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旧唐书》、《新唐书》以及《资治通鉴》,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许多名臣名将,竟然都是从瓦岗军中走出来的!我们以《旧唐书》为例,仔细查找,去掉反叛的李密和翟让等主公级人物,也忽略文官魏征,如果仅看将军和公爵,从头至尾我们就能找到不少名字。在列传第三中有王伯当和单雄信;列传第五中有刘黑闼;列传第十有王君廓;列传第十七、十八、十九中则列出了李勣(即徐世勣)、秦琼、程咬金、牛进达、吴黑闼、张亮等。这一共十个名字,再加上忠义传中的罗士信,瓦岗出身的将领就有十一位。
裴仁基和裴行俨的事迹主要见于《隋书》,暂且不提。牛进达和吴黑闼跟随秦琼和程咬金投身唐朝,最终都被封为开国郡公,并官至左武卫大将军和右武卫大将军。这是典型的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他们的成就和地位,完全得益于与这些英雄人物同行。秦琼和程咬金则受封为开国公,十六卫大将军、上柱国,甚至在贞观年间,程咬金还获得了上柱国的殊荣,几乎达到了武将职位的顶峰。如果要再进一步,那就得封王了。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赐姓李,尤其像秦琼、程咬金这样的英雄,他们在历史记载中没有提到过亲兄弟。从古代命名的规矩来看,秦琼本应排第三,但他的大哥和二哥都没有史料记载,可能他们早已去世。秦琼的父亲在唐朝时被追赠为瀛洲刺史、上柱国、历城县公,食邑三千户。如果秦琼有大哥,大哥的爵位应该由他们家承继,而不是由秦琼的儿子秦怀道继承。 秦琼凭借着名马忽雷驳和重铁枪,凭借无数的血战赢得了名声。而瓦岗出身的其他三位名将,则不太幸运,他们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最终死于非命,留下遗憾和恼怒。这三位名将分别是瓦岗军的裨将、汉东王刘黑闼,瓦岗军的客将、上柱国王君廓,以及瓦岗军的骠骑将军、张亮。刘黑闼原本就不是个好人,他在动荡的时代中,混得还算可以。历史上记载道:刘黑闼,贝州漳南人,嗜酒,爱赌博,不经营家产,父兄为此苦恼。他早年与窦建德交好,家境贫困时,常得到窦建德的资助。刘黑闼最终成为瓦岗军的裨将,在李密失败后,他被王世充俘虏,但王世充认为他勇猛,于是任命他为骑将。 刘黑闼战功显赫,但也犯了大错,他最大的罪行是与外敌勾结:武德四年,他派使者与突厥连络,突厥的可汗派遣骑兵协助他,刘黑闼的军队因此增强,进攻相州。刘黑闼借助突厥的力量来侵扰中原,给百姓带来了极大的灾难。如果不是李建成将他击败并俘虏,刘黑闼甚至可能比石敬瑭更早建立自己的帝国。他引狼入室,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最终,刘黑闼败北后逃往突厥,恢复实力后又成了突厥的带路党。最终,他被李建成引诱抓捕,斩首于洺水城。可以说,李建成为罗士信复仇,也为秦琼解了一个心头之恨。而在这其中,李世民也要负一定责任,因为罗士信在洺水城被俘,是在李世民让他去增援王君廓的情况下发生的。 王君廓原本是瓦岗军的高级将领,但他在瓦岗中并不算是好人。他曾通过出卖别人上位,最终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王君廓曾诱使庐江王李瑗起义,最后李瑗一家被满门抄斩,王君廓则因平叛立下功勋,受封左领军大将军、幽州都督等职。他因此得到了许多荣誉,却也背负了沉重的骂名。李瑗临死前,曾诅咒王君廓:小人卖我以自媚,汝行当自及矣。王君廓最终因贪欲与虚伪,做出了许多不堪的事。 和王君廓类似,张亮的名声也不好。张亮在瓦岗军时一直是个心怀叵测的人,他早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大业末年,他跟随李密征战,在军中有所表现。但后来,他依旧靠告密上位,并且揭发侯君集的谋反行为,成功换来了升迁。然而,最终张亮也未能善终,被人揭发谋反,最后死于非命。刘黑闼、王君廓和张亮,三人都未能逃脱罪责,历史上没有人会为他们辩解。而另一位瓦岗出身的将领单雄信,评价却一直褒贬不一。有人称他义薄云天,也有人批评他轻于去就。单雄信曾背弃李密投奔王世充,这样的背叛行为是否出于深思熟虑,为报仇雪恨呢?这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