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才子总是和风流挂钩。尤其是民国时期,许多文人以打破封建束缚为名,将小三捧上心头,认为小三是真爱,原配则是原罪。郭沫若、徐志摩、傅雷、郁达夫、萧军、沈从文等人皆是如此,就连我们敬仰的鲁迅也不例外。民国盛产大师,大师们也盛行出轨。然而,在这股风流浪潮中,有一股清流,那就是胡适。他不仅与从未识多少字的原配江冬秀共度一生,还因怕老婆而出了名。胡适文学大师、北大教授,文质彬彬,而他的妻子江冬秀长相平平、脾气暴躁,又裹小脚,没有文化。与民国那些受过洋学名媛教育的女子相比,自然差了不少。那么,胡适真的是本分的道德楷模吗?
胡适与江冬秀的婚姻,是典型的封建包办婚姻。江冬秀来自安徽旌德县江村,家境也算名门望族,家中曾出过两位进士,属于书香门第。然而,她受封建思想影响,裹小脚、不读书,与普通乡下村姑无异。胡适和江冬秀的缘分,有些偶然:胡适长得十分英俊,而江冬秀的舅妈正是胡适的姑婆,因亲戚关系,偶尔走动。1904年,13岁的胡适随母亲去姑婆家做客,当时他已文质彬彬,少年英俊。江冬秀的母亲吕贤英也在此走亲戚,她一眼就看中了胡适,这么英俊的少年郎,必得是我家女婿才行! 江冬秀比胡适大一岁,14岁的她在当时已是适婚年龄。江母为女儿操心,决定将胡适作为女婿,于是找胡适的族叔胡鉴祥说和。一开始,胡适的母亲冯顺弟拒绝了这门婚事,认为胡适门不当户不对,恐高攀不上。实际上,胡适的父亲胡传虽曾为朝廷官员,也抗过日,但因比冯顺弟大30岁,且早逝,家境未能显赫到足以匹配江家。 冯顺弟年仅23岁,一人守寡将胡适抚养成人,辛苦非常。当时江冬秀也算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本不想高攀这门亲事。但江母看中胡适文质彬彬、学业优异,将来必有出息,多次托人说和,加上亲戚劝说,最终胡适的母亲同意了这门婚事。等胡适从美国留学归来,身着西装、手持博士学位,他便面临这桩包办婚姻,而他在美国还有一个女友韦莲司。可想而知,他心中必定挣扎万分。 胡适最终顺从母亲的意愿,接受了这门婚事。冯顺弟是胡传的续弦,年仅17岁便嫁入胡家,生活艰辛,为供胡适读书,连首饰都变卖了。胡适在外留学11年未归,江冬秀未曾见过未婚夫,却像童养媳一样住进胡家,照料婆婆,还带着丫环服侍。江冬秀一等就是十三年,等到胡适归来时,她已28岁。 1917年12月30日,胡适一身西装、黑皮鞋,迎娶穿着花袄花裙的江冬秀。两人在外表上显得不般配,精神上也难以沟通。当时胡适已在北大任教,月薪300大洋,相当于现代年入百万。在母亲的要求下,次年胡适将江冬秀接到北京。虽然不是自己心仪的女人,胡适对江冬秀还算不错,甚至怕老婆出了名。他提出新男人运动,倡导男人要三从四德:太太出门跟从、命令服从、说错盲从、化妆等待、生日记得、打骂忍受、花钱舍得。此言一出,怎么看都是绝世好老公。江冬秀的婚姻让无数女人羡慕,生不愿嫁万户侯,唯愿一识胡适之,胡适一时间成了国民老公的代言人。 但胡适真是绝世好老公吗?其实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他有过六位红颜知己,与美国女士韦莲司书信往来50年,逛窑子更是家常便饭。后来他反思后发表了禁嫖宣言,没多久又继续出轨。他甚至让小三怀孕,打算回家闹离婚。1923年6月,胡适以养病为名向北大请假一年,躲到杭州疗养,三天两头逛窑子。他的表妹曹诚英,年仅比他小11岁,家境富裕、才华横溢,常年写信联系,很快与胡适暗生情愫。春天,他们在杭州烟霞洞共度三个月,诗酒相伴,曹诚英怀上胡适的孩子。 胡适大张旗鼓地出轨,让徐志摩、郁达夫等朋友大喜,江冬秀也很快得知此事。她万万没想到,丈夫竟与自己的好朋友搅在一起,甚至曾托人让曹诚英照顾丈夫。江冬秀愤怒至极,但胡适因为小三怀孕,急忙回家,甚至拉表弟石原皋助阵,提出离婚。当时两人已结婚六年,有三子一女(女儿夭折)。 胡适打着商量的口吻说:离婚,房子和钱都给你,孩子我也会养——话未说完,江冬秀便拎起裁纸刀砸向胡适的脸,险些伤了他。胡适平日出轨逛窑子她心知肚明,但离婚绝不允许。江冬秀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抓起两岁多的小儿子,将菜刀架到孩子脖子上,怒吼:你执意离婚,我先杀两个儿子再自杀!胡适吓得连声喊:不离了不离了,我再也不离婚了!江冬秀的坚决捍卫,保住了这段婚姻。此后胡适俯首帖耳,一生再未提离婚,直到1962年去世。这段婚姻成为民国历史上唯一善终的包办婚姻,也被列为民国七大奇事之一。对于当时的小脚女人来说,婚姻就是她们的一切,江冬秀的强硬捍卫理所应当。而曹诚英则因这段婚外情名声尽毁,自此孤单一生,再无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