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海
编辑|星海
《——【·前言·】——》
徐皇后去世,朱棣几近崩溃,帝国的宫墙内风雨飘摇。
仅隔一年,他便传出欲纳其妹为后,宫中暗涌纷争,礼法与情感角力交织,皇权与人心在悄无声息中对峙。
悲痛的皇后之死
永乐五年,徐皇后病重之讯入宫,朱棣听闻即自中殿急奔。太医、宫女纷至,抚按脉搏,布药草,皆无所效。夜深时分,她闭目长逝。前朝停礼,宫殿悬素,一片肃穆。朱棣身披孝服,跪于寝宫,久久不起。御前诸臣默立,宫人静守,连殿外松柏也似因悲伤而凝滞。
皇后葬于长陵,仪制周详,碑石高竖,谥号“仁孝文皇后”。朱棣亲临扫墓,修陵、立庙、祀典无一疏漏。他尚未再册正妃嫔,后宫虽有妃嫔,却无人获正号。京师百官议论纷纷,认为徐后之去不仅令他失一伴,更似断了权力中一根支柱。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朱棣常夜起宫行走,徘徊殿宇之间,河山静默。他返看旧物,令宫人复旧妆饰;有时夜半人影匆匆止住,似在回忆曾经。
宫中画匣、帷帐、屏风、锦帛、珠玉,都被保留如初。他不让人动那间寝宫,令侍卫昼夜守护。凡奏章、典礼、内务多有顾忌,从未轻易动摇对徐后的尊崇。
这一年过去,皇后之位空悬。妃嫔虽在,却无号令之威。宫廷礼仪未再张榜册立。三朝之中,朱棣偶有游宴,常留空位于侧殿不坐。朝臣进觐时见他凝思绵绵,不敢妄议人选。时光如水,他在这缺位中固守一座情感的碑碑栏杆。
妹妹入宫的传言
永乐六年春,宫中出现一个名为妙锦的女子,传为徐家妹子。她初入宫时身份低微,不为妃嫔系统所列。她着素衣入宫,仅被安排侍寝近宫妃事。她面容与徐皇后略有神似,但言行淡然,不倚权势、不张扬。朝中暗传朱棣对她起意,欲借此续香火、填皇后之缺。
传言纷起,有人闻他在深宫中为她赐衣赐饰、特令宫匠整殿以迎。有朝臣上书,问礼法是否容许君主纳妻妹。礼部与大理寺曾有人弹劾,言妻妹婚属礼法禁忌,不可为后。朱棣却未见有公开诏书册命。
宫中有时将妙锦赐食于正殿,安排侍宴。她寡言,面无波澜。有时她出入殿宇,诸臣侧目。她被请入殿内更衣、整妆,宫女为她铺床。她曾被抬入寝宫走道,但停步不入。有朝臣见她于殿廊中静立,身姿不乱。她行礼甚敬却无声言。那一刻,殿内周遭灯火、帷帐交织,似隐含几分尘世之外的隔阂。
她所在宫殿多为静处。人们说她白日不见人影,夜间常被命令守夜。她卧房窗低,帘幕深垂。晨夕有宫女供茶换服,夜半有侍卫守护。她不拥有后宫仪仗,不坐凤床。她常在后殿一隅,供奉徐后旧像,殿中灯火朦胧,却有一丝静穆。
朝中有人提出立妃之争。妃嫔间议题纷起,诸臣暗施权术。有人上表恳请册妙锦为后,以续后室规范;有人抗议礼制破坏,认为不可违礼法。朱棣反复未允。妃嫔之位、册立之权、朝廷之争,在这期间像暗流于宫水底潜动。妙锦既是焦点,也是棋子,她在宫廷风云间,走得极谨慎。
拒绝与隐忍
在那几年里,宫中关于妙锦的传说渐渐浓起。有人说朱棣曾派人左右劝慰,有人说宴席之上他曾特令妆扮之女近位。妙锦虽被引入皇城,却始终保持低调。她常被安排出席宫宴,却不坐中心,也不居主位。她着素衣,不佩重饰。宫人称她未被妃嫔序列所列。她行走殿宇间,步履从容,却极少被近侍。
那些认定她有意入后者,便努力为她营造靠近正殿的机会。宫灯之下,她在回廊侧立,倚柱观礼;有人说朱棣曾于宴后挽其衣,或命宫女将她留宿后殿夜宴。
据部分民间说法,妙锦曾在殿中书写一封《答永乐帝书》,以礼法为由婉拒册立。文中云“不敢承命受后位”“愿退居庙堂之外”,声情并重。此信被后世引用为她拒婚的证明。也有版本说其母谢氏严拒,阻止女儿入宫受册。还有传说说她终年不愿为妃,最终出家为尼,彻底避开权位纷争。
