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代以前,中国人对夏朝的历史持有坚定信仰。然而,当西方列强进入中国后,因缺乏考古证据,他们提出质疑,认为夏朝和商朝并不存在,周朝才是中国的第一个王朝。面对这种观点,许多中国学者试图进行反驳,但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他们的努力未能得到有效支持。幸运的是,随着甲骨文的发现,商朝的存在得到了实质性证实,从而否定了西方学者的一部分观点。可是,夏朝的存在依然缺乏直接证据,这引发了大量学者的探索,历时百年仍未停止。
众所周知,在过去的一百年中,中国并未找到夏朝的文字,也没有找到能够“自证”夏朝存在的直接证据。尽管如此,2000年发布的《夏商周年表》成果却作出了科学判断,明确标定了夏朝的存在,并对夏朝君主的在位时间进行了科学计算。这无疑是对夏朝存在的有力支持。虽然至今我们尚未找到夏朝的文字或能够自证的直接证据,但通过对史书记载与目前考古证据的结合分析,已经可以确认夏朝的确存在。
根据史书记载,夏朝的建立从大禹治水开始,紧接着是涂山之会的举行,接下来是都城阳城的建立,还有禹征三苗与太康失国等历史事件。这些史实,在考古研究中也能找到相应的证据和印证。
首先,关于大禹治水的事迹,根据史书记载,周后稷、商契、东夷皋陶与伯益等人都参与了治水活动,说明洪水波及的范围相当广泛。现代考古学家通过科学手段,考察了河南、安徽、山西等地,发现了约4000年前的洪水痕迹,并找到了一些与这场大洪水相关的遗迹。与此同时,本世纪初,考古学家在海外发现了一件周初的青铜器——遂公盨,器上记录了大禹治水的过程,并描述了大禹因为治水而获得民众的拥护,并最终被推选为王。这一发现与史书记载的内容相一致,进一步印证了大禹治水事迹在周朝时已广为流传,且商朝时期也有所记载,只是可能由于史料遗失,未能被完整记录。
大禹治水后,确立他统治地位的关键事件便是“涂山之会”。根据历史记载,上古帝王一般通过诸侯大会来正式确立自己的霸主地位,黄帝时期的“釜山合符之会”便是一个典型例子,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春秋时期,齐桓公和晋文公的霸主地位就是在诸侯大会上确立的。那么,涂山之会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在安徽蚌埠西郊涂山南麓的淮河东岸,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龙山文化遗址,面积相当广阔,其中有一处祭祀台基,面积超过2500平方米,台基是由灰土、黄土、白土分层堆积而成,且台基南面有35个长方形的柱坑,排列整齐、间距均匀,属于龙山文化晚期,距今大约4140至4380年。这些遗址的发现为涂山之会提供了强有力的考古证据,考古专家认为,祭祀平台应当就是涂山之会的主会场,这些柱坑则是用来插旗的,旗帜代表各个诸侯。
“涂山之会”之后,大禹回到都城阳城。根据史书记载,阳城就是大禹的都城,那么这个阳城位于何处呢?在20世纪70年代,河南登封一带的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名为“阳城”的古代遗址,正好与史书记载中的阳城吻合。阳城遗址的发现,进一步证明了大禹的统治基础。值得注意的是,史书记载中提到,帝尧曾将鲧(大禹的父亲)封在了“崇”,而嵩山一带有“崇”字地名,这与阳城的发现相吻合。考古学家指出,这座遗址与“崇国”的地理位置和文化风格非常接近,从而推测出阳城的真实位置。
大禹继位后,他继续秉承尧舜的遗志,出兵征讨三苗部落。史书记载,三苗位于长江中游一带,而在湖北天门市石河镇的石家河文化遗址中,考古学家发现了大量与龙山文化相关的遗物,这与史书记载的“禹征三苗”相符。研究者认为,石家河文化的衰落和龙山文化的入侵,可能正是大禹征讨三苗的历史见证。
夏朝建立后,第一个重大变故便是“太康失国”,这一事件体现了夏族与东夷之间的角力。考古学家在河南新密刘寨镇新砦村西部的遗址中发现了大量与东夷文化相关的器物,这为解释“太康失国”提供了有力的考古依据。这些遗址的发现,也验证了史书中的记载,进一步证明了夏朝与东夷的关系。
此外,关于二里头遗址的争议依旧存在。尽管该遗址的地理位置与史书记载中的夏朝都城相吻合,但是否就是夏都,至今尚有争议。对此,考古学家和历史学者仍然持谨慎态度,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考古成果来解答这一问题。
总的来说,尽管没有找到直接的文字证据,考古学的发现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夏朝的存在。虽然存在一些争议和未解之谜,但凭借史书和考古发现的相互印证,我们可以确认夏朝在历史上的真实存在。至于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夏朝是否是一个广域王国,是否真正称为“夏”,这些问题仍需进一步研究,但它们并不妨碍我们认定夏朝存在的事实。
历史学的研究并非总能通过考古得到直接证据,很多时候需要依赖史书记载。正如西方的古代历史著作,虽然缺乏考古证据,却依然被视为正史,证明了历史记载的可信性。因此,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推翻史书记载的内容,我们就应该相信并接受它们,夏朝的存在也不应受到质疑。