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历史中,多次证明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干预朝政的女性很少能有好下场。但是,权力的诱惑总是让人难以抗拒,冯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北魏孝文帝被后世称作明君。刚登基时年纪尚小,朝政多由冯太后掌握。为了加强对皇帝的影响,冯太后把她的两个侄女送进宫中侍奉——姐姐叫冯润,妹妹叫冯清。姐妹入宫后,孝文帝对冯润格外宠爱,几乎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这份偏爱,慢慢让冯润变得傲慢,不再尊重长辈和规矩。
随着冯润的态度越来越嚣张,冯太后开始感到不满。机会来了:冯润染病出宫养疴,冯太后便借机把她暂时送出宫。在冯润不在的这些年里,妹妹冯清逐渐得到孝文帝的宠幸,最终被立为皇后。
冯润出宫归来时,表面上仍旧保持着欢颜,暗地里却难掩心中的不甘。她看着妹妹居于皇后之位,心中愤懑难平。冯清体察到姐姐的情绪,便小心翼翼地避免正面冲突,也尽量不去争宠,希望用忍让化解矛盾。然而冯润的野心并未因此收敛,反而愈发想要掌握更多权力。
在皇帝面前,冯润开始对冯清散布流言,挑拨是非。孝文帝听信谗言,便废黜了冯清的皇后之位,甚至命她出家为尼。此后孝文帝又重新册封冯润为皇后。眼看权位在手,冯润并不满足,她开始干预朝政,甚至牵连宫中其他人物:她设计害死了皇次子的生母;不久次子也去世,她却收养了次子为己子,促成次子被立为太子——一旦太子登基,冯润就能坐拥更大的实权。
但世事难料。在孝文帝外征期间,冯润因寂寞与外人私通,且逼迫皇帝的妹妹再嫁给自己的弟弟。被逼的公主宁死不从,愤而奔赴前线,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孝文帝。起初皇帝不信,待宫中宦官证实后,孝文帝大受打击,心情沉重。
孝文帝因此日渐憔悴,临终前曾对朝臣表示,冯润应随葬。孝文帝去世后,冯润坚决不从,最终在强力逼迫下被灌服毒药而亡。当时有人评论说,即使没有皇帝的遗诏,也应当有人动手除去这样一个妄图掌权的女人;言下之意,是认为冯润靠着宠爱越界,招致灭顶之灾,祸起自作自受。
冯润的一生,既是权力欲望的写照,也是古代宫廷权力游戏的一个警示:越是触碰高处的权力,代价往往越沉重。对于那些被权力炫目的人来说,结局常常不是掌控天下,而是被权力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