这些版本在细节上相互矛盾:有人说她在册立邀请之后数年仍未许诺;有人说她一到朝觐时即拒绝。有人说她曾暗中被配入藩王府,又被召回;有人说她始终未出宫。妃嫔中有议者尝上书朝廷,说若册其为后,将破坏礼法秩序。礼部尚书有人据《礼经》反对“妻妹婚”入妃制度,应以嫡女为妃妾,而非亲属姐妹。奏章被挡在内廷,未入实录。
在那段岁月里,妙锦似处于宫廷光影之间。她被赐衣、赐美饰、被容进正殿观礼,却不能登主位。她守旧殿,整理徐后旧物,参与后宫布置仪式,但无权下令妃嫔。她偶见朱棣于夜游长廊,桓宫灯光下,他凝视帷幕、凝望她轮廓。她不言不语,身影淡在光影之间。
长陵同葬与潜影余痕
随着年岁增长,朱棣对徐后的纪念愈加隆重。他不断修葺长陵,安排祭祀,巡礼祈祷。陵园选址由宫廷仪仗局、风水师、土木官共同决断。碑石、神道、陪葬室、配殿、祭器布列皆具规模。朱棣常夜访陵园,抚碑凝视。他在碑前立下铜像、刻铭,亲临监督各项修缮。
有关妙锦,有版本说她最终被纳入陵寝体系。她被安排在陪葬位置或侧室,在陵园区划中与徐后相邻。有传说她在陵园中行礼,被赐祭礼名号。陵寝祭典册录中,她以“随葬者”“妃级”身份出现。有碑铭、碑文中可能刻其名号、年号、封号之类补注。据一些小说与笔记,她被刻为“随葬妃”或“妃级筵位”,以示尊重但不等于皇后。
在那些版本中,朱棣死后,当朝迁驾至长陵,诸臣在督导祭典时将妙锦纳入奉祭名单。她列于陪祀行列,受朝廷礼节安排。陵园树木、碑文修复、月季草木、香坛祭器中,她的名号被记载。人们在祭祀中见她并无冠饰,却被摆设于祠列旁。陵寝典礼册录虽不常提及她为皇后,但确有“陪葬”“随葬妃”“册次”之类名目在叙述中出现于通史笔记或后世铭志之中。
此外,《琴轩集》中有一篇墓志铭《中山武宁王第三女徐氏圹铭》,其中提到“女四人……母贾氏”以及“祔葬先茔其藏孔密”的文字。该铭虽然非宫廷正史,但被后世视为支持妙锦存在与其葬于先陵的证据。这个铭文曾被后人刊刻,并在笔记、小说、历史讲述中反复引述。
在那座陵园中,人来人往,看香祭扫。碑前石几、香柱、灰台、石阶、螺旋洞道、侧室墙壁、铭文刻字都透露年代痕迹。有些碑文雕刻风格近于明朝初期,有些侧室题记较简。传说有时月夜下,有人伫立在碑前,似在凝视那侧室门扉。妙锦的陪葬室门口常有宫女守护,但不见其衣饰、瓷器陈设之类大规模陈列。
在后代修陵、重修碑刻中,妙锦之名多次被刻入陪葬名单、碑书、祭名之类。她既不在主碑正位,也无正妃称号,却以一种含混的身份存留于陵寝体系中。谱牒、族谱、陵园典录、后妃志中,其名偶有出现或被“补注”为“妹妃”“随葬妃”等称谓。
在陵寝景象中,松柏掩映,石道曲折,碑文苍劲,月光洒落。那一区陵园中,人们踏香而至,绕碑缓行。她的侧室未必光华,如徐后主墓那样庄严,却具有一种静默存在。陵园巡礼时,宫人偶引游客注目此室,有解说称“徐皇后之妹随葬于此”,有的称“其妃级陪葬者”。岁月流逝,碑文风化、石刻模糊、题字斑驳,妙锦名字时隐时现。
朱棣逝世后,其葬常陵之举亦按制度进行。殡仪、迁葬、合葬诸礼,妙锦虽无正后身份,却被安排随葬。祭典进行中,她依列陪祀。那些祭典册录、碑铭册、宫廷档案、后妃志、族谱编修合并中,都能偶见其名,但毫无迹象说明她曾掌掌后位。陵园、碑刻、祭典这些物理证据、铭文证词、碑志铭刻,成为后世研究她故事的稀缺线索。
在岁月深处,那座长陵在晨雾、暮雪、水滴、松风中见证一段情感纠缠。她的名字虽无盛名尊号,却在碑石、侧室、祭典、陵园典录中留存一个模糊的影子。人们或当作传说、或尊为陪葬者,数百年后仍有讲史者提交“她曾是徐皇后之妹、朱棣曾欲立之”这样的论说,继续把她置于历史与传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