜杰日达的控制却愈发明确。他不希望她在外露面,尤其在列宁死后,她若继续工作,可能会接触党内反对派,对斯大林构成潜在威胁。 1924年后,他明确要求娜杰日达辞掉工作,回家待着。对外人来说,这命令简单,但对娜杰日达而言,却意味着她多年的努力被彻底否定。她并非甘于家庭主妇的女性,她有自己的追求,渴望在党内有所作为,想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1926年,娜杰日达又生了女儿斯维特兰娜。孩子增多,家务繁重,她依然不甘心困在家里。她写信给朋友,表达自己被家庭束缚的不快。1929年,她终于按耐不住,去莫斯科工业学院学习工程,专注于新兴的合成纤维研究。为了低调,她使用娘家姓报名,连同学都未必知道她是斯大林的妻子。然而,斯大林对此极为不满,多次要求她放弃学业,坚称她的责任是照顾家庭。 斯大林的控制欲极强,他不仅管她的工作,还监控她与谁见面、写信内容。她去上学时,他派人跟踪,回家后还要挨他的训斥。她身体不好,长期头痛和轻微肠胃问题,医生认为是神经紧张引起的,而家庭压力正是主因。斯大林对她的健康问题漠不关心,反而常用这些来限制她的活动。她越想坚持,他就越加压迫,最终她几乎无法承受。 娜杰日达与斯大林的关系日渐恶化。她怀疑他有外遇,这并非毫无根据,斯大林私生活混乱。她质问他,他不承认,反而大发脾气。家中争吵频繁,双方互不相让。她曾多次萌生离婚念头,但在当时,斯大林的地位让离婚成为无法承受的丑闻,她无处可去。朋友回忆,娜杰日达去世前几天情绪低落,连孩子也无法安慰她。 1932年11月8日晚,事态彻底失控。那天是十月革命15周年纪念,他们赴朋友家聚餐。斯大林当众与她争吵,还用烟头丢她。她愤怒地回家,第二天早晨被发现死在卧室里,手边放着一把手枪。官方称她因阑尾炎去世,但真相显而易见——她自杀,子弹射中心脏。她姐夫首先发现尸体,斯大林得知后迅速封锁消息,不许外传。 她死前留下了一封信给斯大林,内容无人公开。女儿斯维特兰娜后来透露,信中既有个人抱怨,也有政治指责。斯大林看后勃然大怒,称她像敌人一样离开。他未参加公开葬礼,仅在私下仪式上匆匆露面,挥手后便离开。外界流言四起,有人猜测他杀了她,但他当时的反应更像是真受打击而非作秀。娜杰日达死后,斯大林继续清洗党内对手,一个个消除威胁。 这个命令的残酷之处在于,它不是血腥暴力,而是将娜杰日达逼入绝路。她并非无能的花瓶,她有理想,渴望有所作为,但斯大林强行将她困在家中。如果她不倔强,或许还能苟活,但她坚持自我,而斯大林只关心权力,把家人当棋子。她自杀时,学业仅差几周就能完成,本有机会闯出自己的天地,可惜一切已成遗憾。 娜杰日达的死在苏联高层并未引起巨大波澜,官方严格封锁消息,普通民众仅听到零星传言,无人敢多问。但私下,这件事传得很广。有人同情她,认为她被斯大林逼死;有人觉得她愚蠢,不该与高官的身份作对。她的家人也未善终,哥哥帕维尔1938年神秘死去,姐夫早早被枪毙。斯大林对她家族毫不留情,即便娜杰日达幸存,也难逃厄运。权力越大,命运越无情,逃无可逃。斯大林对此毫无悔意。他在1953年去世,享年74岁,比娜杰日达多活40多年。晚年的斯大林孤身一人,身边皆为畏惧他的人,少有真心陪伴。他死后,苏联展开去斯大林化,揭露了他诸多丑行。对于斯大林而言,娜杰日达之死可能只是小插曲,但家中却一片混乱。儿子瓦西里长大后成为空军军官,却酗酒成性,1962年因酗酒过量去世;女儿斯维特兰娜1967年移居美国,与斯大林彻底断绝关系。她曾说,母亲去世时她仅6岁,长大后才得知真相,对斯大林充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