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15岁传袭郑国公,32岁被贬龙州含恨而终。一个自幼被寄予厚望的功臣家少年,最终成荒唐勋贵典型。问题出在哪?接下来先从他的崛起与年轻光环开始,再揭他走向灾祸的过程。
15岁封为郑国公,常茂的名字一夜间登上洪武朝政高层。父亲常遇春是朱元璋的铁杆干将,镇守一方,战功赫赫,开国元勋,常茂获得这样的地位,似乎是一种对功臣家族的自然恩赐。但福祸往往只在一线之间,荣耀背后暗藏的是过高期待和督责缺失的制度陷阱。
当时朝廷兴盘诸侯王、伯爵、侯爵、子爵,封侯授爵本是利益交换与军事回报的延续。但常茂所代表的,是朱元璋通过封勋制度强化体制的同时也制造的风险:历史经验显示“胤之不成,将之不济”。常茂身上展现的过早荣耀与权力配合不当,随即让朝中诸权力架构涌现震荡。
封爵后没多久,军政生活成了他日常。有史料记载他随军北伐,可动作随意、纪律不拘,朝中反馈极差。封公身份塑造了他的优越感,却未给予适应权力必要的锻炼机制。更糟的是,朱元璋面对此等年轻勋贵,或放任扶持,或惩戒虽决但后续环节跟不上,形成“晋权难管”的隐患。
朝中甚至流传这样的段子:郑国公只知锦衣玉食,不懂战事布阵。常茂城府浅,缺乏韬略;朝廷高官看到他,更担忧常家过度坐稳政局的模式是否会重演元末宗室垄断。当功臣嫡子成群出现,洪武年间权力结构面临再配置危机。
这场封爵既是荣耀起点,也是跌落门槛。常茂个人名声和制度逻辑相互作用,让他一旦步入风口浪尖,失误的代价就变大。如此年纪,敢于出任职务,朝野震动,荣耀盖面,却也以拖沓和无力承担重任的表现露马脚。
常茂虽有权贵背景,却没学会为权力挪用设限。北伐纳哈出战役时,他把战场当大堂,用纨绔方式把军纪踩在脚下。史书记载他在饮宴上挥刀砍人,那人一阵军哗传散。常家名声瞬间跌成笑柄。
这是常茂最具代表性的荒唐动作:面对战士,他称京中弟弟来求签,掷卜完结后盘问将士。对纪律毫不在意,更将仪式当作权贵娱乐。这种行为挑战了制度底线,让朱元璋亲征,令朝中信号混乱——难以放心权臣子代是否行事稳妥。
朝中公告展开调查,有人指斥郑国公开战不过招摇,有人中共有父功不及他格局。时局敏感,胡惟庸案未起,但派系离心已浮现。处理此事,朱元璋震怒,命撤冯胜兵权,也表态要严治“随意发动兵变”的勋贵子弟。常茂如今成为制度警示标标本。
荒唐不只是个人绯闻,而是战术严重偏离规则。北伐战线连续三年稳压蒙古余部,正因为纪律执行,才兵精粮足。而常茂的行为报称荣誉,却在践踏制度。城寨间军纪松弛,指挥官心生不满,影响战斗力和朝效果预期。
从当时文献可看出,权威中无胜算。朱元璋看到的是一颗被荣耀膨胀的“危险炸弹”。他呼吁群臣审视功臣家庭的忠诚度与皇室关系是否过紧,是否会滋生“诹谗讥谤”的新贵集团。这一幕如同今日公司新人昭示初始好运,却走到掀桌境地。
常茂荒唐事件在朝野激起更大反应。原本他是国家荣誉制度下高光人物,却没表示出治国所需的敬畏与成熟。朱元璋对制度风险再无耐心。他清楚盲目封官是隐患,在朝野制造了弥补机制。后世评价常茂“荒唐”,不仅是个人缺陷,也是制度处置崩盘后的反弹现实。
封爵十五载从华表之下走来,只有忙乱的奖牌与宫廷侧影。常茂一路被视为功臣血脉,朝堂掌声加身,却从未掌握权力背后的规则。那次喝酒砍人只是开端,命运的走向从此倾斜。
