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第九兵团正式成立,宋时轮被任命为司令员。这个决定引发了广泛的争议,许多人认为这一选择存在诸多疑问,甚至可以说是不太合适的。尤其是当第九兵团进入朝鲜作战,在长津湖战役中遭遇了重大损失,宋时轮作为司令员,承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后果也因此更加严重。
面对这样的结果,许多人不禁质疑,宋时轮是否真的适合担任这一职务?或者说,他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呢?
在华东野战军中,有多个纵队,每个纵队的实力和作用也各有不同。尽管这些纵队的数量不少,但其中的主力部队明显更为重要。粟裕在指挥作战时,总是依赖最为得力的几支纵队,其中一纵、四纵和六纵是他最为倚重的核心部队。
这三支纵队无疑是华东野战军的精英,具备了强大的战斗力。特别是六纵,在王必成的指挥下,不仅在莱芜战役中表现突出,在孟良崮战役中同样取得了辉煌成绩。王必成的表现可谓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直接决定了这些关键性战役的胜利。
王必成被誉为“王老虎”,他攻势如猛虎下山,凶猛果断,永不留情,完全体现了粟裕兵法的精髓。而与他相较,宋时轮则更擅长防守,并有“排炮不动,必是十纵”的说法,体现了他的作战风格。
两位纵队司令员的表现差异显著,王必成的六纵无疑要比宋时轮的十纵更为出色。既然如此,为什么宋时轮能够当上兵团司令员,而王必成却无法担此重任呢?
首先,我们要从资历角度来分析。宋时轮的资历相较于王必成有明显优势,他比王必成年长五岁,且入党时间也早了三年。宋时轮是黄埔五期的毕业生,而王必成则出身于大别山,是一位从底层一步步奋斗起来的将领。
在长征过程中,宋时轮跟随中央红军走完了整条艰难的路线,期间他不仅是一名战士,还担任了红30军的军长,并在刘志丹牺牲后接任红28军军长,晋升为正军级将领。而王必成则是随红四方面军参与了长征,他最高曾担任副师长。抗日战争期间,宋时轮是八路军的早期团长之一,而王必成则稍晚些才成为新四军的团长。
因此,单从资历上看,宋时轮的经验无疑要更为丰富。
但资历并非唯一标准,山头背景也起到了关键作用。第三野战军的前身就是华东野战军,后者由两大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由陈毅领导的山东野战军,另一部分是由粟裕领导的华中野战军。粟裕性格谦逊,尽管他在革命历史中的地位崇高,但与陈毅相比,他的背景略显逊色。于是,在两大野战军合并后,粟裕甘愿担任副职,并提议将华中野战军的将领安排为副职,山东野战军的将领则担任正职。
例如,山东野战军的政治部主任唐亮被任命为华东野战军的政治部主任,而华中野战军的政治部主任钟期光则只能屈居副主任一职。这种安排无疑让粟裕的老部下们在职务上有所吃亏。在第三野战军成立后,四大兵团的司令员中,只有叶飞是粟裕的亲信,其他三位司令员——王建安、陈士榘和宋时轮——则是陈毅山东野战军的将领。
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王必成的升迁也被这种“山头文化”所限制。王必成无疑是一个非常有才干的将领,但他的资历较浅,且缺乏足够的支持,使得他未能在这场权力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当抗美援朝战争爆发时,宋时轮率领第九兵团进入朝鲜作战。然而,由于准备不足,兵团在恶劣的环境中遭遇了重大的损失,许多战士在严寒中冻死或受伤,责任自然落在了宋时轮的肩上。这次失败让宋时轮备受指责,也为他的军事生涯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回国后,宋时轮不再担任作战指挥职务,而是转任军事院校工作。与此同时,王建安接替了宋时轮的位置,担任第九兵团司令员,而王必成则担任副司令员。不过,由于王建安身体不佳,实际上的指挥工作还是由王必成承担。
然而,王必成来到朝鲜时,战局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变化,许多重要的战斗已不再有机会进行。如果早些时候由王必成指挥第九兵团,或许损失就不会如此惨重。
自朝鲜战场归来后,王必成继续在大军区担任要职,他先后担任了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昆明军区司令员以及武汉军区司令员,逐渐赢得了军委的重用和认可。
(参考书籍:《虎将王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