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瞎聊一天是一天。
说起诸葛亮,大伙脑子里蹦出来的,多半是《三国演义》里那个呼风唤雨、算无遗策的神人形象。可要我说,别被演义给骗了。
诸葛亮一生谨慎,谋略过人,却在临死前,下了一道堪称“恶毒”的遗命——安排后事,把手下第一猛将魏延给“做掉”。
这事儿在演义里,被描绘成了忠奸对立,仿佛魏延脑后有反骨,天生就该死。但扒开那层演义的皮,你会发现真实的历史,远比小说精彩,也远比小说残酷。
诸葛亮弥留之际,究竟看透了什么,非要对昔日大将下此狠手?真相,可能就藏在四个字里。
五丈原的秋风,萧瑟得能刮进骨头缝里。
第五次北伐的蜀汉大军中,中军大帐内,诸葛亮已经油尽灯枯。这位为蜀汉操碎了心的丞相,心里清楚,自己没几天好活了。
他这一辈子,就跟个裱糊匠似的,苦哈哈地给刘备父子这间“破屋子”修修补补,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恢复汉室。可惜,仗打了不少,地盘却没见长,自己反倒累出了一身病。
如今大限将至,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死后,这摊子事谁来接。
军队这玩意儿,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一统天下;用不好,第一个砍的就是自己人。诸葛亮心里门儿清,他手底下那帮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魏延和杨仪这俩货,简直就是天生的对头。
魏延是蜀汉军中头号猛将,能打是真能打。但这哥们也是个刺儿头,心高气傲,谁都不放眼里,连诸葛亮开军事会议,他都敢当面顶嘴。
要说他在军中有多横,一个细节就够了:有次跟杨仪吵架,他都直接拔出刀来,在杨仪面前晃悠,吓得我们这位长史大人只能当场认怂,屁都不敢放一个。
杨仪心里那叫一个恨啊,但又干不过魏延,只能把这笔账死死记在小本本上。诸葛亮看在眼里,愁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叹气:“这俩货要是哪天真掐起来,我这辈子就算白忙活了!”
眼瞅着就要去见先帝,诸葛亮决定做最后的安排。
他把杨仪、费祎、姜维这几个心腹叫到病榻前,悄悄下令:我死之后,全军立即撤退,让魏延断后。
他还特意补了一句,要是魏延不听话,你们就自己走,别管他。
这话听着,就透着一股子杀气。
其实,诸葛亮早就看魏延不顺眼了,认定这家伙“目中无人、残暴好杀”,天生就不是个能安分守己的主。他当年就跟刘备提过,不如趁早把魏延给咔嚓了,免得养虎为患。
可惜刘备没听。
如今自己要死了,更不可能把兵权交到这么一个狂人手里。所以,这次密谈,他实际上是给杨仪下了一道诛杀令:只要魏延敢不听指挥,你就替我弄死他。
这根本不是什么考验,而是一个诸葛亮明知魏延必败的阳谋。等大军开拔那一刻,魏延怎么选,都是个死。
诸葛亮咽下最后一口气,留下的烂摊子,比烫手的山芋还难接。
杨仪他们不敢发丧,怕军心动摇,就先派费祎去探探魏延的口风。
费祎跑去苦口婆心地一通劝,结果魏延一听就炸了,冷笑道:“丞相虽然死了,但不是还有我魏延在吗?北伐大业怎么能说停就停?再说了,让我给杨仪那个酸腐文人断后?他算个Der啊!”
费祎一看这架势,知道没戏了,赶紧回去报信。
杨仪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你魏延自己找死。他当即下令,全军拔营回朝。
谁知道,魏延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他带着自己的亲兵,抢在大部队前头往南撤,还一把火把沿途的栈道全给烧了,玩起了“死不让路”的流氓招数。
这下,杨仪和魏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成了死敌。两人都玩起了“恶人先告状”的把戏,分别上书后主刘禅,说对方要谋反。
一时间,两封奏章如同狼烟,把成都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刘禅这个“扶不起”的后主,看着两份各执一词的奏章,彻底懵圈了。他也分不清这两人谁忠谁奸,只能求助于蒋琬、董允这些“懂事”的大臣。
蒋琬他们门儿清,魏延这种功高震主、桀骜不驯的猛将,早就没法控制了。于是,他们一致站队杨仪,坐实了魏延的谋反罪名。
至于这背后的真相?谁在乎呢。
在这乱世里,忠义就是个P,不过是胜利者写在纸上的两个字罢了。
魏延眼看朝中舆论一边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能退守南谷口,准备跟杨仪死磕到底。杨仪派王平领兵去打,结果王平还没开打,就先搞起了舆论战,对着魏延的士兵们喊:“丞相尸骨未寒,你们就跟着魏将军胡搞,这不合适吧!”
士兵们一听,觉得在理,军心瞬间涣散,谁还肯为魏延卖命。魏延成了光杆司令,只好带着儿子仓皇逃窜。
杨仪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派马岱率兵追杀。最终,在逃亡路上,魏延父子被马岱一刀一个,送去见了先帝。
魏延死了,杨仪总该解气了吧?
并没有。他把魏延的脑袋踩在脚下,破口大骂,还下令诛灭魏延三族。这股狠劲,连旁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其实,杨仪这是怕了。他怕自己杀魏延这事,日后被人翻旧账,成为政敌攻击自己的把柄。
而蜀汉呢?经此一役,顶尖的帅才和猛将,一个被自己人“算死”,一个因私怨被雪藏,诸葛亮苦心经营的人才库,一夜之间折损大半。
回过头来看,诸葛亮临死前布下的这盘棋,真的只是因为魏延有“反骨”吗?
别傻了,真相只有四个字:人亡,政息。
诸葛亮心里比谁都清楚,整个蜀汉的运转,靠的不是什么“制度” ,而是他个人的威望和权谋。他活着,就像一个走钢丝的大师,勉强维持着各派势力的平衡。
他一旦死了,这个靠“人治” 搭建起来的脆弱体系,立马就会崩塌。而魏延,就是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是他死后第一个会跳出来打破平衡的人。
所以,除掉魏延,不是为了大汉,也不是为了忠义。这只是一个苦哈哈的裱糊匠,在自己亲手搭建的纸房子倒塌前,拼尽全力,拔掉那根最晃眼的钉子。
只可惜,房子终究是纸糊的。拔了魏延这根钉,杨仪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去。这出你死我活的权力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