当朱元璋得知军旅纪律被常茂当作儿戏时,怒火中烧。不是因为受害者的血泪,而是因为朝廷形象被撕裂,这种荒唐行为比剧场上的哗众取宠更危险。位高者不仅需绥人心,还要守纪律,遵制度。否则,个人就会成为制度破坏的代表。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冯胜北伐兵被撤权,就是震慑信号。朱元璋审视官僚体系,意识到失控绝非小事。他不仅要撤兵护朝,还要将常茂贬至龙州边陲。以32岁之年,从京师贵胄“跌落下人谷”。这不是惩罚的终结,而是制度力量对无序权力干预后的回击。
龙州,这地方历史上是废弃的驿站,高温潮湿,瘴气弥漫。文献记载,常茂在那儿过得极其艰难,昼夜与湿热、虫蚁为伴。起初身份尚还,待遇略优。但当朝廷“削爵”消息传出,他孤身一人,被迫脱离锦衣与书剑,变成一个要力所能及才算功业的边缘者。
在龙州,他没机会重新出仕,就只能容身于原本可称“权贵”的摇晃身份下。水井近糜烂沼泽,食物靠边关补给,医疗设施几乎没有。他体重下降,心情失落,既无能力清洗冤屈,也无资源重塑人生。朱元璋岂能放过?常家当年风光,路人还在议论,但朝廷态度从惩戒转为警示:“权贵后代,不能玩权力游戏。”
有史料指出,常茂最后连床都起不来,体弱淋漓。所获禄米被收入国库补贴军需。从行政账簿看,常茂已完全成为无用之辈——除非变成制度典型,否则无人再给他“重返朝堂”机会也无时间。
人性难以完全理解常茂,那些官话里“荒诞、乱军、砍伤战士”掩盖了制度对精英阶层期望的衡量失衡。他从起步之初便把个人权力当作榄球踢来踢去,未曾想过制度到处是网兜。系统让他跌得越惨,社会便越能记住边沿的声音,思考权贵育成是否过度集权。
常茂死时32岁,其人生犹如一场从舞台走向荒芜剧场的悲喜剧。死后消息不大,皇帝御诏中写了几句“悔之”。朱元璋在记事本里提到,“朕养儿之心,如儿非我功;用人之道,当正朝纲才可久。”语气坦白无遗。京城城墙下的人们只剩评书一句:“当初贵气终成累赘。”
其后不久,常家兄弟常升涉入蓝玉案中受牵连处斩,常氏第三代已基本彻底绝后。这个家族以常遇春开国,至常茂止步、走向消逝,完全被权力运动碾过。
官吏议政时频繁拿常茂案做例子:功勋之子若未接受治理训练,就像脆弱桥梁,承受不住荣耀与权力撞击。永远握有影响力,就要承担责任,但常茂用挥刀砍下权威印章,用纨绔气概踩碎体制底线,教导意义甚深。
制度性的警示如同课堂,他被教化多野风破阵,也给后代权贵立下底线。永任外戚不得参与兵事、不得当面集政令、不得挑战纪律,这都成为明代中后期制度构建的基础逻辑。洪武时代无论处理胡惟庸、蓝玉、常茂,都传递一种信息:中央权威必须凌驾于勋贵之上,否则天下将陷灾难。
常茂不是个好人,却也是一面镜子。制度无情,却公平——权力若无制约,就会坍塌。若制度松弛,荣誉蒸发,社会震荡随之。常茂跻身贵位,却无勇担当;流放边陲,却无求生能力。失败的不是常茂一个人,而是一个时代制度未能稳控人才的大洞。
他的悲剧,不只是个人无能,而是政治逻辑与个人价值脱节。制度不是“权贵自然绑架军权”,权力不是“世袭赋予免罪牌”。在常茂存在的那些年里,荒唐不断,过程被历史书写,结局被制度章回记录。
亡故后的人们传为戒言:荣华易逝,制度永固。历史的镜子不在人,而在制度运行的轨道。忠告还在,荒唐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