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蒋介石的妻子,十个人里有九个会想到宋美龄——留洋归来的大家闺秀,能和他并肩站在权力顶峰,妥妥的民国“顶流夫妻”。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宋美龄之前,蒋介石还经历过三段婚姻。这三个女人没有宋家的光环,人生结局却一个比一个让人叹息。今天咱们就聊聊这三位“蒋夫人”的故事,看看她们在蒋介石的人生里,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第一个走进蒋介石生活的,是他14岁时家里包办的妻子毛福梅。那会儿的蒋介石还是浙江奉化溪口的毛头小子,毛福梅比他大5岁,是邻村出了名的老实姑娘。按老辈人的说法,“女大五,赛老母”,毛福梅嫁过来后,真把蒋介石当弟弟疼,洗衣做饭、缝补浆洗,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蒋介石打小就不安分,嫌弃毛福梅没文化、不会说话,结婚没几年就跑出去闯荡,对家里的媳妇不管不顾。
好在毛福梅给蒋介石生了唯一的儿子蒋经国,母凭子贵,就算蒋介石再冷淡,也没敢轻易休了她。直到1927年,蒋介石要娶宋美龄,宋家提出“必须离婚”的硬条件,他才硬着头皮回溪口办手续。据说离婚那天,毛福梅坐在蒋家老宅的堂屋里哭,蒋介石站在门口,只说了句“以后你还是蒋家的人,生活费我包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婚后的毛福梅没离开溪口,一直守着老宅,帮着带蒋经国的孩子,日子过得安安静静。本以为能这样安稳到老,可1939年日军轰炸溪口,毛福梅躲在老宅的楼梯下,被倒塌的木梁砸中,当场没了气。57岁的她,一辈子没享过几天福,最后连个安稳的晚年都没捞着,成了那个年代包办婚姻里最典型的牺牲品。
蒋介石的第二个妻子,是很多人都没听过的姚冶诚。说她是“妻子”,其实更像蒋介石早年的“伴儿”——姚冶诚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后来为了讨生活在青楼为一个花魁梳妆当丫头。1911年,蒋介石在上海认识了姚冶诚,那会儿他刚和毛福梅闹矛盾,又没遇到合适的人,觉得姚冶诚温柔会来事,就把她娶回了家,当自己的侧室。
姚冶诚没读过书,也没什么野心,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牌、逛街。蒋介石对她谈不上多爱,更多是把她当“解闷的人”。不过姚冶诚有个好处,对蒋介石的养子蒋纬国特别好。蒋纬国是蒋介石朋友的儿子,从小跟着姚冶诚长大,姚冶诚把他当亲生儿子疼,蒋纬国后来也一直喊她“娘”。
等蒋介石后来娶了陈洁如、又娶了宋美龄,姚冶诚的地位就越来越尴尬了。蒋介石没跟她离婚,但也不怎么管她,只是给了一笔钱,让她在苏州买了套房子住。姚冶诚在苏州一住就是几十年,每天除了打牌就是盼着蒋纬国来看她,几乎成了“透明人”——外界没人知道她的存在,蒋介石也很少去看她。1966年,姚冶诚在台湾去世,享年79岁,是三个女人里活得最久的,却也是最没存在感的,最后葬在台湾的一个普通公墓里,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第三个要聊的,是曾和蒋介石共过患难的陈洁如。跟毛福梅、姚冶诚比,陈洁如算是“文化人”——她是上海人,读过新式学堂,会说英语,长相清秀又知书达理。1919年,32岁的蒋介石第一次见到14岁的陈洁如,就动了心,立马展开追求。可陈洁如的母亲觉得蒋介石年纪太大,又有家室,坚决不同意,陈洁如也没答应。
直到1921年,陈洁如的父亲去世,家里没了主心骨,蒋介石又趁机帮着料理后事,跑前跑后特别殷勤。陈洁如的母亲被他打动,才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同年,两人在上海举行了婚礼,蒋介石还跟陈洁如发誓:“这辈子只对你好,绝不再娶别人。”
婚后的几年,是陈洁如最风光的时候。那会儿蒋介石在广州做事,从黄埔军校校长到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一路往上走,陈洁如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打理生活,有时候还帮着处理简单的文书,大家都喊她“校长夫人”。蒋介石遇到难处时,比如被对手排挤、遇到军事危机,也都是陈洁如守在身边安慰他,妥妥的“患难夫妻”。
可这份情,终究没敌过权力和利益。1927年,蒋介石为了和宋家联姻,开始对陈洁如“下手”。他先是哄骗陈洁如,说“你先去美国留学,等我稳定了就接你回来”,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坐船去美国。陈洁如刚到美国,就看到报纸上登着蒋介石和宋美龄要结婚的消息,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不过陈洁如没像姚冶诚那样“消失”,1933年她从美国回来后,就住在上海,闭门谢客深居简出,不跟外界接触,也不谈论过去的事。蒋介石虽然对不起她,但也没断了她的开销,每个月都会派人给她送生活费,让她能安稳过日子。就这样,陈洁如在上海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十年,直到1961年才搬到香港定居。1971年,陈洁如在香港去世,享年65岁,去世时身边只有几个老邻居帮忙料理后事,一辈子没再嫁,也没生孩子,成了蒋介石权力路上最无奈的“垫脚石”。
回头看看蒋介石的这三段婚姻,毛福梅是“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姚冶诚是“寂寞岁月的透明人”,陈洁如则是“患难与共却被抛弃的前妻”。她们都曾真心对过蒋介石,却都没得到好结局——要么早逝,要么孤独终老,要么成了没人记得的“透明人”。反观宋美龄,靠着家族背景和自身能力,成了蒋介石身边最风光的人,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说到底,在蒋介石的人生里,爱情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权力和利益才是核心。这三个女人,不过是他不同人生阶段的“附属品”,有用的时候捧在手里,没用的时候就抛开。她们的结局,既是个人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很多女性的缩影——在男权和权力的游戏里,她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